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二脸色有些落寞,但往后全家都要依仗着这个闺女,他只好连连点头:“那就不去看,有事情就托人送信,肯定不会给你丢脸。”
楚妙妙这才放心下来,她打了个哈欠:“有了身子容易乏,我就先睡了,爹,聘礼里头的首饰和衣裳都不能动,我明日去镇上要穿戴的,以免刚进门,就被其他的妾室瞧不起。”
说完,楚妙妙就下了炕,扶着腰身回去了西屋睡下。
楚轩有些担忧:“爹,许员外虽说下了聘,可连成婚的酒席都不摆一桌,就将姐姐接去,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村里可是极为讲究成亲的习俗的,这连酒席都不摆,直接就到一起过日子,实在不像话,也显得夫家太过敷衍。
楚老二却瞪了他一眼,悄声道:“你姐是先怀了孩子,摆酒席也不好看,再说,人家给了这么多的银子呢,轩儿,你姐是女人家,嫁谁都是要出嫁的,现在许员外给了这么多的礼金是好事,你也得加紧学习,日后咱家能不能吃香的喝辣的,还是得靠你!”
楚轩点了点头,现在家里有了银子,他也可以继续回去上学了。
过了一日,楚妙妙穿着一身溜光水
滑的新衣裳,戴了一根银簪子,打扮的花枝招展,特意在村子里显摆了一圈,而后上了前来接人的马车,向着镇上而去。
这些楚倾言都不在乎,过好自己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现在不光是楚家村供鸡蛋,就连钱家村都有来卖的,她免不了和来卖鸡蛋的人说上一嘴,每周超过四十斤就不收了,免得人家白跑一趟。
只是楚妙妙这般故意显摆,让村里人说了好多日,尤其是那马车,整个楚家村里都没有一匹马,村口儿的家长里短,也几乎都被楚妙妙为妾的事情占了去。
魏子鸿‘伤’一好,就迫不及待的来找楚妙妙泄火,他满脑子想的却都是楚倾言那张冷漠的脸,很是心猿意马。
他是搭着往返的牛车来的,到了村口,就听见两个婆子正在说楚妙妙的事情。
宋大娘是羊倌媳妇的婆婆,平时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她一边磕着瓜子,一边不屑道:“楚妙妙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能给镇上的富户做妾,还有了孩子,这位置也算是稳了。”
有人心里头酸得很,就轻蔑道:“哪来的稳了,先怀孕本就让人低看一头,听说那主母也不是好伺候
的,有她受的。”
宋大娘哼了一声:“那人也是享福去了,真是的,我家那儿媳妇,就生了两个赔钱货,要是找不到这般有钱的,还是得趁早卖出去做下人,还能多赚一笔。”
魏子鸿听着,眉头拧起,下来牛车问道:“两位大娘,你们说的可是楚老二家的楚妙妙?怀着孩子嫁给了镇上的富户?”
宋大娘抬头看了魏子鸿一眼,眼底竟有些幸灾乐祸,她阴阳怪气的:“呦,想必这是楚妙妙攀上的那个公子哥吧,这看着人模人样的,她怎么就投奔了年纪能做她爹的许员外。”
许员外……
魏子鸿是镇子上的人,自然是听说过许员外的名声,好酒色,身形肥胖,膝下无子,妻妾成群。
他脸色发白,也顾不得宋大娘言语中的讽刺,连忙向着楚老二家里行去。
身后,宋大娘还在大声嚷嚷:“人家楚妙妙可是被马车接走的,我这辈子都没见过几回马,这是攀上高枝,吃香喝辣去了。”
很快到了楚老二家,魏子鸿抬起手,“砰砰”的敲起了门。
“大娘,开门,是我,魏子鸿。”
妙妙娘正准备去开门,一听这声音,立刻鹌鹑一样缩了脖子,
犹豫了起来。
“老二,咋办啊,魏子鸿来了。”她向着坐在门口的楚老二看去,楚老二不以为意:“那就开门呗,有啥不能开的。”
妙妙娘忧心忡忡的将大门打开,迎面就看见魏子鸿难看的脸色。
“大娘,妙妙呢?”
心虚的看着其它的地方,妙妙娘往后站了站:“你去问你大伯。”
一听事情推在了自己的身上,楚老二瞪了妙妙娘一眼,站了起来:“妙妙嫁出去了,你别再来找她了。”
果真如此,魏子鸿瞬觉一顶绿的发亮的帽子扣在了自己的头上,整张脸都气的扭曲了起来。
从来都只有他魏子鸿负女人,哪里容得女人负她?
哪怕楚妙妙他已经玩腻了,也不可以,这完全就是在打他的巴掌。
魏子鸿立刻走上前去理论:“听说还是先怀了孩子的,楚妙妙在和我动情的期间居然还有其他的男人,她还要不要张脸!”
这话激怒了妙妙娘,现在魏子鸿已经不是自家的‘女婿’,她自然不会客气,妙妙娘一把抓住魏子鸿的头发,劈头盖脸就是两个巴掌!
“啪!啪!”
清脆的两声响回荡在农家小院之中,魏子鸿张着嘴巴,整个人都
被打懵了。
妙妙娘掐着腰:“你有什么脸面说我家的妙妙,她嫁的人比你有钱,比你有地位,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往常来这里,还不是供着他的,这天差地别的待遇,令魏子鸿恼羞成怒,脸上的巴掌印尤为明显。
他撸起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