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倌嫂叹了一口气,表情有些失落,道:“我和大双小双只能吃土豆地瓜的时候,她一碗玉米粒子都不肯给我们,竟然还有这么多。”
楚倾言笑道:“现在都是你的了。”
这一趟,羊倌媳妇收获颇丰,脸上喜气洋洋和过了年似的,楚倾言买了两袋子玉米粒子,先扛了一袋子给村长家里送去。
开门的是刚掰完玉米到家里的楚立国,他惊讶的看着楚倾言扛着一袋子不轻的玉米粒子,道:“你这力气可是挺大的,我都不能这么轻松的将一袋子玉米扛起来。”
楚倾言随口道:“许是天生力气大吧,这袋子玉米是还村里的,立国哥,我就不进去了。”
说着,楚倾言将玉米放了下来,楚立国接了过来,道:“放心吧,我去和我爹说一声,你早点回去休息,这收拾秋有忙活的。”
“嗯,那就谢谢立国哥了。”
从村长家里头出来,楚倾言又去了一趟地头的空地,用石磨将玉米粒子磨了半袋子,用来喂鸡,剩下的就是兔子的口粮。
忙活完这些,天色已经完全黑透了,楚倾言将家畜喂好,而后洗漱一番,虽然并不是很困,但是想着明天要早起,
加上古代的晚上实在没什么好打发时间的,就早早睡下。
也亏得她早点睡下,大半夜的就被人给喊醒,好在她精神比常人要好许多,一点也不觉得困乏。
楚倾言揉揉眼睛,看了看外头夜空中间的月亮,皱起眉头,这是闹哪出儿?
自家大门被敲得震天响,同时,一阵鬼哭狼嚎的声音传了进来。
“开门!楚倾言你快开门啊,要死人啦!”
“快开门啊,你种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啊,要毒死人了呀,快开门!”
“救命啊!我是不是要死了,好痒!”
……
楚倾言不快的冲着外头大吼一声:“吵什么吵,马上就出去了。”
她迅速的套上衣服,头发简单的束在脑后,拉着脸走过去打开了大门。
也不知这群人大半夜作什么妖,楚倾言心里自然是十分的不快,不会给他们好脸色。
一打开大门,映入眼帘的是几个东倒西歪的村民,一副要死了的模样,个个哭的满脸都是眼泪。
楚倾言着实被惊到了,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道:“怎么回事?”
站在最前头的人是周大生,他站的虽然好好的,但是却在手心手背上抓个不停,月光下,他
的脸也是一片红连着一片,细看,似乎还有些可怕的小疹子。
他看见楚倾言,怒目而视,道:“你他娘的在地里种的什么玩意儿,害我们全都中毒了,快把解药交出来!不然我就宰了你!”
什么中毒,什么解药?
楚倾言道:“你们吃糖犯病了?”
可是她家已经不卖糖了,就是想找茬,这借口也太烂了吧。
周大生五官一阵扭曲,一双眼睛愤恨的瞪着楚倾言,道:“靠,你个娘们还装傻?我就不信这么多人打不过你一个!”
说着,身后那些个东倒西歪的人都靠了起来,一脸要吃人的表情瞪着楚倾言,只是都像个猴子一样在身上抓挠个不停,周家大嫂也在其中,此时她竟说不出话来,仔细一看,喉咙肿了一圈,泛着诡异的红色。
嘴巴也肿的和香肠似的,要不是看她扯着周大生的胳膊,楚倾言怕是认不出她来。
周家大嫂一脸焦急的呜呜着,可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她一脸祈求神色的看着周大生,同时,有些惧怕的看了看楚倾言。
周大生就像泄气了一样,道:“行行行,我知道了,你说不出来话就别说了。”
周家大嫂放下心一样松
了一口气,周大生不情不愿的道:“楚倾言,害死人是犯法的,我们要是没命了你也别想好过,识相的话快把解药拿出来。”
楚倾言摇摇头:“我真不知道你们说的什么中毒什么解药的,你们要是不信,大可以去找村长。”
“你!”周大生双目泛着红,抬起拳头就向楚倾言砸去,可这一时冲动却又害苦了自己,楚倾言随手抄起门边的笤帚一扫,竟将周大生扫出去几米远,一个趔趄脸朝下栽在了粪堆上面。
“啊!好臭!楚倾言你个不得好死的,我日你大爷!”
周大生抹了一把脸上的牛粪,破口大骂,但是却不敢再动手了。
一人提议道:“咱们还是去找村长吧,让村长救救咱们。”
周大生道:“找村长有个屁用,咱都是外姓人,保不准村长会向着楚倾言这个臭娘们!”
楚倾言耸耸肩:“那就没我什么事了?你们爱咋咋地,别打扰我睡觉。”
说着,就要将院门一关,周家大嫂见状,连忙伸腿去挡,被结结实实的夹了一下,疼的她从喉咙里吼出一声,就像是碎玻璃片子划过铁板一样的声音,尖锐刺耳。
吼完后,周家大嫂剧烈的咳
了起来,吐出一口带血的痰来。
她瞧见了血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扑通一下给楚倾言跪下了。
嘴巴里呜呜呜的说不出话来,却是一下接着一下的磕头,意思再明显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