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倒有些像。
虽然这小姑娘看起来十分无害,毕竟和主子近距离接触过,有些话还是得说。
凌斐道:“姑娘,今日之事过了便是过了,还请姑娘莫要记在心上,也莫要外道才是。”
阿宁自然明白,乖乖地点头,“奴婢知道,请公子放心。”
凌斐点头,看着小姑娘纤瘦单薄的身子,还有额角还未处理过的伤痕,凌斐都有些不忍,心道主子果然还是那个主子。
“好了,姑娘快些回去吧。”
阿宁点点头,往旁边让了让,正欲走时,车窗忽地被打开,邵策的声音从车内传了出来,“接着。”
阿宁抬头,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小瓷瓶便从车内抛了出来。凌斐眼疾手快地接住,看清是什么后,凌斐有些新奇地看了车内一眼,将药瓶递给了阿宁。
阿宁有些懵地接过,刚要道谢,凌斐已经坐上了马车的驭位。
阿宁对着马车福了福身,才握紧了手里的药瓶,趁着天还未大亮,快步朝着沈府后门跑过去。
等人走了,凌斐才终于忍不住将疑问问出了口,“世子,方才那姑娘,是怎么回事?”
“路上遇到了安王,顺手救的罢了。”邵策淡淡道。
安王?凌斐差点忘了安王今日也来赴宴了,安王的事迹他也是知道不少的,没想到在人家的寿宴上也能做出这事。
不过这姑娘还算幸运,幸好遇上了世子,也算福大命大了,不然那样的好模样,还真可惜了。
凌斐摇了摇头,转了话题,道:“世子,那我们现在可是直接回府?”
里头静了一瞬,道:“不用了,直接进宫吧。”
“是。”凌斐一拽缰绳,正欲动身,忽地眼神一凛,看向不远处的巷口。正准备动手时,一枚银针已经自马车的窗口飞出,钉在了墙上。随后巷子里传出细微的脚步声,朝相反方向越来越远。
“世子,可要臣去追?”
“不用了。”邵策淡淡道:“走吧。”
“……是。”
凌斐又看了眼那巷子,应当是方才才来偷看的,否则以他的警觉性,不会不知道。凌斐这才放下心,喝了一声“驾”,马车动身快速朝着皇宫而去。
车内,邵策放下手中的书,按了按眉心,正欲闭眼小憩一会儿,忽地看到毯子上多了一抹白。
邵策伸手拿过,原来是一枚小巧玲珑的荷包,一凑近了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桂花甜香。
只是这绣工实在不怎么样。
邵策盯着中间绣的歪歪扭扭的宁字看了一会儿,以手支着头,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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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早已结束,沈府里忙了一天,这会儿府里的人都还没起。阿宁一路没有遇见一个人,低着头遮着头上的伤痕,顺利回了西角房。
没想到屋里头还亮着灯,云瑛坐在桌边以手撑着头睡着,听到开门声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见是阿宁,云瑛顿时清醒,松了口气的同时又不免责备。
“阿宁,你这是去哪儿了?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话音刚落,云瑛就看到了阿宁苍白的脸色和额头上的伤,惊愕道:“阿宁,你这是怎么了?”
见到云瑛,阿宁才终于见到了亲人般,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云瑛姐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