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君:“这长公主是不是喜欢你啊。哎,你们都管这叫什么,百合?”
夏清阳给了这队太监一些碎银,感谢他们辛苦跑一趟。
“您连百合都知道了啊。”夏清阳正用意念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道君的话,忽然,她顿了一下——
给到其中一个小太监的时候,对方忽然侧身握了一下她的手,夏清阳摸到他袖子内有折好的纸张。
她不着痕迹地将纸抽出来,卷进自己的袖子里。
待送走这队太监后,夏清阳把纸拿出来展开,只见上边寥寥写了几个字:
使团藏蛇,明日,引蛇出洞。
“什么意思?”道君好奇问。
“使团里面有刺客,等明天刺客行动,再现场捉拿。”
夏清阳看完就把纸收进了随身空间里销赃。
讲道理,她还蛮佩服任怡这魄力的。
为了彻底清剿所有刺客,宁可等到刺客动手的一刻才收网,任怡也真不怕任傅出生命危险。
不过也是。既然已经坚定了要夺位的念头,那任傅早晚都是要被踢开的。
只是夏清阳她们还没确定关键npc的身份,所以还不能让任傅死。
第二天,宫宴如时举行。
蒋野今天倒是来得早。他一落座,立刻就用目光搜寻起任怡的位置。
“这家伙怎么跑去缠着怡姐了。他该不会是对怡姐起心思了吧。”安贵妃不爽地看着蒋野。
夏清阳觉得目前还不好说。
谁知道刺客是不是蒋野安排的。或许蒋野过去,就是为了牵制在场武力值最高的任怡。
当然,这个可能性比较低。
毕竟据夏清阳调查,陀川国目前的皇帝并非嗜战之人。既然已经能够和平收服大淳国,那就没必要再玩这些阴的了。
不多时,任傅也和殷皇后一同到场了。
这等规格的大宴,殷皇后身为国母理应与任傅同坐上位,宴请来宾。
因而今日,殷皇后特地早起化了精致的妆容。
与以往她偏爱的淡妆不同,今天她点了红唇,直眉凌厉,整个人透着清冷疏离的气质。提着长长的裙摆拾级而上时,有意无意地落后任傅数步。
任傅看见她这副样子,面色有些许复杂。
不知是出于愧疚,还是终于记起了旧情,他伸出手来想要扶她一把。
在任傅看来,一向对他百依百顺的发妻,便是因自己贬她父亲而悲而恨,也不可能会在这么多人面前下自己的面子。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如今的殷皇后早就不是那个任他揉圆捏扁的女人。
她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避开他的手,自己走到了台阶之上。
任傅僵了一僵,攥紧手掌,放下手臂。
“皇后这是向谁学的欲擒故纵。”
坐到龙椅上后,任傅低声问身旁坐着的殷皇后。
“陛下说笑了。”
殷皇后目不斜视,仿佛与任傅挨得稍微近些都是一种晦气。
任傅脸色不太好看,但碍于这么多人在场,不好发作。
“狗皇帝,离我殷姐姐远点行不行,坐得那么近。”看见这一幕,坐在嫔妃席的安贵妃不由咬牙切齿。
夏清阳拽了拽她衣袖,示意她吐槽小点声,别被听了去。
安贵妃:“我知道。”
夏清阳:“嗯……嗯?”
倏尔,夏清阳的余光,在任傅龙椅后的阴影里瞥见了半边身子——看装束,好像是萧副统领?
她不知想起了什么,在心里问:“道君,您说,若是过会刺客现身,萧副统领身为皇帝的贴身护卫,是不是一定会拼尽全力护皇帝的周全?”
道君诡异地顿了一下:“你问这个干什么。”
夏清阳知道他能刺探到自己心里的想法。
因此她轻笑了一下,故意说:“没什么。就随便问问。”
“……女人,你对本座撒谎?”
“道君不是也对我撒谎了么。”
道君无言以对。
他知道夏清阳已经看出顾司南的身份了。
而且十有八九,她是一半猜测,一半从试探自己的态度试探出来的。
但她偏偏又不点破。这就导致自己想辩解都无处辩解去。
好气啊。
道君不爽了,所以他也要让顾司南不爽。
他才不会告诉顾司南,夏清阳已经猜出他的身份了呢。
就让这个闷骚男继续憋着吧。哼。
宫宴在帝后不和的尴尬气氛中开场了。
这一次宫宴不仅有使团、文武百官,还有官员的家眷、后宫的嫔妃一道。人数之多,夏清阳还是第一次见。
夏家是夏敬之夫妇与夏清阳的兄嫂参会。
夏清阳隔空与他们互敬了一杯酒,算作问候,心下已经开始盘算,过一会万一打起来,要怎么才能混乱中保护夏家人的安全。
伴随着宫廷乐师奏起潺潺如流水般的雅乐,众人齐聚杯,相互致敬后落座。
宴会设在御花园外的空地上,接近傍晚所以打着灯笼,光线甚是好看。
这种宫宴,一般来说都是官员们互相吹捧攀交情的场合。只不过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