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嫣风尘仆仆的从外面赶来,一眼就看见了跌坐在凳上,无助的舒铭。
她本来在家里刚洗了澡,准备睡觉,却听到自己的妈在和大姨打电话,嘴里骂着舒心棠,说她是个害人精。
她侧耳倾听,这才知道了整件事情。
见舒铭没回家,她打电话又一直没有接,她就知道自己的爸爸一定在警局想办法。
趁着罗玉兰回房睡觉了,她这才蹑手蹑脚的悄悄出了门。
她走上前,拍了拍舒铭的肩膀,“爸,侯月是律师,我们先把表妹保释出去。”罗玉兰不愿意让公司里的律师出面,她听到了。
舒嫣身后的女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职业装,拿着公文包,十分干练,她用手推了推眼镜,开口,“伯父好,您别急,我先过去看看。”
见到舒嫣和她的朋友,舒铭稍显安慰。之前他倒是忘了侯月是律师这件事。十几分钟后,侯月过来了,她低着头,样子有些萎靡。
还没开口,舒铭就猜到了结果。
这也在预料之中,可真正看到结果,不免还是有些失望。
刚才舒嫣从舒铭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原委,眼下见无法保释也不意外,只是有些颓,有些丧。
三人静静的坐在办事大厅里,沉默的不发一言。
都在想办法,可又都没有办法。
好半晌,侯月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向舒嫣,“你不是和城主的少爷楚箫认识吗?看他能不能帮忙?”
“就拍过广告,吃过两次饭……”舒嫣神色恹恹。非亲非故又不熟,别人怎么可能帮忙?
这又不是什么小事。
侯月比舒嫣大两三岁,从小一起玩到大,对舒嫣十分了解,知道她的顾虑,“试试总比不试的好,万一呢?万一就是楚少爷打个电话的事?”
“可……”舒嫣欲言又止,她心里清楚试总比不试的好,试还有机会,不试……
可是她不好意思。
怕被拒绝。
拉不下来脸。
“你想想吧,拘留室里只有冰冷的地面,你表妹要在地上躺一夜!”侯月适时的推了一把舒嫣,给了她强大的动力。
舒嫣咬着下唇,手指紧握,心一横,“管他的!打个电话不吃亏!”
……
办公室内
池乘垂头翻着手中的文件,骨节分明的手拿着笔,垂着脑袋唰唰写着。
夜色已深。
许诺就在一旁,百无聊赖的看着池乘,见他签完一份文件,趁隙打探道:“今天不去酒吧?”
池乘没说话,只是拿钢笔的手紧了紧,继续看着剩下的文件。
五分钟后,他抬起头,笔往旁边一放,将面前的文件堆在了左前方,“出发。”
许诺摸了摸鼻尖,笑。
他就知道这位池少肯定要去酒吧。
不到二十分钟,三人就到了乐池酒吧。
刚踏进门,池乘就感觉到了异样,酒吧里没有了往日的拥挤和嘈杂,只有稀稀疏疏的几桌客人坐在角落里喝着酒。
吧台处也没有了往日的热闹,只有李磊一个人心不在焉的调着酒。
池乘扫视了一圈,没有看到舒心棠,舒隽的眉眼瞬间泛起了折痕。
“今天这是怎么了?”许诺趴在吧台处,一手撑着后脑勺,环顾四周,向李磊问道。
李磊叹了口气,微有怨言,“还不是因为新来的舒心棠,她来了,就没一天安生。”这不是,因为她,警察来了,客人怕,都走了。
“怎么回事?”池乘微蹙的眉头,因为李磊的话,拧得更深。连原本俊朗的脸上都染了一层阴霾。
“她因为故意伤人被警察带走了,酒吧因为她……”
池乘倏然转身,根本没听李磊后面的话,他一边往门外走,一边低头在手机上找号码。
许诺本来并没有太在意,听到这一句,也愣了,直接站起身:“被警察带走了?”
丁磊看着两人的反应,有些诧异的点着头。
许诺没再问,转身跟上了池乘。
“我让段毅过来了。”池乘急躁的拉开车门,语气里都透着焦。
池雅坐在驾驶座,木着一张脸。
段毅她认识,池家的得力干将,因为做错了事,才被派到漫城这个二线城市的。
不过,有必要这么大动干戈吗?
为了一个花瓶,连段毅都惊动了?!
……
钱警官站在审讯室外的单向玻璃处看着里面的舒心棠,她正悠闲的摩挲着自己的指甲,嘴里似乎还哼着小曲,怡然自得。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不是在审讯室,而是在自家庭院里呢。
钱警官面露难色,刚才他已经又进去过一次了,可舒心棠压根就不理会他,说什么都不肯承认。
正在他为难时,一个全身贵气的女人慢慢踱了过来,语气不疾不徐的道,“她承认了吗?”
钱警官闻言,抬头,刚好撞向女人投来的目光,他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低下头,不敢直视,心下有些忐忑,“夫人,您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进展……怎么样了?”她走到单向玻璃前,投眼睇着里面的人。
见里面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