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了皱眉头,只觉得自己的手臂传来一阵撕裂的疼痛,好不容易的不疼的脑壳也重新疼了起来。
睫毛微微颤抖了几下,青年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他先是有些茫然地看了一眼自己现在的处境,不在地下室,好像是在一个宽大的车子里。
原木摇摇晃晃坐起来,正在肆意杀戮的高大男人一下撞进了他的眼里,就像之前他在地下室里看到对方手撕绿萝一样,散发着一股暴戾的气息。
很快外面的那些丧尸都被清理干净了。
身上本就不干净的男人身上的衣服更脏了,整个人如同从鲜血中捞出来一样,粘稠的液体顺着他的衣摆滴滴答答往下滴落,黑色的面具上还残留着一些腐肉。
冷松一言不发地重新坐回车子里。
原木却感觉自己手臂的疼痛越发严重了,脑袋的头疼程度已经从小锤轻轻砸人变成了拿着大锤子一刻不停地捶打他的脑袋。
怎么回事,原木有些迷茫地扶住额头,怎么会这么痛,难道是他什么时候不小心撞到了脑袋吗。
本在闭目养神的冷松被窸窸窣窣地动作吵得重新睁开了眼睛。
原木坐在座位上傻乎乎摸着自己的额头,呆头呆脑的,阳光透过车窗落在青年的发丝之间。
干净极了。
和他一点也不一样。
冷松心中的戾气被另一种奇怪的情绪代替,他忽然伸出手递到了原木的面前。
大大圆圆的眼睛不解的眨了眨,疑惑的视线投了过来。
“裂开了。”
不知抱着怎样的心理,冷松淡着嗓音开口。
正被头疼和手臂疼折磨的原木垂眼看了一眼那个伤口,果然之前包扎好的绷带已经裂开了,鲜红的血液几乎沾满了整只手臂。
最重要的是,上面还残留着许多腐肉,似乎要透过伤口渗下去。
“我帮你拆下来?”
虽然对方已经把手递到了他的面前,但是想到男人之前在地下室忽然动手掐人的前科,原木还是谨慎地和他沟通了一下。
高大的男人点了点头。
有点像是伸着爪子等人处理的大老虎,原木脑子里冒出这个想法,很快他就把自己脑子里的印象甩了出去。
认真地开始男人处理伤口。
这位置怎么和他肉痛的位置有点像,他在心中嘀咕了一句。
然后毫不留情地将手里的酒精倒在了男人的手上,伤口周边的皮肤都泛起了淡淡的白色,原木手一抖。
一整瓶酒精直接洒到了男人的手臂上。
原木深吸了一口气,过于疼痛带来的生理性泪珠很快滚了下来。
那个正在被消毒的男人倒是半点没有感觉,只是用一种不解的眼神看着他。
如果不是原木看到他手上一瞬间不受控制绷起的青筋,他真的要以为这个人一点也不痛了。
“没事。”
原木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痕,瞥了一眼自己肉痛的位置,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的感受似乎和男人连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