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界真切相连,你往日未入道途,故无有感应。”
闻言,柏鸣鸿心中疑窦尽解,打一稽首,问道:“谢师尊解弟子疑惑,敢问今日师尊唤我所为何事?”
“鸣鸿你先入座,而后为师在与你细细说来”
待柏鸣鸿坐下,风思邈笑言道:“今日唤你来,一来是知你修有所成,故为师欲赠你几件法器,以作护道之用。二来呢,为师欲和你商议一番今后之事。”
说罢,风思邈一挥袖,两道流光自袖间飞出,光华散去后,现出一条古朴小舟,一件玄色法衣。
“此二件法器,一为扶摇舟,作遁行之用;一为诸天星罗法衣,作护身之用,但你需记住,一切法器,皆为外物,还需打磨自身,方可行得长远。”
正说着,忽一红芒自风思邈袖中冲出,而后便盘绕于柏鸣鸿身侧。
见此景,风思邈轻叹一声,“也罢,本不欲将此物交予你手,然天意难违。既如此,那这少阳羽你且收好,切记莫要叫旁人窥见,至于其中缘由,你暂不需过问。”
逢此变故,柏鸣鸿微愣片刻后,朝风思邈拱了拱手,道:“弟子全凭师尊安排。”
说罢,便起得法力探向空中三件法器。前两件法器方一接触到法力便自化作光华投入柏鸣鸿袖中,而方才一直躁动不定的少阳羽却在此时归于沉寂。
“鸣鸿,你且取一滴精血。”见此,风思邈出言指点道。
闻言,柏鸣鸿划破指尖,将一滴精血引入少阳羽之中,一阵耀眼光芒随之迸发而出。
片刻后,光芒敛散,少阳羽却是不见踪迹。
“师尊,,”柏鸣鸿刚欲出声问询,忽感眉心似有异样,便止住言语闭目运神识探去。
只见少阳羽正浮于黄庭之内散发着温煦光芒,而柏鸣鸿却无法挪动其分毫,也不知该如何令其为己所用。
片刻后,柏鸣鸿神识自体内退出,双眸睁开,言道:“师尊,少阳羽究竟为何物?为何我从它之上感受到了一丝熟悉?”
风思邈微抬衣袖,示意噤声,言道:“莫要多言,此物为何,你暂且不必知晓,只需谨记为师方才所言。”
闻言,柏鸣鸿言语微滞,道:“弟子知晓了,还请师尊恕弟子唐突之罪。”
风思邈一甩拂尘,示意无事,便自开口言道:“鸣鸿无需挂心。为师下来便与你商议一番这将来之事。”
“鸣鸿,今你已踏入通脉之门径,往后你便需细细钻磨此境。须知通脉,炼腑,筑骨三境乃是道之根基,再如何用心都不为过。然此三境之修炼,则缺不得一处与自身灵根相和的道场。”
在这源墟界,是否能踏入仙途,一看灵根,二看灵机。所谓灵根,便是修炼之资格,是自身与道相合部分之具象。而所谓灵机,便是那感应天地灵气之能力。二者缺一不可,若只得其一便是此生与无上大道无缘。
“故为师欲遣你去往那东曜离洲,那处地界与你根底相合,你去往那处当可修行顺遂。”
听罢此言,柏鸣鸿面色微红,急急言道:“师尊这是何意,弟子自幼侍于师尊膝下,而今方才入道,尚未能与师尊分忧,怎可离去。”
“糊涂,以你之境界修为,能为我解何忧。”风思邈笑骂道:“勿要多言,你去那东曜离洲后,便寻机拜入曜阳宗内,待你入得气象境,方可回还。”
柏鸣鸿闻言后蓦然半晌后言道:“师尊好意,弟子愧领,在外必不会坠了师尊脸面。待弟子归来,再师尊侍奉左右。”
风思邈颔首道:“你有这心便好,但还有一言为师须得说在前头,你在外面求道时,可再拜师,但不可透出我之名姓。你可记得?”
柏鸣鸿自座上起身,郑重稽首道:“弟子谨记。”
“既如此,那你便早去准备,临去前也不必来我这里辞行了。”
“弟子必修行不怠,以期早日修至气象境界。”柏鸣鸿一躬身,再起身时眼眶微红,言道:“那弟子这便走了,师尊保重。”
言罢,柏鸣鸿便就缓步退出殿外。
方才出得殿外,却见德叔自殿前门柱后绕出,似已等待多时。
见此,柏鸣鸿稽首道:“劳德叔在此等候,却不知所为何事。”
德叔上前一步,拉住柏鸣鸿衣袖,黯声道:“郎君,老奴服侍殿主与你年久,今日听闻郎君你将要远行,实是不舍啊。”话罢,脸上愁色更浓了几分。
柏鸣鸿眼眶愈红,扶住德叔肩膀,宽慰道:“德叔切莫神伤,鸣鸿此回远游并非无有归期,待我入得那气象之境,便会回返。”
听得此言,德叔眉间郁色稍淡,开口道:“也罢,是老奴矫作了,你我修行者寿元充沛,倒也不怕这区区几载分隔,那郎君便早些回府准备吧,到时老奴送你下山。”
言罢,柏鸣鸿再一拱手告辞了德叔,便直往洞府奔去。
待柏鸣鸿行远,德叔行入殿内,执礼恭声道:“殿主,阿德自知人微言轻,但仍是要问一句,殿主此举究竟何意?小主此行岂不是羊入虎口?”
“阿德,我不会害了鸣鸿的。”
“殿主,小主若有什么差池,阿德便是拼上这条老命,也不会再躲下去了。”德叔眼眸通红,深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