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焉着实被李儒的话吓了一跳。
如果李儒所言属实,那他还是趁早收起不切实际的想法。
近三十万大军,还有那么多名臣猛将。
十个刘焉,也不够打啊。
就算占据益州天险,那也不可能守得住。
何况,他现在还没有彻底站稳脚跟。益州的世家门阀,还有几个没有收服呢。
想到这些,刘焉便有些心烦意乱。
“你们先去驿馆候着吧。”
他对董卓和李儒,也没有好脸色了。
摆了摆手,不等二人先走,自己便转身离去。
董卓和李儒一阵无语,还要软禁他们?
回到后堂,刘焉把自己得幕僚全部叫了过来。
“刚才李儒的话,你们都听到了?”
刘焉此刻心情格外沉重。
就好像手里握着一张亿万大奖的兑奖券,突然被告知奖券作废了。
那种难受,不是常人能够理解的。
“父亲,李儒满嘴胡言,不必信他!”
刘焉的长子刘范,忽然冷笑。
对李儒的话,表示不屑。
“哦,伯延何以如此确定?”刘焉看着刘范,眼里闪过一抹紧张。
刘范道,“父亲,您忘了我和二弟在京城为质了吗?”
当初刘焉申请当益州牧的时候,把长子刘范和次子刘诞留在洛阳城作为人质。
十常侍之乱,董卓领兵进入洛阳城,瞬间成为了焦点。
刘范和刘诞看准时机,逃出了洛阳。
“当时入京的西凉军最多只有五万人,而西园军的体制基本上已经散了,能存下一两万人就不错了。”
“所以,李儒一定是在吓唬父亲,朝廷根本就没有那么多兵力!”
刘范认真的分析道。
“好你个李儒!”
刘焉心中大怒,“来人,给我把李儒拖出去砍了!”
他不敢杀董卓,但摘掉李儒的脑袋完全没有问题。
“张主簿,你起草一份告书,就说李儒冒充朝廷大臣,假传圣旨,其罪当诛!将他,秘密处决!”
张肃领命,“下官这就去办。”
他带着一队人马来到驿站,直接把李儒拖了出去,秘密处决了。
可怜李儒聪明一世,死的冤枉。
而董卓的身边没有了军师,完全懵逼了,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杀掉李儒后,刘焉依然不放心,
“各位,天子虽然年幼,可他御驾出征扫灭匈奴之事,早已人尽皆知。”
“传言他还有呼风唤雨的本领,神鬼莫测。”
“就算朝中没有那么多兵,咱们也难成大事啊。”
大家都知道,大汉和匈奴作战数十次,虽然都是赢多输少,但从来没有谁能真正的将匈奴灭掉。
而刘辩,仅仅继位三个月,便从一个傀儡皇帝,变成了万民崇拜的大英雄。
如今朝中上下,莫敢不从。
大汉乱局,基本上已经被刘辩控制了。
这个时候他还要行王道,肯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犍为太守任岐道,“侯爷不必担忧。”
“如今只是表面上平静罢了,实则暗流涌动。各方势力,依然在不断地发展自己的力量。有不臣之心的诸侯,可不止一两个。”
“属下以为,当下可以做两件事情。”
任岐也是一个不安分的人,
在刘焉入益州之前,他趁着马相赵祗二人造反作乱,自称将军,聚集了数千人。
在刘焉击败了马相等人后,与贾龙一起攻打刘焉。
结果,被刘焉所破,故而归顺。
刘焉看重他的能力,依然任命他为犍为太守,贾龙为益州从事。
从此,益州多方势力归顺。
“任将军有何妙计,烦请相告。”刘焉连忙请教。
任岐道,“首先,我们派心腹之人前往洛阳,探听虚实。”
“其次,派巧言善辩之人游说各地诸侯,散布流言。一旦他们察觉到了危机,必定会举兵作乱。”
“到那时候,朝廷疲于应付,自然不会关注偏远的益州。咱们也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发展实力了。”
自平定黄巾之乱,各地诸侯拥兵自重,已成大汉常态。
大多数人表面上对朝廷顺从,然而却迟迟不肯交出自己的兵权。
由此可见,他们都有不臣之心。
只要散布朝廷会对他们不利的流言,这些人肯定坐不住。
“甚妙!”
留言拍手称赞,觉得任岐的办法可行。
正是他想要的答案。
“任将军,你觉得派谁去洛阳比较好?”
刘焉继续询问。
任岐想了一下,目光扫了一圈,落在一个坐在角落里的男子。
只见此人面容丑陋,身材矮小,皮肤黝黑。
蹲在墙角,几乎毫无存在感。
正是因为他的相貌丑陋,所以投靠刘焉一年多了,从未被委派过。
“我觉得张主簿之弟,张子乔可以担此重任!”
任岐指着丑陋男子说道。
后者惊奇的瞪大眼睛,显然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