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非带着韦书记过来。
乔星棉在他憔悴蜡黄,带着死气的脸上一扫,眼底骤然就冷了下来。
说话的语调竟然比此刻的温度还要冷上几分。
“韦书记,不如您来告诉我们一下,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们村子为何会灾祸连连?”
只见韦书记那浑浊布满血丝的双眼,在迎上乔星棉那双缀着寒星似的眸子时,躲闪了片刻。
他微微将视线移向面前觉得木屋。
即便现在是正阳时刻,也能感受到丝丝凉意。
“蔡组长,我们就是一群老实的庄稼人,你说这村子里出了这档子事也不是我们愿意看到的。
但现在确实是我们也没办法解决了。
你说咱私下去请个大师,要是被发现了也不好说不是?
这才上报到城里,你们既然是上面派下来的,那就是来解决问题的。
还劳烦各位快些吧,毕竟因为这事儿咱村里现在人都不乐意出门,地里的活儿也没法干啊。”
乔牧笙嗤笑出声,手指着不远处的田地,“你当小爷眼瞎啊,没法干活儿那地里现在的是啥?”
被一个十来岁的少年人抬杠,韦书记也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并没有多加在意。
“咱们村里本来人就不多,基本上都是老年人。
因为之前的灾害,上面叫咱队上的人都分流到其他队里去。
所以大部分年轻人都去了别的大队,就留下一群年岁大的不愿意走。
好歹是自己住了大半辈子的地方,是自己的根,哪儿能说搬就搬的?
孝顺的年轻人也就那么几个,想着自己要是走了。
再留着家里老爹老娘,良心肯定是过不去的,索性就留了下来。
这地理种的粮食熟了肯定是要收的,也不能烂在地里了。”
这会子正是农忙的时候,夏收完了要秋种。
即便韦家村现在人不多,但还是有劳动力在的。
要生存要吃饭就要种地交公粮。
因为这村里闹鬼的事,众人现在战战兢兢,都是挑日头正旺的时候干活。
乔牧笙满打满算活了快十六年,还没见过什么阴阳鬼怪。
对于他们说的,他也没啥感觉。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没感觉完全是因为乔星棉这个大佬在身边。
那一身功德金光和气势,什么魍魅魍魉,精怪厉鬼敢靠近?
乔星棉见这韦书记眸光在看向乔牧笙的时候带着异样,眼底骤然寒意四起,身形一动,冷然开口。
“这是韦书记的真心话吗?
这或许是韦家村的现状,但韦书记似乎没告诉我们今日这事,原由从何而起?
这间屋子的主人去了哪里,为何你们村子里会传出闹鬼,这鬼又是从何而来?
倘若韦书记再答非所问,避重就轻。
那你们村里的事我们也束手无策,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见乔星棉转身就走,乔牧笙愣了愣,快步跟上。
就连蔡明和亦非也赶忙上前询问:“前辈,那这韦家村的事儿咱不管了??”
乔星棉径直往前走,头也不回的勾唇说道:“管什么?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就以为那位书记是什么好人了不成?”
蔡明思忖片刻,道:“他身上的阴气过于沉重。
昨天的时候,我还看到他脖颈上有黑色指印,不过今天已经淡了些了。
按理说他的情况已经迫在眉睫了,但是他表现出来的态度又让人觉得很诡异。”
乔星棉拉开车门坐进去,
看着自觉跟上来坐在副驾驶的少年,睨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只是对着后座的蔡明和亦非说道:“这个韦书记,眼堂丰厚,亦主贪淫。
说白了就是从一个人面相上来说,眼堂丰满本来是很好的,但此部位过于丰满肥厚的话,就会贪婪淫荡。
而他却是犯了此忌,三日内没有化解的话,必死无疑。”
而犯了这种事,还占了因果的人,向来不在她的业务范围内。
这种人即便是入了地狱,玷污了清白人家的姑娘,还害其丢了性命。
按照冥罚淫律,一百日受苦难,为虫蚁,为禽兽,各一百劫,再转为人,为中贫身,穷困凄苦。
蔡明恍然的说道:“那前辈的意思,这韦书记是犯了淫忌,害了人家性命,才有此劫?”
乔星棉点头:“他虽没伤人性命,但却是间接的杀人凶手。
那厉鬼是早就将他的命给锁死了,韦书记不死,厉鬼的怨气便不会消散。”
都是修道之人,乔星棉所说,两人也懂。
世间万恶,淫为首。
有些人表面看起来人畜无害,但私底下做的事比鬼都可怕。
韦家村的事儿他们暂且管不了。
乔星棉将人带回京都之后,让蔡明关注着点韦家村的事儿。
乔牧笙巴巴的看着乔星棉,结果被她无情的无视了,将人送回招待所就回了大院。
她一进大院儿就见不少人全都聚在一起,喜笑颜开的讨论着什么。
就连刚踏进家门都能看见家里的下人还有老太太脸上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