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官差也做不了主,见楚美丽态度激动,便道:“那你随我来吧,我带你去见镇长。”
楚美丽立刻跟在了官差的身后,向着衙门里面走了进去。
李镇长刚刚吃完了饭,海碗放在桌子上面,随意的一抹嘴巴,躺在摇椅上晃悠着消食儿,迷迷糊糊的正要睡着,便听官差一声吼:“李镇长,有个妇人报案来啦,说是她相公的腿被侄女给轧断了,想索要个医药费。”
李镇长浑身一激灵,立刻就清醒过来,他打了个哈欠,走过去打开房门,见到楚美丽问道:“就是你要报案?将经过说上一遍。”
楚美丽隐藏了她牵走人家牛不还的事实,将那牛车说成是自己的,而楚倾言与赵潇誉则是破门而入,不仅打伤了两个孩子,偷走牛车,还将反抗的钱金宝的腿给轧断了,那叫一个声泪俱下,以假乱真。
李镇长紧紧地拧着眉头,再一次问道:“你再说一遍,你侄女是叫楚倾言对吧,住在楚家村?”
楚美丽抹着眼泪珠子一个劲儿的点头:“对,就是她,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呜呜呜,我怎么摊上这么个侄女啊,可倒霉死了。”
李镇长顿感棘手,他已经知道了赵潇誉是
什么身份,若立案调查,那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他还没胆子这么做。
更何况,这妇人所说的话漏洞百出,楚倾言也不会贪图别人家的耕牛,李镇长沉下脸色,道:“你这妇人,可知道报假案,会得到什么惩罚吗?”
“假案?”楚美丽一脸的惊讶:“什么假案,她轧断我相公的腿,可是真事。”
李镇长道:“你没有实话实话,就是在捏造事情经过,这可违法的行为,再说,你相公也有手有脚的,并非行动缓慢的老年人或者动不了,就那么乖乖的让牛车轧?”
楚美丽一愣,不知如何作答,她也是听两个女儿讲述的事情经过,再加上自己的添油加醋,至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也不是十分的清楚。
但是楚美丽心想,只要自己一口咬定,又不是什么难事,她不承认说谎,谁还能揭穿她吗?
便委屈道:“镇长,我是来报案的,你这么吓唬我做什么?”
李镇长冷哼了一声,道:“你侄女在衙门里还挂了个闲职呢,你怕是不知道吧,我对她那么熟悉,自然清楚她不会是你口中那个作恶多端的坏人!”
楚美丽一愣,这才回想起来,楚倾言貌似还是衙门里
的画师,虽然一年半载接不到一次活儿,可的确是挂了名的。
李镇长没有搬出赵潇誉的身份,甚至根本就没有谈及赵潇誉,是因为他知道,誉王不像暴露自己的身份,因此也是小心翼翼,干脆将楚倾言挂的这个闲职搬出来说事,但若是真的出了通缉犯,他是万万不敢请誉王妃前来作画的。
“你们……”楚美丽鼻涕一把泪一把:“你们官官相护,我相公的腿难道就白断了吗?”
李镇长沉下了脸色:“我这么说,是想让你知道,我清楚你侄女是什么样的人,她怎么可能贪图你家的牛车,更何况,你口口声声说房契地契都被骗走,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被变卖,这牛车又怎么可能留下呢,劝你还是道出实情,不然,恐会受皮肉之苦!”
“啥?”楚美丽震惊万分:“我可是来报案的,你包庇楚倾言那小贱人不说,还要打我?我可是受害者!”
“实情真相如何,我一问便知,但若是我真的去问了,你可就坐实了欺骗衙门捏造事实的罪名,到时候可就不是受皮肉之苦那么简单了,你真的想让我去吗?”李镇长将利害关系搬了出来,供楚美丽自己选择。
楚美丽咽
了一口唾沫,要是弄巧成拙,她可就惨了,为了钱金宝的一条腿,她哪能将自己搭进去?只好道:“那算了,我不报案了!”
镇长顿时在心里面松了一口气,她不报案最好,看着妇人撒谎成性的模样,那钱金宝定是顶撞了誉王亦或誉王妃,真的追究起来,这两夫妻的命都不够赔的。
不过,李镇长可不是真的担心楚美丽夫妻会赔命,主要,还是做出了最利于自己的选择,少惹麻烦。
楚美丽走出去了几条街,将衙门甩的远远的,她心里面一阵后怕,没想到衙门竟然护着楚倾言,实在令她气愤不已。
可她又能怎么办呢,她只是个普通的村民,蚂蚁哪能比得过大象,只好作罢。
走到了自家的门口,楚美丽听着里面公婆辱骂指责她的声音,不由得站住了脚步。
“唉,要是这么回去,我就再也没有立足之地了,家里的吃食也都没了,我不能这么回去。”楚美丽脸上一片纠结之色,她倒是想去楚倾言家里面大闹一番,可一想到钱金宝那条短腿,便是说什么都不敢再去了。
她咬了咬牙,看样子,得想办法弄些银子回来!
楚倾言这两天过得也不是很如意,主
要心里面还是放心不下在外的宋敬岚,不时的询问赵潇誉有没有宋师叔的消息。
可惜,似是宋敬岚与三圣手都在做着比赛的准备,一点动静也没有,倒是比赛的消息像是插上了翅膀似的,医界人人皆知。
楚倾言一边往灶里填柴,一边道:“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