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狗蛋牛高马大也不是吃素的,见王东来对自己挥拳相向,不甘示弱的反击。
两人打的热火朝天,拳拳到肉。谁也没占便宜。
可王东来是个脑袋机灵的,见自己讨不到好就叫嚷着其余人来帮忙。
其他人也对王狗蛋恨的牙痒痒,在旁边看的眼热,没多久就加入阵营。
人一多,等于是单方面群殴,王狗蛋被打的哭爹喊娘,鼻青脸肿才作罢。
可季家的门关的紧紧的,没有人出来看。那些青年们打完人也只得失魂落魄的带着银钱回家去。
到了家里,家里爹娘媳妇看见这么多银钱喜出望外,听见他们说了来龙去脉后就揪着儿子的耳朵开始骂:
“你可真是糊涂啊!季家那么殷实的人家,咋可能拖欠你们的工钱!板上钉钉赚银子的好时候,你真是…”
小伙子们委屈啊,他们当然不可能说是自己蠢弄丢了赚银子的机会,就把一切责任都推到王狗蛋身上。
这样一来,村子里这些青壮年的家人恨毒了王狗蛋,对后面王狗蛋抹黑季家一家子的话一概不听。
王狗蛋在村里的名声也彻底搞臭,整天浑噩渡日。
范管事带的工队都是有经验手脚麻利的人,不过又用了半月,敞亮的五间青砖大瓦房就坐落到地皮上。
房子修的气派又宏亮,季家也不是小气人,季老太深知打棍给甜枣的道理,之前拒绝村里年轻人继续干活,现在就要把乔迁宴办好。
毕竟他们还要在这个村子里待。
想着这点,季老太又让季梁清进城去买肉,季苗苗确实给家里松了不少肉,可那些肉都是好肉,季老太舍不得用来招待客人。
因为有村里年轻人的前车之鉴,范管事带的工队吃的只是干饭素菜,季梁清没有特意去城里买肉。
就这施工队还满意的很呢,能吃饱又有工钱,这种好事上哪找去?
现在见城里没传出什么事来,季老太就吩咐季梁清又去看看,但又叮嘱他千万小心,若是遇见什么不对一定要打探清楚。
季梁清心下明白,带着一家人的嘱托进了城,季老太则是抱着孙女在门口教她走路。
“咱们苗丫头长的又俊又乖,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大闺女!这世道已经够乱了,老天爷肯定不会更乱的,是不是?”
她半是自言自语半是安慰自己,自顾自说着。
季苗苗皱着眉,又盘算了一番空间里的物资。
得出即便家里又失去安定的生活,自己也能养活一家子的结论后,她才放下心来。
事实证明季老太的担忧没错,季梁清没多久就从城里回来,手里空荡荡的,仅拿着一把艾草。
“娘!城里出事了!”
一进门,季梁清就道。
季老太的心也就沉了下去。
“出什么事了?”她定了定心神,才继续又问。
“我今天去花间酒楼时碰着叶掌柜了,叶掌柜说城里一个多月没卖肉了,说是猪场的伙计得了一种病,上吐下泻没几天就死了,城里有些人家都得了这些病!”
“我去的时候街上基本没什么人!我琢磨着这次我去了城里怕惹上什么,又拿了把艾草。”
季梁清说到这里,忙把艾草递给一旁的叶秋云,叶秋云神色惊惶的看着他,艾草都没熏了。
上吐下泻没几天就死了?这岂不是疫症?逃荒才过去多久?现在疫症怎么又来了?
而且遗症可比逃荒可怕多了!
逃荒是担忧暴民和粮食,已经路上的折损。
“那就是瘟疫了。”季老太叹了口气,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几岁:
“我原本以为只是猪瘟,传人的现象只是我多虑了…却没想到…”
“娘,那我们怎么办?”季二嫂忙看向自己两个无忧无虑在旁玩耍的儿子:“咱家就待在家里不出去了?”
说到这里她又看了一眼侄女。
自己侄女是小仙女,平常有什么好东西都往家里拿,就算自己一家子不进城购买东西,小侄女也能把一家人给养活。
虽然这想法有些自私,可疫症实在可怕,季二嫂也没办法。
“你真是糊涂!”季老太没想到二媳妇这么拎不清,顿时恨铁不成钢道:
“你以为你不出去就不会染上瘟疫了?如果严重了,皇上难道不会下旨封城?”
对啊!
只有封城才是最好的措施,把生了病的人牢牢关在城里。
派一些太医和民间的医者去研究药方,能等到药方研究出来的人当然能活着,至于那些等不到的,便只有死了。
季二嫂被季老太这么一说顿时吓住了。
她长这么大岁数第一次直面瘟疫,经验不充足。季苗苗心里却清楚的很,瘟疫最可怕的一是它的传染性。
二就是它还会变异,若是变异了传染性更强,或者是增加介质传染,到时候临安县城将会变成人间地狱。
牛头村虽然不在城里,可是这里距离临安县城那么近,如果临安县城变成人间地狱,牛头村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这里不能待了。
可是…他们家才花完所有的积蓄修了房子,房子就是农民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