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是一成不变的, 但是一个足够好的、与他们相熟的人会一成不变,那可真是一个好消息啊。
不管是装出来的没有变化还是怎么样都好,他愿意装得和以前一样,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
更何况, 栗栖琉生是那个他们愿意去相信的人。
所以不论他们有什么变化, 都会作为彼此的锚点, 把对方拉回到应该走的、光明的道路上。
这条道路不一定应该且光明,但是它绝对是一条正确的道路。
萩原研二摸着下巴的手还没有放下来:“小琉生怎么会害怕这种莫须有的东西?虽然说这种小缺陷是很可爱啦, 但是真的很不理解诶?”
失去了另一个人温度的手只能空抓着什么, 最后划拉了一圈抓到了烟盒和打火机, 卷发的警官身上还穿着正装配上外套, 看上去与游戏厅格格不入。
他克制着饭后想来一根的烟瘾, 轻巧的笑笑:“就像我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吃西芹到要去种一些在家里一样。”
“说的也是呢。”
萩原研二沉思:“不过我好像知道你在说谁了,但是他真的会在家里种么,从来没听说过……小阵平?”
松田阵平有些恍惚:“……啊。”
“你怎么了?”萩原研二吓了一大跳,连忙伸出手摸他的额头:虽然有点热,但是考虑到喝酒以后发热,还有走路散热的情况, 并不能算得上是发烧,只能说是正常温度。
那既然是正常温度,怎么会让他露出这种有一些难以置信的怔愣神色?难道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吗?
中长发的警官看上去很是担忧, 这也拉回了松田阵平的注意力,他摇摇头:“没什么,那个好像是……hiro旦那和我说的?”
他的语气很是不确定, 似乎是已经有一些记忆模糊了。
不过这种小事本来就无关紧要, 而且对于他来说也不是很重要的事情, 会忘记倒是也正常。
萩原研二记下了他的茫然, 对这件事情上了心,也许回头还要去向诸伏景光求证,不过他表面上还是表现出什么都没有的样子,直接翻篇了:“原来是这样。”
他煞有其事的点头:“只有小诸伏会这么细心的记一些奇怪的点呢~”
不,其实每一个人都很细心,就连班长也是。
下意识想要辩驳的话语在嘴边转了一圈,被松田阵平吞咽了回去:“的确是这样没错。”神思有些恍惚的他没有注意到幼驯染探究的神色,而且他的幼驯染十分谨慎的几乎是立刻就收回了目光。
这样肯定的语气与其说是想说服别人,不如说完全是奔着说服他自己去的。
萩原研二听得好笑又警惕,他点点头,不再提这件事了,恰巧这时候栗栖琉生也回来了,他就顺势说:“小琉生回来了~”
似乎是探究又似乎是无意一般,栗栖琉生用小塑料筐把游戏币分成三份,让一人手里拿了一个:“怎么了?在聊什么?”
松田阵平接过游戏币:“没事。”
他当然不能说因为hagi看出来了琉生害怕鬼所以他突然聊到了会有人在家里种西芹吧?
萩原研二笑眯眯的:“只是忽然聊到了有人会在家里种西芹这样有些奇怪的事情啦。”
他扫了眼远处的电玩机,状似无意的歪头道:“啊,说起来小琉生是怎么想的呢?”
栗栖琉生神色古怪:“在家里种西芹这件事?”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明显从他的神色里看出来了什么,他们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就是这件事。”
虽然听上去很奇怪,但是就是这样一件事很困扰他们!
松田阵平觉得记忆里没人说过,因为对诸伏不好求证,诸伏和降谷的关系又亲近,所以才说是诸伏说的;萩原研二是觉得小阵平的表现像是记忆恍惚,但是他们二人心知肚明彼此的记忆力很好……
但就是这样才奇怪啊!
自己/小阵平到底是怎么知道这种事情的?!
这种事情就算是诸伏/小诸伏也不会提的吧?毕竟那是降谷/小降谷的家,上警校的时候哪有空天天浇水……那只能是之前的事情了,他们会聊到那么久以前吗?
他们的话题多数停留在训练之类的上面,所以大学的话题所占据的时间那可真是少之又少,更不会这么突然的提到这种事情吧!
而且降谷零和松田阵平总是很不对付的。
不管他们的关系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可表面上一定是很不对付的,诸伏景光也没有必要去特意说降谷家里怎么怎么样。
栗栖琉生被两个人强烈的反应镇住,愣了一下:“感觉是降谷会做的事情。”
两位同期却没有这样就放过他,松田阵平道:“他自己说过吗?”
他目光灼灼,让栗栖琉生为难的想了想:“可能是诸伏说过……?怎么想降谷都不会特意提到自己家里种西芹这种事情吧……”
萩原研二若有所思:“这样吗?”
“当然是这样啊。”,栗栖琉生看着他,有些认真还有些无语,“我记它干嘛?总不能他过生日我送他一把西芹吧?”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