既然刘建国决定要单人南下。
那么如何有效保卫留下的人不受侵害,便成了摆在刘建国面前的头等大事,刘父与刘母的安全,何雨水娘俩的安全,都得刘建国细细琢磨。
出发点无非是不被那些人找麻烦。
思前想后。
也唯有将受害者的帽子扣在刘父、刘母及雨水三人的头上,借受害者的身份达到自我保护的目的。
算是一个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招吧。
刘父、刘母、何雨水他们要跟刘建国一起在街坊们面前,上演一副决裂的好戏给众人看,借决裂彰显自己的无辜和委屈。
“滚,我没有你刘建国这样的混蛋儿子。”
“爹。”
“别叫我爹,我不是你爹,你是我爹。”
“妈。”
“也别叫我妈,我跟你爹一样,我也没有你这个儿子,瞧瞧你办的这些事情,顾头不顾腚,好端端的非要拆散我们家才甘心,你给我走,给我走。从今往后,我不想在看到你这个不忠不孝的混蛋,我这是做了什么孽,怎么生下你这么一个禽兽玩意,早知道你现在是这么一个德行,我当初就把你按在了尿盆里面,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好不容易有了儿子,儿子却是一个混蛋玩意。”
刘母悲愤的哭泣声音,恰如其分的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让这出决裂的大戏更加的引人入胜。
也让这出戏变得完美无瑕。
“雨水。”
“建国,我没想到你居然是这么一种人,我真是瞎了眼了,看上了你这么一个不靠谱的丈夫,你看看你,看看你把爹妈给气的,这都气成了什么样子,我警告你,你要是不取得爹妈的原谅,我一辈子也不理会你。”
“爸、妈、雨水。”
“滚蛋。”
吵吵的声音充斥满整个四合院,院内没去上班的人,在听到声音后,出于看热闹的心思,在极快的时间内涌到了院内。
映入眼帘的一幕。
让无数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遍地狼藉的刘家,委实让他们大吃一惊,没想到向来模范家庭的刘家,会爆发出这么强烈的动静。
应了那句话,要么不鸣,要么一鸣惊人。
动静真够大的。
暖壶裂了。
玻璃也烂了。
凳子和椅子也东倒西歪的倒在了地上。
刘母坐在地上,一边拍着自己的大腿,一边哭天喊地的数落着刘建国的种种不是,眼泪不要钱的哗哗的往下流。
悲愤之意。
让看热闹的街坊们都泛起了强烈的共鸣。
何雨水蹲在刘母跟前,小声的劝说着什么,脸上的表情带着一丝强烈的抑郁。
刘父则一脸的铁青。
刘建国是一副犯了错误的态势。
往日里和和美美的一家四口人,此时却泾渭分明水火不容,刘父、刘母、何雨水明显是一派,刘建国单独属于一派。
疑惑在众人心头泛起。
刘家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亦或者刘建国做了什么惹得天怒人怨的事情,竟然让刘父、刘母、何雨水三人这么大发雷霆。
好奇之意在众人的心头浮现。
都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中午的,吵吵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这么大的动静?”
“他犯了错误。”刘父指着刘建国,恶狠狠道:“他把画像给砸了,正好街坊们都在,我刘老二说句话,街坊们都帮我做个证,从今往后,我刘老二没有刘建国这样的儿子,刘建功也不是我们两口子的孩子,我们两口子就何雨水一个闺女。”
“哇哇哇……哇哇哇。”刘母哭的更加厉害,“我没有这样的儿子。”
“爹。”
“滚。”
“妈。”
“滚。”
“雨水。”
“滚。”
跪在地上的刘建国,郑重的朝着刘父和刘母跪下磕头,三个重重的响头磕在了地上,算是对父母的告别。
磕头罢了。
刘建国扭身从地上爬起。
捂着眼泪的撒丫子的从院子里面冲去。
没有丝毫的留恋,有多大的力气就使唤多大的力气。
离开家门。
直奔了火车站。
买了一张拿下的车票,登上了南下的列车,坐在火车上,隔着玻璃看着外面的那些动静,一切似乎都跟刘建国没有了关系。
他眼睛突然一亮。
拥挤的人群中,依稀看到了何雨水,旁边还有刘父和刘母,三人挥着手,向他们压根看不到的刘建国做着最后的离别。
眼泪从刘建国的眼眶中涌了出来。
真他M的艹蛋。
刘建国一直很讨厌眼泪,也看不起哭泣的男人,他认为眼泪事实上是弱者的表现,但是现在,看着玻璃外面的亲人,刘建国的眼泪情不自禁的从眼眶中涌了出来,他用手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尽可能的不让自己哭泣起来,离别的痛楚,宛如针刺一样,在狠狠的刺扎着刘建国的躯干,让刘建国欲罢不能,他咬着牙,就这么看着窗户外面的亲人。
火车缓缓开动。
站台上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