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脑宕机了。
江屿自己爱玩倒是不管她的事,但她不会被江屿给盯上了吧?他报复人的手段不会是——
啊?啊?这不合适吧!
桑桃没反应过来,江屿就看到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在自己眼前眨巴了好几下,看她这吃瘪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还真的很有意思。
不过好景不长,云舒回来了。
正在他准备继续逗乐桑桃的时候,云舒一脚踹开地下室的门,闪现过来,看着江屿手上拿着的针,气呼呼地像个小河豚。
“我说啊——”
“我们十三号路,也不是用来装13用的。”
“大少爷,这里也不是你的场次,你要把妹,也不是用我的工具泡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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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回来以后,桑桃终于有一种得救的感觉。
她直接把江屿和贺朝渡两个人都赶了出去,拎起扫把开始把他们扫地出门:“出去出去,我要干活了!!!”
江屿本来没打算走,但耐不住贺朝渡听话,贺朝渡出去的时候顺便把江屿勾走了。
他们走后,云舒关上门,走到工具台前进行消毒。
她垂着眼,很是自然地开口问:“上次送你的满天星还好好的吧?满天星这干花可以放很久的。”
“在的。”桑桃顿了一下,“你还记得我?”
“当然啊。”云舒抬头跟她对视,“上次你站在我店门口还没进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啦,毕竟很少有这么漂亮的客人哈哈。”
人都是视觉动物。
特别是她这类喜欢摘花花草草,喜欢画画搞艺术的,对充满美感的东西都无法抗拒。
桑桃轻声应了一句谢谢,走过去看她的准备。
刚才云舒进来也没有再问她,就自己开始提前准备了,这会儿云舒才说起来:“刚才阿渡跟我说你要穿耳洞,考虑好了吗?”
桑桃在这一瞬间却有一些犹豫,这和刚才因为“害怕”江屿而犹豫不一样。
只是因为,这一切对她来说都是新的尝试。
这些东西好像下一秒就要穿刺自己的耳垂。
说起来打耳洞而已,好像算不上是什么很特别的事情,但在乖巧听话了十八年的桑桃身上,就已经是很叛逆很不合家里规矩的。
如果蒋思玲知道了,一定会把她痛骂一顿,可转念一想,蒋思玲怎么会管她呢?
她两秒没回答,云舒察觉到她的犹豫,轻笑道:“你是有什么顾虑吗?可以跟我说说。”
“我以前从没有想过会打耳洞。”桑桃抿了一下唇,“可我突然不想做别人眼中的好孩子了。”
“当然可以啊,叛逆点怎么了?谁青春期不叛逆啊?”云舒点头,“不要犹豫,只要是你自己喜欢的话,现在过来坐着,一眨眼的事儿。”
也是,那么多干什么。
桑桃直接过去坐下,再也没有多问一句,云舒拿了一只笔过来给她定位。
“两只耳朵都打?”云舒戳了个小点给她看,“这个位置行吗?”
桑桃敛眸,“我想打耳骨。”
“打耳骨是会有点疼的。”云舒提醒道,“我是都行。”
“嗯,先打右边耳骨吧。”
“行。”
云舒给她重新定了个位,随后照灯,动作麻利拿起穿刺针,好像也真的只是一眨眼的事,从她的耳骨上穿过去。
那种刺痛、后劲上来整个耳朵都在发烫的感觉很微妙。
“另一边先放着吧,我没有合适的配套耳钉。”桑桃说。
她之前在网上刷到过一组耳骨钉,只是带一边的,耳洞这种东西,不一定要对称美。
云舒应了一声,开始收拾东西,问她:“对了,还没问过你名字,我叫云舒,云卷云舒那个云舒。”
“桑桃,桑葚桃子。”
“那我应该叫你桑葚还是桃子呀?”
“都可以的。”
“那我叫你小桃。”云舒说着,“对了,我刚才听说你从青宜转来这边,和江屿是同桌?”
“嗯。”
“行,等会儿给江屿打个招呼,让他在学校多照顾你。”
“欸,姐姐。”桑桃叫她,“江屿…也是你们店里的穿刺师吗?”
真的很吓人!!!
云舒嘲讽轻笑:“他是个屁啊,一还在念书的小屁孩儿,做什么穿刺师?”
“那他…?”
“跟我们关系好,之前在我这儿做过一个刺青覆盖,最近来补色。”
桑桃震惊,唇都微微张了一下,他才十八岁,还在上高中,在她的认知里,这就稍微有点夸张了。
但放在江屿身上的话,又觉得其实有点合理在的。
云舒看她的表情,又笑了:“很吃惊?其实倒没什么,人性是复杂的,人是多面的,总不能用一面就把他禁锢住了。”
桑桃嗯了一声,她现在刚跟江屿认识、接触不久,的确没有很了解他。
云舒看着她,又说:“那只是,你们觉得的江屿,而不是本来的江屿。”
这一句话对于现在的桑桃来说还很难解,她唯一能感受到的是一种奇怪的同频共振。
就像她自己也经常在内心大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