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太这话一出,周围看热闹的群众也算是明白过来了,敢情这个就是受伤的人做活的东道主,听这话的意思是要救这人!
这个老板厚道啊!
当下就在一边议论纷纷。
“这人虽然倒霉,从山上摔下来又被石头给砸到了腰,但是让他做活的东家倒真是仗义啊,这还不知道要花出去多少银子呢。”
“就是!人家有些人扛包的时候出现什么意外事故,老板都不带管的,这个东家倒实在是靠谱人,还不错。”
“可不是!我本来都说这小伙子怕是没救了,现在看来要是肯掏银子治疗,还是很有几分希望的。”
“……”
吴婆子原本正在旁边哭天抹地,听见季老太这话,见大家伙都面露喜色,她自己都欢喜懵了。
还是旁边有人推了推她:
“大娘!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可兴不得你在这浪费时间啊!”
吴婆子这才反应过来,眼泪一下就塞满了整个眼眶,连声应了。
不管怎么样,只要季家人肯出银子帮忙治他儿子,那就还有希望!
她可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了,能救儿子的命就好,就算后面伺候她儿子她也愿意。
可是吴婆子也不放心儿子一个人被抬着走,好歹她也是家属,在旁边犹犹豫豫不知如何是好。
季老太也没工夫管她,真要舍不下儿子回去拿东西也行,反正现在人才是最重要的。
只是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把人给抬到淮安县城去。
如果大夫说可以颠簸,那租辆牛车就过去了。
但大夫都说了要好好抬着过去,那势必就需要几个年轻人。
季梁清环视一圈,直接跟把吴二抬过来的几个人打商量,让他们帮忙又把吴二给抬到隔壁县城去,到时候也会给他们算上一天的工钱。
这几个年轻人自然应下,他们都是一个村子里的,总不可能见死不救,再则还有银子拿,这种好事怎么可能推辞。
季老太思虑周全,还让这大夫也跟着一起,怕是路上出什么意外。
而且大夫口中的平稳抬着也让他们摸不着头脑,还是跟在身边放心些。
大夫应了,几个人在他的指导下小心把吴二移动到简易担架上,小心的抬向淮安县城。
季梁清跟着去了,季老太和其他一家人就留在回春堂。
看热闹的人见伤号都走了,也觉得没什么热闹好看,慢慢的散开了。
季老太见赵传勇低着头不说话,浑身上下都格外颓废的模样,试探性的问道:
“传勇,你跟大娘老实说一说,吴二是怎么掉下来的?”
季老太是真的不相信赵传勇会推吴二,首先他跟吴二无冤无仇,只是因为最近没有去跑山货才来他家赚些外快,其次他家里和睦,也没必要去坑害吴二。
赵传勇听季老太明显一副维护自己的语气,浑身上下也不再如刺猬一般尖利,他顿了顿道:
“大娘,我真的没有推他下山,我第一个发现他的原因是因为我就站在他的前面,等他叫出声音来,我转过头去就看见他已经下去了,我才跑下去喊人。”
说到这里,赵传勇的脸上满是悔恨。如果当时自己不那么冲动,而是先喊着自己前面那些兄弟,是不是就不会有这样的争议?
现在吴婆子一口咬死了是自己推了他家儿子,吴二现在生死未卜,还不知道醒过来是怎么一个说法,他这是给一家人招惹了麻烦呀。
季苗苗闻言,眼神就带上些许深意了。
如果赵传勇说的是真话,那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两个可能:
第一个可能就是吴二是被另外的人推下去的,但是那个人动作很快,就连前面的赵传勇都没有注意到。
还有第二种可能就是吴二是自己摔下去的,只不过他现在自己没醒过来,所以吴婆子就把责任全都怪在了第一个发现吴二的赵传勇身上。
按照目前种种来看,季苗苗觉得第二种的可能性非常大。
但是人心叵测,吴二现在这伤势这么严重,也不知道后续要多少治疗费用,要是他被猪油蒙心,一口咬定是赵传勇,赵传勇长十张嘴也说不清楚。
季老太也思索到了这个可能性,她叹了口气: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吴二还没醒过来呢,你既然没有做,大娘也相信你,先别愁眉苦脸的了,快回去把这事给你爹娘说一说。”
赵传勇闻言点了点头。
这件事情自己爹娘的确应该知道,什么事都要商量着来。而且季老太也表明相信自己…
想到这里,赵传勇心下好过了许多,松了一大口气,跟着季老太他们回了牛头村。
回村之后,他们看见好多村民都从家里跑到了村子里到处说吴二摔下山这件事,村长他们早就有所耳闻。
但听回来之后的赵传勇说吴婆子一口咬定是自己儿子干的后,村长媳妇就在村子里骂开了。
“真是没皮没脸的东西,肯定是她儿子自个不小心从山上摔下来,什么事儿都怪到我儿子头上,我儿子只是好心叫了一下别人,咋就变成他是坏蛋了?”
“咋了?欺负没有人看见,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