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风家一直拿她当男嗣抚养的是吧……
楚倾言一阵无语,而此时,风佳柔的鼓声也越发的空灵了起来,伴随着鼓点一下慢过一下,周围的蚀骨兽竟然通通都打起了瞌睡来。
赵潇誉突然又道:“离她远一点。”
这已经是赵潇誉再三提起此事,楚倾言忍不住问道:“她虽然性格不像一个女子,但是并不是一个坏人,为何老是提醒我离她远一点?”
赵潇誉却是没有作答,只是将她往怀里揽了揽,说道:“日后你就知道了。”
纵然楚倾言十分好奇,但是既然赵潇誉不愿意说,那么她也没什么办法。
不多时,河边的蚀骨兽竟然全部都睡熟了,风佳柔停下手里的动作,笑道:“现在就可以了,我保证它们半个时辰内都苏醒不来。”
闻言,赵潇誉说道:“将这只蚀骨兽带走。”
众暗卫立刻着手将蚀骨兽搬上提前准备好的笼子之中,楚倾言有分担忧道:“蚀骨兽能喷射腐蚀性极强的液体,这笼子,能困住它吗?”
一旁风佳柔拍了拍胸脯,说道:“有我在,你们就放心好了。”
如此,一行人很快离开了蚀骨兽的地盘,又是一番赶路,终于在数日后走出了森林,重新来到了苏沐城外。
这一路上也不知风佳柔是如何做到的,总之,蚀骨兽没有挣扎逃离,反而像只小狗一般温驯,甚是令人意外。
望着远处高高的城门,风佳柔摇了摇头,说道
:“上次在这里惹的事你们还没忘吧,再想进城,怕是要费一番功夫。”
楚倾言摇晃着手指,道:“不是我们惹事,是他们找事,身正不怕影子斜,走,进城!”
可走了两步,她就停了下来。
她虽然不怕,可是马车上还有只蚀骨兽呢,这可是用来与南林国君交换雷菇蛋的关键,万不能出什么闪失。
想到这里,她琢磨一番,还是做出了让步,道:“一切以保护好蚀骨兽为主,我看咱们还是乔装打扮一下吧!”
风佳柔“噗嗤”笑出声来:“不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吗?”
楚倾言无语的摊了摊手:“还有句话,叫强龙不压地头蛇!”
于是,几人改头换面,都换了一副崭新的形象。
赵潇誉乔装成了一个猎人,楚倾言则是毫不起眼的妇人,而风佳柔干脆戴上了小胡子,还真有分帅气小伙的模样。
风佳柔摸着胡子,笑嘻嘻的拱手道:“大哥,大嫂,嘿嘿嘿。”
三人换好打着补丁的衣裳,还真像普通的猎户一家,让楚倾言不禁感慨,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
为了保证蚀骨兽的安全,赵潇誉命令诚丰等人驻扎在苏沐城外的森林之中,为了让身份更加逼真一些,还特意打了几只兔子与野鸭子拎在手里。
很快,三人就来到了苏沐城的城门口。
看到城门处张贴的通缉令,楚倾言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悄声道:“这把我画的也太丑了吧!”
赵潇誉
笑笑:“是没有你本人好看。”
不仅有楚倾言的画像,还有赵潇誉的,只是楚倾言猜测,当时发生摩擦的时候画师并不在场,不然也不会将赵潇誉也画成一个普通人了。
倒是上面的字引起了她的注意。
“为什么我的是只能活捉,你的却是生死不论?”楚倾言疑惑道。
二人的罪名都是奸细,可她的通缉令上面写明了只能活捉,赵潇誉的却是生死不论。
赵潇誉摸了摸下巴,说道:“大概是因为我打断了他的腿吧。”
楚倾言回想了一番,被打断腿的人可是城主的小舅子,通缉令上写生死不论,倒也说得过去。
“你们几个是做什么的,进城来干嘛?”守城的士兵照例询问。
赵潇誉立刻回道:“我们是住在城外的猎户,来城里是想卖掉这些野物。”
“猎户?”士兵上下打量着赵潇誉几人,嗤笑一声:“满身穷酸相,做猎户有什么前途,这只野鸭子就给我们打打牙祭好了!”
说着,将赵潇誉手里的一只野鸭子夺了过去。
三人闷不吭声,一副小老百姓的本分模样,如此安稳的进去了苏沐城。
一进城中,楚倾言就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满是不平,猎户全靠打到的野味为生,兴许一天才能抓到一只野鸭子,守城的士兵随意贬低猎户也就算了,竟然还要夺去为数不多的野物,他们若真的是猎户,怕是一天就白忙活了。
还必须忍气吞声,不能
说一个不字。
就连风佳柔也面露不平之色,说道:“猎户全靠打来的猎物为生,一只野鸭子他们也要掠夺,还给不给寻常老百姓一点活路了。”
可惜这里是在南林国之内,他们就是再不满,手也伸不了这么长,管他家之事。
为了更加真实一些,三人还来到了苏沐城的菜市场,准备寻个地方将野物都卖出去,如此,就算被细细盘问,也能对答如流。
此时正是清晨时分,天气不冷不热,正是一天中最舒适的时候,菜市场两边已经摆满了摊位,买菜的妇人们各个挎着个篮子,在菜市场中寻着价格优惠的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