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蔡氏二人面若金纸,魁梧道人切齿道:“咳咳咳,这二人怎可能挡下这般多道‘绝穹天殒’?”
另一道人沉声道:“这二人非是易于之辈,那法舟绝非凡品。现下你我皆是法力告竭,却是只能空手而归了。”
二人摇首顿足一阵,只得无奈回返。
柏鸣鸿二人处,唐雨粟见那二人终是退去,心下一松,鲜血自口中喷涌而出,气势也是霎时萎靡下去。
柏鸣鸿忙是上前扶住,自袖囊中取出一袋清水,待唐雨粟洗净口齿后,其又是取出一粒丹药塞入唐雨粟口中。
丹药入口,唐雨粟只觉胸腹充盈暖意,道:“无妨,先前我所用秘法颇有些遗害,下来我却需修养一番了。”
“你且入舟内安心静养,法舟由我操控便是。”
数日后,唐雨粟自舟舱内行出,观其面色,当已是伤势尽愈,其四下打量几眼,见柏鸣鸿正自修持,便行至舟首,盘膝坐了下来。
柏鸣鸿心有所感,徐徐收功后睁开双眸。
“我今已是痊愈,不知鸣鸿下来有何打算?”
闻言,柏鸣鸿面露喜色,言道:“下来我却是无有什么成算的。”
“既如此,你我二人不若携手共游一番这南阳乾洲如何。”
“共游南阳洲吗?倒也好,只是下来我还欲去往那东曜州,以期拜入曜阳宗门下。说来。雨粟你可知曜阳宗下次招收弟子是在何时?”
“鸣鸿你也欲拜入曜阳宗?”
柏鸣鸿讶声道:“正是,莫非唐兄也?”
“不错,我原先所想,便是这趟游历之后,便回东曜洲入宗修行。鸣鸿你也欲拜入曜阳宗,这倒是天定的缘法了。”唐雨粟击掌笑言道。
“既是这般,那鸣鸿大可不必心急,这曜阳宗每隔十载便大开宗门,只要赶上此时且过得那入门试炼便可拜入宗内。现下距这十载之期,尚还有半载,你我兄弟二人大可畅快游历后再一同前去。”
“原是如此,那确是不必着急。如此,那愚弟便就恭敬不如从命,随唐兄好生游历一番。”
“这才是嘛,这里我还得先说上一句。前番说过,每隔五载,各大宗门便会遴选人种吸纳入宗。也正因此,凡修士自行拜宗的,皆得与这些人种竞争一番,方可入宗。”
“竟是这般,我已记下了,定会好生准备。”
唐雨粟朗声一笑,言道:“鸣鸿莫慌,我观你之资质,怕是不在我之下。区区一个入宗试炼,不必放在心上。”
“雨粟谬赞,咱们这便启程吧。”说罢,柏鸣鸿便是起得法力,驾起法舟往远方行去。
下来三月,柏鸣鸿随唐雨粟游遍了大半个南阳乾洲,期间着实见得许多先前闻所未闻之物。便是先前已在典籍中读到过得,亲眼看过也是别样观感。
这一日,二人游至南阳乾洲东部一处险峰下。天地间忽起一阵狂风,飞沙走石间竟是天光俱黯,如坠暗夜。柏鸣鸿忙停下法舟,寻得一处洞穴降了进去。
“雨粟,你可知是何缘由致使天象这般大乱。”柏鸣鸿沉声问道。
摇了摇头,唐雨粟答道:“这般场景,我也未曾见过。灵宝现世,大神通者渡劫,都未曾听闻有这般天象的,确是不知背后缘由。”
“既如此,那便只能先在此地静观其变了。”
“鸣鸿且宽心,此等天灾,已非我等之力可干预得了。一切皆看缘法罢,我观此处石窟甚是坚固,当可保我二人无事。”
过有盏茶功夫,外间风声渐息,天光又现。二人行出石窟,只见群山之间草木俱以不在,连碎散山石都不见分毫。唐雨粟咋舌道:“这番倒是长了见识,自然之伟力果是不可小瞧之。”
“雨粟,还是快些离开罢,此风来得诡异,你我当早离这是非之地。”说着,柏鸣鸿便取出飞舟,先一步登了上去。
待唐雨粟上得舟来,柏鸣鸿便急催法力,架起飞舟绝尘而去。
经此一事,柏鸣鸿深感修为之重要,无论是天灾或是人祸,若修行不到家,便只能任其宰割,毫无还手之力。是故,下来一段时日,凡是有暇,柏鸣鸿便会入静修炼,以期早日通贯第二条经脉。
又过半月,柏唐二人终是行至南阳乾洲与东曜离州的交界之处。二人降下飞舟,便取出洲符往那洲关行去。还未走到关前,便有一身着甲胄的胖修士对二人喊道:“莫要向前了,此处洲关之獬豸幕有碍,还请绕行。如若不欲绕行,大可在这洲关之外就地等待,再有半日当可通行。”
说罢,胖修士拱了拱手便返身走回关内。柏唐二人回以一礼,言道:“多谢指点。”
“鸣鸿,你如何看?”
“那最近的洲关离此处也有万里之遥,不若你我就在此处入静修行,待半日后再过关便是。”
唐雨粟颔首道:“那便如此,我看那处山头便可供你我二人修行。”说着,唐雨粟抬手指向一处绿草葱茏的山丘。
柏鸣鸿自不无不可,二人便足尖轻点奔向那山头。到得丘顶,二人选好地方,唐雨粟便自袖囊取出了四面镶有银边的小旗,他看了看方位,甩手将小旗掷向了不同方位。
“此乃小迷踪阵,一人在外修行时布下,可起警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