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秋老虎一过,天就立刻凉了下来,出门若是不穿一件厚实的衣服,怕是连骨头都要被风吹冷。
好在文竹十分靠谱,找的裁缝也靠谱,天这才刚凉下来,下人们的衣服就都做好了。
秋天的厚实衣服不能常洗,因此面料选的是结实扛脏的,里面的棉花塞得实在,穿在身上,真是一点风都透不进去,暖和极了。
周围的邻里观察了多日,发现不光是楚倾言,就连她院子里的下人,也都谨言慎行,丝毫没有逾越的举动,看规矩更像是大地方出来的人家,便放心了不少。
谣言慢慢的也就都散尽了。
树叶几乎全都落光了,好在后院翻新的差不多,已经有了些可观赏性。
楚倾言裹了裹衣服,秋日风刮的虽然不如开春那么厉害,但是阴的很,受一点风,骨头都带着寒,她望着不远处还没注水的池塘,叹一声:“也不知他带没带厚实衣服。”
文竹在旁道:“主子莫要担心,王爷出门在外,自会照顾自己,再者说,王爷身边还有好些暗卫,不会连件厚实衣服都穿不上的。”
楚倾言其实也明白这个道理,赵潇誉可是成年人了,知冷暖,可就是忍不住的担心。
文竹连忙转移话题,
道:“与其担心王爷,倒不如好好查一查,那诋毁主子的纸条究竟是谁放的。”
敢放,就不怕查,查也是查不到的。
楚倾言道:“我在兴城的仇家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不查心里也有数。”
风起,文竹连忙收拾了桌子上的茶盏,督促楚倾言回屋歇息。
刚到屋中坐下,门口的小厮就敲门进来,道:“主子,有你的请帖,若是不收,我再给来人送回去。”
“请帖?”楚倾言挑眉,示意文竹将请帖拿过来细细查看。
请帖用材很有质感,翻开一看,楚倾言不禁乐了。
“这个江兰兰在搞什么鬼,出嫁?这是在开玩笑吗?”
没错,这是一张成亲请帖。
文竹也凑了过来,狐疑道:“江兰兰不是心有所属吗,和谁成亲?”
楚倾言瞄了一眼上面新郎的名字。
孙邵。
有那么一点点熟悉,但是又没啥大的印象。
楚倾言思索半晌,忽的道:“我想起来了,这孙邵家里是做丝绸生意的,很会看碟下菜,算是年轻有为!”
若说是在兴城这个地方,孙邵这个年纪有如此作为,已经是数一数二的了,江兰兰能与孙邵成亲,也算是门当户对。
只是,孙邵不是段深,江兰兰怎会甘
心嫁给他呢?
还发了请帖给她。
门口的小厮适时道:“主子,来发请帖的,是江城主的人。”
哦对,楚倾言点了点头,宴请宾客,可不都是父母操办的事情,这请帖是江城主给她的,这也能说的过去。
她道:“反正礼份子是少不了的,咱也不是不能见人,当然要去。”
手拿蹴鞠小跑回来的安宁闻言,好奇的问道:“嫂嫂要去哪里?我也要去。”
楚倾言摸摸她的脑袋:“要去的,带安宁去吃好吃的。”
“安宁最喜欢吃好吃的东西啦!”她欢呼一声,又跑出去玩了。
文竹笑道:“这些日子,公主的脸都要圆了。”
“圆点好看,瞧着润,尖嘴猴腮的,反而没了福气相。”楚倾言道。
一晃几日过去,江兰兰成亲的日子也到了。
她这婚事,说是闪婚也不为过,楚倾言牵着安宁的手,来到城主府,将请帖递给门口的小厮看过后,就入门了。
因为婚事仓促,城主府也没有什么好准备的,除去门前的红灯笼大红绸,还真没有别的办喜事的样子的。
原本,按照规矩喜事要在男方家中举行,但是因为江城主在兴城声望很高,又只有江兰兰一个女儿,因此,喜事在城主
府举行。
段深来的早,他一眼看到正寻找着座位的楚倾言,连忙招手将人叫了来。
楚倾言刚一坐下,就问道:“段老大,江兰兰怎么这么着急就要成亲了。”
段深白了楚倾言一眼,道:“你问我?我还不知道问谁呢,就连江叔叔都纳闷,江兰兰怎么突然就改了性子。”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难道真是那天的事情让她受了太大打击,以至于做出这个仓促的决定?
段深道:“你也见过孙邵,你觉得他人如何?”
“孙邵啊。”楚倾言顿了顿,好好的回想了一番。
这个人很会抓机会,他侥幸结识药十味老先生,就立刻想到可以借老先生的手,医治江城主的腿,借花献佛,留一手余香。
胆量也是有的,但未免有些急功近利,目的性太强,少了些人情味。
楚倾言道:“旁的不太清楚,但我看他唇色发白,怕是身体不太好。”
说白了,就是虚。
段深不以为意:“做生意的,能有多好的身体。”
很快新郎孙邵就出现了,他满脸的笑容,能娶到江城主唯一的女儿,可是他的福气,日后他的生意定会蒸蒸日上,主动巴结的人也不会在少数。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