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模样,看得修捷廷心头一晃,不知怎么的,眼睛便盯着她如樱的红唇,喉结上下滑了一下,脑子里不受控制的闪过那晚的场景。
这丫头好像一只带爪的猫一样,挣开眼睛的一瞬间便给了自己一拳,她不知道,究竟有多少女人梦寐以求想要爬上自己的床,可她却把自己床弄塌了。
那个时候,只知道她这个药王后人的跟自己生的孩子能救自己,而他只是为了救自己的命,可这一路回来,好像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他滴滴的看着那张微微泛红的小脸,脑海中闪过一幕幕,竟然不自知的凑了过去。
清甜的味道,悠悠的擦着鼻尖,说不出来的美妙,两瓣不厚不薄的樱唇如熟透的果子,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殿下,我给你……”
就在修捷廷准备咬一口的时候,门外传来的声音生生将他打断,而随之进来的花锦月刚好看到了这一幕。
暧昧的姿势,暧昧的动作,而且,暮云兮竟然躺在了殿下的软塌上!
花锦月脸色一滞,端着盘着的手明显的晃了一下,险些拿不住。
这种时刻被打扰,修捷廷不悦的冷了脸,他坐直了身子,却不想抽回手的时候,将暮云兮弄醒了。
“吃饭吗?”
暮云兮迷迷糊糊的嘟哝一句。
一句话,让修捷廷的唇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这个死女人,脑子里除了钱就是吃吗?
“饿了就起来!”
修捷廷的声音带着几分命令的味道,说话之间站起身来。
擦过耳边的凉意让暮云兮后脊梁一僵,突然清醒过来,也反应过来刚才她似乎在修捷廷怀里?而且,门口还有个人看着?
腾地一下,暮云兮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子,滚烫滚烫的。
她此刻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暮云兮磨磨蹭蹭的在软
榻上不动,修捷廷也不催,只是看到她脸上的酡红,忍不住唇角一勾。
他不知道,看到他脸上划过一抹从未见过的柔和,花锦月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她拧着眉头将涌上来的酸涩压下去,紧忙跪了下来。
“我只是来送汤的,请殿下赎罪!”
修捷廷回头看了一眼,脸色依旧冷沉,声音也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进来吧!”
花锦月闻言起身,端着一碗汤进了房间,往里走,每走一步都像是垫着针尖,咬牙忍着满肚子的嫉妒却还要保持微笑。
“殿下旅途劳顿,我炖了一碗你最爱喝的鹿茸雪莲羹,现在已经不烫了。”
不得不说,花锦月是个极其细心又懂得体贴别人的人,只要涉及修捷廷,别人想不到的小事她都能死死地记在心里。
来到荒州的这些年,修捷廷每日都很忙,忙到只要茶水饭菜是烫的,他都不会吃,所以,花锦月每次煮了东西都要放置温热才端进来。
“嗯!你先放下吧!”
修捷廷应一声,却没有端过来喝,只是侧目看着自己衣服上浸染的一片深色,眉头皱了起来。
花锦月见他并没有直接喝,刚要说话,却见他转过身。
“暮云兮,起来!”阴冷的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
暮云兮听出他声音的冷肃,猛然间转过身,疑惑问道:“怎么了?”
说着话,她还是从软榻上下来,走了过去。
修捷坐在旁白的椅子上,伸手解开长衫的扣子,他没有看着暮云兮,话却是对她说的:“伤口裂开了,给本王换药!”
自从幽冥谷回来,他对自己的称呼便从“我”改成了“本王”。
虽然他们这种王公贵胄向来喜欢用这种高贵的称呼来提醒别人他们的地位是一种很自然的事情,可是暮云兮却听着
不舒坦,忍不住朝他翻个白眼。
花锦月站在一边不说话,只是看暮云兮轻车熟路的解开了修捷廷的衣服,不由得咬住了后槽牙。
殿下从小被人追杀,身边从来不留伺候的人,他何时让人这般亲近过?
满腔的嫉妒让花锦月忍不住颤抖,可这边暮云兮却丝毫没有感觉。
她将修捷廷肩膀上的衣服拉下来,果然,看到纱布已经湿透了。
她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下次感觉到伤口不对劲的时候能不能尽快说?我的药很贵的!”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嫌弃,他的伤口很大,血流出来,直接将药粉冲没了,这下,又要全部上药!
要不是医疗室的药是随时补充的,她真的会肉疼!
“知道了。”修捷廷应一声。
他的脸上依旧是往常的淡漠表情,可是这般姿态和顺从的话,听得花锦月瞪大了眼睛。
他可是荒州的王,战场的杀神!他竟然这般顺从一个女人!
花锦月感觉心口有一团火在烧,她用力咬了咬后槽牙,上前:“暮姑娘,我能帮你做什么?”
暮云兮正在帮他拆绷带,正需要一个人帮忙按住伤口,也没多想,说道:“你帮我按住他的伤口,等会儿绷带拆下来的时候,不要把伤口再撕裂开。”
“好!”
花锦月闻言心中一喜,紧忙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