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处擂台之上,那人也不说些什么,竟是一个箭步便就挥拳砸向陈九阳那处。
见此,陈九阳也不闪躲,只是自眉心放出一斑驳铜镜,天光落至镜中,霎时间便是化作炽烈火焰,直往那大汉射将而去。
那大汉也不知是对自家炼体法子信心备至,还是真的莽撞无脑,竟是不闪不避直往那火焰之上撞去。
二者相撞之后,仅一息,那大汉便是急速倒射而去,其口中鲜血喷涌而出,周身上下焦黑一片,眼见便是只余下了一口生气。
岩壁之上,戒尊轻咦一声,侧首问道:“掌门真人,此镜可是出自您手?”
朱夕端看向陈九阳,欣赏之色溢于言表,言道:“非也,此镜是我命闫师弟仿照心火鉴而制,本来此镜应只是个上品法宝,然则我这徒儿为其开宝胎时,竟是引得启胎通玄,这才使其成了件玄器。”
“竟是启胎通玄,掌门真人你这徒弟却是个有大气运的。”
对于戒尊的夸赞之言,朱夕端却是笑而不语,只默默看向擂台之上。
陈九阳这处闹出这般大动静,本在争夺擂台的众人俱是往他这处看来,眼见那大汉的凄惨模样,再看那悬于陈九阳身侧的铜镜,“玄器”二字已是浮现在众人心头。
玄器一出,陈九阳这处主擂再是无人敢去染指,是故其余擂台处的争斗便就愈发激烈起来。
柏鸣鸿虽也对陈九阳那玄器有所忌惮,但其自知以二人的关系大可不必思虑过多,便就准备闭上双眼调息一二。
却在此时,一道熟悉声音自柏鸣鸿身前响起:“柏鸣鸿,能从青罗咒炎中逃脱,你确是有几分本事,但若要与我为敌,那却还是异想天开,你且认输吧。”
“樊道友,此刻可已是卯时,怎地还在说些毫无效用的梦呓之语?”
“贫道耐心不多,现下好言与你分说,道友切莫自误。”
听得此言,柏鸣鸿站起身来,打一稽首淡声道:“若道友此言只是为动摇贫道,那却是要让道友失望了,咱们还是手下见真章吧。”
言罢,柏鸣鸿便已是自袖中唤出孤鸿羽,指诀变幻间,百零八道羽刃已是将樊晚秋围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