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阳将准备行动的消息通知给各方。
不过在写给宫里的信中,夏清阳特地让雅婕妤去试探一下成弘道长,看看成弘道长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
从宁安城赶往京城,即便全速的情况下还需要一周左右的时间呢,那既然最重要的起义军一方已经筹备得差不多了,夏清阳和任怡他们便也立刻动身。
“我听说,新路的施工进程很快。”任怡坐上马车的时候,还在和夏清阳聊起修路的事,“百姓们最近都在谈这个,大家很期待新路落成。老徐他们也说,等落成那天,他们一定要从池春城赶回来,参加宴席。”
夏清阳笑了:“差不多等殿下登基之时,路也能修好完工。正好,这事就作为殿下上任后的第一条政绩。到时候写在史书上,一定会为后人称道。”
任怡听到这话,又想起了夏清阳说,她终会回到师门的事,半晌才问:“那路建成的时候,你还会在吗。”
夏清阳一时没有作答,任怡便知道答案了。
“真的不能留下来,再陪我,陪大淳一段日子吗。”任怡轻叹了口气,“我还没教会你轻功呢。”
“殿下,聚散终有时。”
夏清阳知道,即便没有她,以任怡的手段和才干,也可以带领大淳走上更好的道路。
而自己,也算是体验了一把当乱世枭雄的感觉。
多少人一生里能有机会辅佐一女帝登基呢。
只可惜,自己应该很难见证任怡往后的治国安邦了。
“对了殿下。”夏清阳故作愁容地道,“给蒋将军的信,我还没写。”
任怡斜了她一眼,哪里会不知道她是什么心思。
“要让他出兵骚扰边境,牵制大淳主要兵力,是吧。”
“对对。”
“来,让我看看你是哪个字不会写,我教你。”
“哎呀,我最近手腕痛,写不了字。”
“那叫萱娘来给你扎两针。”
“不痛了,但是有点晕车。”
“晕车药我这就有,都用不着劳烦萱娘。”
“殿下~”
“你歇了那点心思吧。他是陀川的大将军,与我如何可能。”
任怡戳破夏清阳的小心思。
“有什么不可能的。”夏清阳从空间里掏出一沓厚厚的信,拍在任怡怀里,“殿下您看,蒋小将军这一封封情真意切啊,您说让他马上从陀川国入赘到大淳当皇婿,他估计都心甘情愿。”
任怡一怔,低头看着怀里的这沓信,有些迟疑:“这都是他写来的?”
“是啊。他知道殿下您不可能回他的信,就总写到我这来问您的事,烦得很。”
夏清阳故意这样说,然后转过头去,留出叫任怡自己看信的时间。
其实听到任怡将信纸展开的声音,夏清阳就已经在斗笠的遮掩下笑了起来——
若真的无情也无意,这会儿任怡压根就不会看信,倒是有可能直接烧了。
这事儿啊,看来是成了。
马车车轮转动。
返京的速度比从京城出来时快得多。
夏清阳他们顺路接走了在泉陵城“出差”的贺明华、在池春城的老徐等人、和在洛书城的苏权、叶景清。
路上,夏清阳也收到了雅婕妤的回信,得知近期有西邓的使团计划入京,成弘道长大概会随使团亲自来一趟大淳。
“西邓也好意思来出使大淳,他们安的什么心?!”任怡现在一听到西邓两个字,就免不了地想起,成弘道长在西邓国的配合下,于大淳犯下的种种罪行。
夏清阳:“雅婕妤他们来信说,因为这几个月陀川那边没动静了,所以任傅就打上了西邓的主意,好像还是想把大淳卖个好价格。”
任怡直接气笑了:“哦,差点忘了,最大的卖国贼在皇位上坐着呢。西邓跟我的好弟弟比起来,还得靠边站。”
夏清阳安慰地道:“不过这对我们来说也是好事。西邓一直在觊觎大淳,尤其是成弘道长,留他在一定后患无穷。如果逼宫之时,能将任傅和成弘道长一道一起解决掉。那等到公开这二人当年之罪行时,对刚刚登基的殿下而言,就又是一份功德和政绩。百官想必也再无话可说。”
“你是说,在使团入宫时,我们起兵?”
“对。”
任怡思考着点头:“有道理,那这起兵时间,便由你来做主。”
“殿下放心。”夏清阳微微一笑,“我们不会失败的。”
夏清阳他们早于使团两天抵达了京城。
这就刚好,留了一个准备的时间。
而对夏清阳来说,首要的事情,就是在开战前,将夏府的人接去安全的地方。
虽说战火一般不会波及到普通百姓生活的区域,但夏清阳还是想确保万无一失。
京城之内,玉君阁和洵月客栈这两处地点都是任怡的地盘。
任怡建议把人接来玉君阁。
原来,玉君阁之下,早就被任怡掏出了秘密的地下空间,有逃生通道,也有作短暂避险之用的房间。
像是老徐、老周还有林孟龙他们的家人,也已经被接到了玉君阁。
只不过夏清阳他们在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