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周组长嘴巴张得老大,其它的话完全说不出来,满眼都是震惊和不可思议。
胡书丞此时的表情,仿佛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他们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
满怀期待地盼来了三位国士大人,他们竟然当众做出这样匪夷所思的举动……
堂堂国士,给一个被剥夺了头衔的平民小子行那等大礼?
这算怎么回事?
完全不理解!
别说他们了,在场除了玉虚子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所有的人都难以理解。
国士,极度崇高。
曾经的华秋身为国士,便在北山至高无上,胡书丞冒犯了他,直接蹲了大狱,还有很多人被株连,其中不乏身居高位的人士。
这件事当时在北山可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国士之特殊和崇高,可见一斑。
可崇高国士对一个平民如此敬若神明的膜拜,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是令人极度震撼的一幕。
任何言语都无法形容众人此刻的心情。
“为什么啊?这说不通啊!”胡书丞哭丧着脸,难受极了。
因为这意味着,这一次,他又要栽了……
连崇高国士都要那般对待的人,能让他有好下场?
“哪怕那华秋仍为殿堂级国士,也只不过是比三位大人头衔高了一级,断不至于让他们如此对待才对!更何况华秋现在连国士都不是,只是一个平民……”周组长咽了口唾沫,喉咙干涩地说道。
“到底
是因为什么原因?才会让三位国士对他如此恭敬?”他百思不得其解。
府台大人脸色十分难看。
他什么也没说,但脸上的精彩表情表达着他此刻的心绪翻涌。
华秋得罪的可是第一议长!
正常人,哪怕跟他交情再深,第一时间也应该想的是划清界限。
至于什么交情……
身居高位,他清楚明白“交情”二字是多么的虚伪。
三位国士的举动直接让他懵了,无比的费解。
而且这也不是交情那么简单……
透过钟远山和吴平清的表情神态,他惊恐地发现一个事实。
他们,敬华秋……如敬神!
这一刻,府台大人内心翻起了惊涛骇浪,也泛起了浓浓的恐惧。
“平清无能,请华先生降罪!”吴平清跪在华秋跟前,头也不敢抬起来,自责极了。
“钟远山没能照顾好华先生家人,愧对先生,请华先生责罚!”钟远山也愧疚地喊道。
接到消息后,他们在来的路上就立刻让人展开了调查,很快就将事情了解了个大概。
此时的他们,惶恐有之,自责愧疚更甚。
毕竟,华秋对他们有再造之恩!
两大国士一脸痛悔地请求华秋责罚,这更是看得众人面面相觑。
那个华秋,他到底有多能耐啊?
国士在他面前竟这般卑微……
这就是周组长和胡书丞口中的卑贱平民?
开天大玩笑!
面对二人的请责,华秋神色淡漠。
说心里没有怨
气,那是不可能的。
在他的帮助下,他们获得了国士的荣耀,地位崇高……
虽然华秋没要求过他们什么,但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自己家人被这般对待,他们却浑然不知。
“说说吧,为何会这样?”华秋淡淡地说了一句。
那冷漠的语气让吴平清和钟远山忍不住冷汗直流。
似乎下一刻,华秋就有可能废了他们。
“说再多都没用,我钟远山没做好,不管华先生如何责罚,我都没有怨言。”钟远山叹了口气,说道。
“纵有原因,失责就是失责,我也该罚。”吴平清也是一样的态度。
他们这般表态倒是让华秋微微露出异色。
看来,真是情有可原……
于是他将目光投向了钟思菱。
“思菱,你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钟思菱犹豫了一下,俯身靠近华秋,附耳跟他说了几句话。
“原来是这样。”华秋轻点了下头。
“起来吧,这次,我便不追究你们二人。”他看了看两人,说道。
两人仍旧自责,不敢起来。
“我叫你们起来!”华秋眉头一竖。
二人吓得一抖,赶紧爬了起来,仓惶的举动显得十分滑稽。
“这真是国士吗?”众人看得许久无言。
崇高之士,却在一个年轻人面前如此的战战兢兢,毫无仪态……
“我如今不是国士了,没有随意处理公职员的特权。”华秋看了一眼周组长和胡书丞,淡淡说道。
“华先生哪里
的话?何需要您来处理?”吴平清赶紧弯腰行礼,说道。
“周生,胡明德,你二人滥用职权,克扣居民资源,只为报复,实属可恶!”吴平清冷冷地盯着还躺在地上的两人。
两人吓得浑身发抖。
“你二人革职,并将打入大狱,终生都不得出!”吴平清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