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倾言干笑了一声,道:“药祖,我们若是知道她有什么隐情,也不会现在连人都找不到了啊,你说是不是?”
绯雪当初离开的时候,药祖就知道她摊上了一个超大的麻烦,楚倾言干脆当做不知情,这样也不会让药祖起疑。
药祖闻言,好一会儿叹一声:“唉,我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进棺材之前,不求能再看见绯雪,知道她活的好好的,心里就满足了。”
赵潇誉道:“药祖,我母亲早晚有一天会回来的。”
这话像是说给药祖听,又像是在说给自己的听,毕竟,从他知道绯雪还活着的消息到现在,可一直没有放弃过寻找绯雪。
这好不容易有了线索,甚至见到了本人,就更加不可能放弃。
药老道:“不如你们和我说说,绯雪现在什么样子了吧。”
赵潇誉和楚倾言对视了一眼,心里都在合计。
药祖既然知道绯雪是柳先的师傅,那肯定是先过问过柳先了,要是他们说的和柳先所说的前后不一致,以药祖的聪慧,定会发现端倪。
二人便说的不那么具体,只说绯雪外貌老了一点,性格成熟稳重了很多,都是些模糊大面的描述,听不出有什么不
对来。
可就算这么小心翼翼,还是让药祖看出了问题所在。
药祖失落道:“你们的描述倒是和柳先那孩子似的,说的都不具体,你们还是有事情瞒着我。”
药祖实在是太精了,他可不是白白度过这么多年的岁月的,就像楚倾言现在看几岁的小孩,小孩转转眼珠子想的什么,她都能猜的剔透,药祖现在看他们,也是如此。
赵潇誉坚定的道:“药祖,不管她遇见了什么麻烦,我都会去解决,所以,您老人家只要保重身体就好。”
听了赵潇誉的话,药祖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就欣慰的笑了起来,道:“对对,我倒是忘了,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你现在长得这么高大,该有这般担当!”
他摸了摸胡子,又转头看向了楚倾言。
药祖道:“丫头,你这一身医术,到底是和谁学的?”
当初楚倾言为了接近药祖拿到美人花泪,在药神堂打败了一众医术高手,在药祖设下的考验之中,她的成绩甚至比当初的宋敬岚和药老都要好。
和这样的老人对话,撒谎是毫无用处的,楚倾言只好说的模糊一点,却是实话,道:“机缘巧合罢了,并没有师傅。”
“这样啊。”见楚倾言没有细说,药老也没有刨根问底,他道:“我打算收你做徒弟,不知道你意向如何?”
这要是换了旁人,怕是早就兴奋的晕过去了,但是楚倾言不一样。
楚倾言道:“药祖,你这一生都未曾收徒,若是为了帮助赵潇誉而收我为徒,怕是我担不起这个名头。”
楚倾言心里面清楚的很,就连宋敬岚这种天才,药祖都没有收为徒弟,又怎会收她这样一个才见过两次面的人呢。
药祖闻言,却是笑着摇了摇头:“傻孩子,天资这种东西,一次简单的测验就能看的出来,你的天资是我见过的人之中最好的,收你为徒,我不亏!”
药祖都这样说了,楚倾言若是再推辞,就显得不知好歹,闻言立刻道:“能做药祖的徒弟,我自然是愿意的。”
她倒了一杯茶,就要行拜师礼,但却被药祖给制止了。
药祖道:“我收徒弟,可是一件大事,拜师礼这么简单可不行,必须大办一场,此事,你们就不必操心了,去吧,把敬岚叫进来。”
药祖现在身体状态不佳,怕是也不能长时间聊天,闻言楚倾言与赵潇誉就出去叫宋敬岚了。
很快,宋
敬岚就行出了卧房,他向着赵潇誉道:“你身为王爷,字应该写的挺好看吧,来来,写几张请柬。”
看来是要发请柬请人来参加楚倾言的拜师礼,亦是药祖的收徒宴,本来,楚倾言以为写个几张,请几个人就可以了,没有想到,这请柬一写就停不下来。
见赵潇誉活动了下手腕,楚倾言心疼坏了,道:“宋师叔,你就不能找几个写字好看的吗?”
宋敬岚闻言道:“药神堂里都是大夫。”
楚倾言就无话可说了。
赵潇誉虽然觉得累,但是并无怨言,他笑道:“这次药祖请的可都是医界的有名人物,你呀,就快出名了。”
楚倾言笑笑:“我出名,不也是给你长脸吗?”
药祖这么大的年岁,真不能指望他教什么本事给楚倾言,但是药祖唯一徒弟这个名头含金量极高,单拿出去,任谁也不敢低看。
一上午的时间,终于是将请帖全部写好,而外面的大门,也被敲响了一下。
柳先又立刻打着嗓门问道:“谁啊?”
外面传来药老的声音:“我,是我,快开门。”
柳先行过去将门一打开,还没等说话,就被药老给推了出去。
药老道:“你去,顶
替我到医馆给人看诊去,我这是借口上厕所才跑回来的,可真是忙死我了!”
柳先最是听话,只好向着医馆行去。
药老坐定后喝了两大杯茶水,才有时间瞪了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