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下午一直心神不宁,在养猪场实在待不下去,听从心里的声音,跑过来找三合村找林露,就见到了令他龇目欲裂的一幕。
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没来或者来迟了,林露被周奇德追上会遭遇什么?
如果被别人看到林露跟周奇德有牵扯,又会传出什么恶心人的流言蜚语去再次伤害林露?
一想到这些,他就控制不住心里的火气,恨不得把周奇德揪过来再打一顿。
到了公社门口,魏肇让林露在门口等着,不必跟着他进去。
他想解决掉周奇德,但不想让林露的名誉受到丁点损害,所以在处理周奇德这件事情上,不会让她参与进来。
林露乖乖地在门口等着。
魏肇直接找了管三合村的大队长周发和书记周冲林,第一句话就是把两人吓了一跳。
魏肇:“我要举报周奇德,让派出所的公安抓了他。”
魏肇在这一片混得很开,名声很好,人缘也广,周冲林认识他,没有怀疑魏肇话里的决心,只以为周奇德那个混账惹魏肇了。
只是,他作为书记也很苦恼。
不管哪个大队的人都不喜欢报警叫公安,这背后涉及很多方面,比如说大队年底的评选、明年的拨款等等……
谁报了公安,在大队里会遭人白眼以及议论。
但魏肇又一副必须要让周奇德进派出所的样子,考虑到背后牵扯的种种,周冲林看向魏肇,试探性地问:“他怎么你了?要是不大的事情,我让人押着他向你赔礼道歉?”
他是大事化了小事化了的主张。
魏肇无意为难他们,但很讨厌大队为了利益包庇周奇德这种人的行为。
他虽然不是周冲林这个大队的人,但也听说过周奇德的肮脏事。
品行不好,作风不正,偷鸡摸狗的事情做尽了,现在更是接触了更肮脏的事情。
周奇德敢明目张胆的欺负林露,就是这种大事化了的风气助长了他的恶念,因为他知道可以用道歉、认错、赔钱、喝酒糊涂了这些借口和理由逃避更严重的罪罚。
林露以后还要来山合村学做衣服,他无法忍受周奇德游荡在村子里对林露的安全造成威胁。
魏肇语气冷淡,像是一把刀一样冰冷而尖锐,“作为管理大队的人,这些年来纵着这种人胡作非为,轻飘飘的掀过他的罪,对得起那些被他肆意传播谣言,污了清白的姑娘、女人?对得起被贼偷了养家用的母鸡的社员?对得起那些走在路上都要担惊受怕的姑娘?”
魏肇的话直插周冲林的心,周冲林眼里有愧疚,嘴巴蠕动,没底气地说:“他原先不这样的,只是最近他越来越过分了……”
周奇德像一滩烂泥,扶不上墙,堆在墙角都会散发出恶臭味。
“如果不把他送进去,也别考虑你们大队的评选了,你们先考虑考虑位子坐不坐得稳、会不会也跟着进去吧。”魏肇抱臂。
周冲林和周发对视一眼,两人的眼皮颤着,有种不好的感觉。
“魏肇,到底怎么回事?那二流子干了什么?”周冲林急急问道,怎么魏肇说得那么严重?
魏肇不卖关子,“他吸了白粉,你们最好查一下与他打交道的人还有他去过的地方。”
周冲林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这句话简直让他害怕得心惊胆颤。
白粉这种害人害己东西,上头严厉打击,他们大队竟然出现了一个!
他们这些管理大队的人竟然没有发现!
周发嘴唇都是颤抖的,不敢置信地问:“你怎么发现的?”会不会搞错了?
魏肇扯了扯嘴角,怎么发现的?
捶了周奇德几拳,拳拳到肉,把他藏在衣服内衬口袋的东西砸了出来。
“他喝酒喝糊涂了,惹了我,我气不过打了他几拳,从他口袋看到的。”魏肇没说林露。
周冲林恍然大悟,又咬牙切齿道:“怪不得,他现在天天有酒喝,我还以为他在外面混日子混好了,原来是这样……”
他就说一个混混哪来的钱买酒喝?
说不定周奇德还掺和进买卖中,赚黑心钱,真是不把他们大队拉入泥潭不罢休啊!
“现在人在村口路道上躺着,还有气,要是不信可以去看看。”魏肇把事说了,目的初步达到了,问:“你们报公安?还是我报公安?”
周冲林手攥成拳头,恨死了周奇德,恨不得扇他几巴掌,但面对魏肇有所克制,他道:“我们大队的事,就不麻烦你了,今天的事多谢!”
“行,我会关注这个事情,先走了。”魏肇点头,他来找周冲林也是想通过大队解决。
意外发现周奇德吸白粉,这事背后牵扯太多,他怕自己牵扯进去了,会害到林露,还不如交给大队解决,成功隐身。
等魏肇走了,周发看向周冲林:“书记,你说周奇德那小子怎么惹到魏肇了?”魏肇刚才说周奇德主动招惹的他,一听就不靠谱。
醉鬼最擅长欺软怕硬,可能欺负柔弱的女人、老人、小孩,但看魏肇那体格,谁敢招惹他?
“不知道。”周冲林摇头,脸色很差,叹气:“我们应该多谢魏肇,我们这些年错得离谱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