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乘很快察觉到有人在看他,一抬眼就看到了神色紧张不安的池老爷子。
“爷爷。”
舒心棠也看到了池老爷子。
池老爷子快步上前,盯着池乘的手,“给我看看你的手。”
池乘眉头一拧,看向一旁的池莉——是你们说的?
池莉轻轻的摇了摇头——她没有说,她也不知道老爷子是怎么知道的。
“爷爷,我的手没事,不用看。”
池老爷子哪里肯,他早就注意到池乘的手不对劲了,从他进门到现在,池乘的手都是僵在那的,一点也不自然,不是受伤了是什么?
“快!拿给我看看!”池老爷子口气不容置喙,脸色十分严肃。
池乘清楚,他这是知道了什么,把右手伸了出去,“就是被玻璃扎了一下,没事。”
池老爷子可不听他的解释,拉开他的衣袖,就看到缠着的白色绷带,里面有褐色的药液浸了出来。
他放下池乘的右手,又去拉左手,池乘赶紧缩回了手,面露难色,“爷爷,没事。”
池老爷子不听,执拗的拉过池乘的左手,只见左手的白色绷带上,褐色药液浸出来的地方更多,密密麻麻的。
池老爷子眼眶通红,拉着池乘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他家孙子何时受过这么重的伤?
到底是谁?他一定得揪出来!
不仅伤了他孙子,还敢写信威胁他!
池乘安慰道,“爷爷,就是些皮外伤,过两天就好了,您不用操心。”
池老爷子看着他,嘴皮抽动着,他怎么能不操心?
他转而看向一旁的池莉,“少爷伤成这样,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池莉垂着头,手心里全是汗水,“是我没有保护好少爷,请老爷子责罚。”
池老爷子睨了她一眼,“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池莉瞄了一眼池乘,低着头,闭口不言。
池乘让人给池老爷子倒了一杯水,“爷爷消消气,就是件小事,我已经处理了。”
池老爷子不听,看着池莉,周身气压极低,“我的话,你们是不听了?”
他的声音不大,还有些低沉,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威压。
池莉哪经得住,额头上早已吓出密密麻麻的汗!
少爷的话她不能不听,老爷子的话她也不能不听。
但这件事……
“是我让他们不说的。”池乘语气平静,“爷爷,这件事我会处理的。”
“你会处理?你处理就是瞒着我!”池老爷子转而看向池莉,“我的话现在都不管用了?!啊?”
池莉嘴唇紧抿,头低得更低了,整个人连大气都不敢喘!
“爷爷,是我让他们别说的。”
舒心棠在一旁,搅着粥,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
她舀了一勺粥,声音平静无波,“张嘴。”
池乘听话的张嘴。
池老爷子瞅了一眼舒心棠,眉心微蹙,她到底知不道有人觊觎他们两家的钥匙啊!
又或者是她觊觎?
池老爷子摇摇头,厉声道,“别以为你们不说,我就查不出来!谁伤了我孙子,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说完,他转身,气哄哄的走了。
池乘看着池老爷子远去的身影,良久转过头来,眼中阴云密布,“去,把池湘、池武叫来!”
那天的事就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不是池莉,剩下的就只有他们两个了。
池莉张了张嘴,想说这一定不是他们,但看池乘的脸色,只好咽了回去,一路小跑去叫池湘池武了。
池湘、池武接到消息,很快就来了,低着头,站在桌前。
“我受伤的事,是你们透露的?”
池湘、池武连忙摇头,齐声道,“绝无此事。”
“那爷爷是怎么知道的?”
两人面面相觑,他们怎么知道?
池武想了想,小心翼翼的道,“难道是医生?或者是别院里的……”
毕竟池老爷子只知道池乘受伤,但怎么受伤,因何受伤一概不知,就说明池老爷子根本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事。
这最有可能的就是知道池乘受伤的人透露出去的。
池乘默了默,知道他受伤的人不少,不过查还是查得出来的,“这件事交给你们,把人给我揪出来!”
池湘、池武颔首。
走出门外,这才松了一口气。
少爷这么生气,除了因为舒小姐的事外,其他事鲜少这么生气的。
……
池老爷子回到书房,又把信拿出来看了一遍。
信是打印的,看不出来字迹。
纸只是最普通的a4纸,更无迹可寻,唯一的突破口可能就是快递了。
“把段子渊给我叫来。”
池总管不明所以,想要调查池乘如何受伤的,池家人就可以,怎么还需要叫段子渊。
不过他没有问,而是听从命令去叫段子渊了。
段子渊接到消息时正在开一个重要的会议,他二话不说暂停了会议,急冲冲的往池家老宅而去。
他办公的地方离池家老宅不远,半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