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掌柜的能看上这酒,赵传良心里很有几分自得。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他新琢磨出来的新品酒很棒,和季家比也不差哪点儿,否则的话别人怎么会看上自己的。
他对自己的新品酒还是很期待的,盼望着酒楼里的生意能够更好,这样的话,自己的酒也能卖出去的更多。
他的酒馆已经好久没有生意很好的时候了,基本上每天也是稀稀拉拉的卖出去一些。
眼看着入不敷出,他都在琢磨着要裁掉几个小二了。
这新品酒可谓是他最近的出路,要是价钱卖的好,生意好的话,那他也算是安全度过了这段时间。
否则才开不久就关门,家里的妻女肯定要嘲笑自己,现在赵传良和妻子的关系十分微妙,若是酒楼生意越发不好回去的话,他根本无法忍受。
赵传良的等待是有效果的,很快他就看见小二出现在自己院子门口,更让他惊喜的是,对方说了掌柜的要全部的酒。
向来自诩自己是读书人,高人一等的赵传良,眼下兴奋的连以往一直坚持的体面都不顾了。
居然自己帮着下苦力,要将这酒放上马车去,这在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他身上来看十分玄幻。
不过他毕竟是个男人,力气肯定不是女人能比的,没多久便和那店小二一起将酒全部放上了马车。
还有一些酒没有拿完,但是马车现在已经放不下了,店小二说自己先把这车拉回去,把东西卸下去之后再来拉第二车。
规矩就是要先将银子结账。
店小二看见这酒大多数都搬上去了,给钱袋子也给的十分痛快。
这还是他出来的时候德叔交给他的,说是第一趟准备拉走的时候才把这银子给对方。
德叔不知道赵传良的德性,但是这酒既然造出来了就不可能不卖掉,对方一心想跟他做生意,想必也知道他幕后的东家。
自然不敢在这上面耍什么花招。
若是真的是因为这种事情坑他的话,那德叔背后的王员外也不是吃素的,到时候必定让赵传良这人吃不了兜着走。
赵传良当然不敢耍什么花招,他看见白花花的银子躺在钱袋子里,捧着那沉甸甸的分量,心里别提多兴奋了。
自从他酒馆出了那大娘带着儿媳妇来闹事这件事情之后,生意便一落千丈。
每天的进账堪堪只能维持最基本的开张,可以说是入不敷出。
这些天都坚持的十分艰辛。
现在这银子这么多,简直颠覆了他以往那么多天的营业额,和他之前第一天开业的时候也差不到哪里去了。
德叔现在在他眼里简直就是财神爷的存在,他怎么可能和财神爷作对呢?
这边店小二拉着酒从赵传良那里朝着酒楼赶,而德叔当然不可能咽下这口气,他决心要找季家人算个明白。
因着之前带德叔来看过新品酒的原因,所以德叔知道季家在郊外住的院子在哪里。
所以等店小二走了之后,他便直接吩咐人套了马车,朝着季家郊外的院子而去。
说来也是碰巧,以往这种时候季家早就不在院子里了,或多或少都在店里忙活。
但是现在不一样,眼看着苏绣儿就快生了,这边总要时时留人照料才行。
而且想必第一天德叔没有发现,第二天德叔肯定有所察觉。
所以大部分人都聚集在院子里,只有少数几个人在看着铺子。
德叔去的时候,正好碰见季老二出来晾晒东西,两人正好打了个照面。
季二哥没有心机,心里想的什么都放在脸上,看见德叔来了之后,不知道怎么应对,脸上下意识闪过了一抹慌乱。
这落在德叔眼里,就是这家人做了的亏心事,十分愧疚心虚的缘故。
他原本就十分有底气,带着怒气冲冲来的,只是碍于涵养没有当即表现出来,现在看见季二哥这副表现,压下去的怒气此刻噌噌的长了起来。
似乎比原来还要高涨许多。
他几步走上前瞪着眼,皮笑肉不笑的道:
“贤侄这一大早没去铺子上?怎么在院子里待着?”
因为之前有人介绍的原因,所以德叔认得这家人的儿子。
虽然他经常和季梁清一起说话,但不代表他不认识季二哥。
他知道季二哥是季梁清的哥哥,也是这家人的主力。
所以说起话来并没有当着外人的感觉,直接问到季二哥脸上,十分有底气。
“德叔来了?”
季二哥嘴笨,平常连其他人的寒暄都不怎么会应付,更何况是面对德叔的咄咄逼人。
他站在原地正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如何回复的时候,季梁清便从屋子里出来了。
季梁清早就猜到今天德叔不可能轻易咽下这口气。
按照德叔的性格,他在江南顺风顺水惯了下来,没有遭遇什么挫折,别人都将他捧着。
旁人不可能忤逆他的意思,他们这家人既然头一次忤逆了,便要承受德叔的怒火。
德叔今天多半会找上门来直接问清楚,所以他今天留了个心眼,特意没有去铺子上。
而是交代李江去守着铺子,自己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