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的工具!如果说,我曾经对你有过感情,那么我爱的,也是在山洞中初次相逢的你,那个言谈间风流倜傥,同我讲论天南地北的人。”
扎萨克图沉声道:“可惜他已经死了,回不来了,被他的伯父亲手所杀。”楚安琳道:“是的,他回不来,我又何尝回得去?”每个人都在不断向前行进,过去再如何美好,却又怎能在追忆中复苏?
扎萨克图顿了一顿,忽然像是突然醒悟一般,道:“对了,安琳,我知道了,你一定是不愿见我杀人,是不是?那么我答应你,只要能够彻底安邦定国,此后我祭影
教,定然不伤百姓一条性命,不损中原一根草木!这不也同样是你的愿望么?为了你,我一定会改,一切都改,行么?”
楚安琳见他痴心一片,虽觉不忍,却也不得不狠下心肠,道:“你为何就偏要这么傻,在我身上浪费感情?难道你不明白,无论你再如何努力,我对你,最多都只能当做最好的朋友,却永远不会是爱意。因为我爱着孟郎,纵然与他在华山默默无闻,我乐意;随他漂泊江湖,我乐意;随他打渔砍柴,我乐意;甚至随他在街头讨饭,遭受天寒地冻,我也乐意。当你全心爱着一个人的时候,你虽想跟在他的身边,却绝不会束缚他,而是盼他得到幸福,甚至牺牲自己,来成全他!如果你真心爱我,就请你让我去寻找值得停泊的港湾,请你祝福我。”
扎萨克图气急败坏,极力平定心神,才未向楚安琳大吼大叫,道:“那么,请你告诉我,究竟要我怎样做,才能使你快乐?”楚安琳声音低微,却又极是坚定的道:“只要你放我走,让我回到孟郎身边,对我,就是最大的成全。同时这一生,我都不会忘记你这个朋友。”
扎萨克图恼火已极,如困兽般在室内连兜几个圈子,拳头几次提起,而又落下。楚安琳几乎以为他要扑过来掐死自己,但她性子里自有一份倔强,仍然高昂着头,视线不肯回缩。
终于扎萨克图长叹一声,道:“也罢!在你心甘情愿之前,我不会勉强你,也不来碰你,你就在这房中好生休息。但我也绝不会让你回去见孟安英,没有哪个男人,能做到如此大度,这已是我所能容忍的底线,你最好别再妄图触犯我。”说完狠狠一甩袍袖,急奔出屋。楚安琳望着他垂头丧气的背影,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只斗败的公鸡。
两人本应就此相安无事,但历来贪心总有不足。扎萨克图失势后,心胸尤其狭小,只觉全天下人对他均有亏欠,因此凡是他想要的,无论是人是物,都将不惜一切手段
强取豪夺。楚安琳虽然在他身边,态度却始终不冷不热,也令他尤其恼火。
听多了下属谈论“若想得到一个女人,便要先拿下她的身体,远比骗得她的心重要。”思潮暗涌。最终借着一次酒后乱xing,闯进楚安琳房中,强行占有了她。事后倒真有几分后悔,谁料楚安琳不哭不闹,也没来向他责问一句,仍依每日照常起居。扎萨克图做贼心虚,不敢主动探听,只好在暗地里加派人手盯梢,以免她自寻短见。
又过了一段时日,楚安琳情绪终于转归镇定,整日尽在书房中翻阅典藏,将扎萨克图千辛万苦收集的秘笈逐一看遍。偶有闲暇,则与他谈论武学大成之道,集数家之所长,弥方寸之所短。
扎萨克图虽不解其意,却分明觉出她态度好转不少,对自己的抵触也不再如往常般明显。而楚安琳学识渊博,见解独到,在其练功一途颇有助益,扎萨克图已觉经她提点,诸般困惑迎刃而解,喜不自胜。同时暗中惋惜,早知这法子如此有效,为何不提早施行。
每当他论及武道,楚安琳也随着他性子,侃侃而谈,堪称良师益友。但他若想更进一步,谈些初为人父之喜,或是不知咱们将来的宝宝是男是女,该给他做些小衣服等等,楚安琳则立即板起脸,冷如冰霜。扎萨克图碰过几次钉子,渐渐学得乖了。暗想两人能有如今这份友情,已属不易。放眼来日方长,自己一片深情,还愁感动不了她?
与此同时,孟安英亦是锲而不舍,以各种途径打探楚安琳下落。然而落到魔教手中的人,竟也如魔教本身一般受人忌讳,苦寻多日,旁人连这话题也不愿多谈。正当此时,原庄主出现在他面前。
提及两人初遇,那还是不打不相识。正值原庄主在各地连犯大案,追踪的捕快也是个个束手无策,地方官员摊上这桩案子,不知受过上司几度责骂。不得已备下重礼,前来华山求援,一番商谈后,掌门人派出几位得力弟子出山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