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徐长友、刘保田就在季白玉的目送下离开了。
前脚还一脸讨好模样的徐长友,后脚车一走,他的脸就瞬间阴森了下来。
如果说季白玉是个上位者,他也就忍了!
但在徐长友看来,季白玉就是个毛儿还没长全的小年轻,结果他竟然如此折辱自己,而一想到这儿,徐长友整个人的表情也就变得阴森起来。
“保田啊,你觉得这个季白玉怎么样啊?”徐长友阴森着脸道。
“说不好,感觉这人喜怒无常,让人不怎么喜欢。”刘保田道。
“他可不是喜怒无常!他这是没把我放在眼里!今天桌上要是换一个有能量的人,他敢?”徐长友哼了下道。
“二哥,今天这事儿怪我了!要不是我回来晚了,也不至于发生今天这事儿。”刘保田这时候一脸愧疚的说道。
“保田,今天这事儿我不但不怪你!而且,二哥还得感谢你啊!要不是你啊,这个季白玉今天还指不定怎么给我下绊子呢!”徐长友咬牙切齿的说道。
徐长友其实明白,今天季白玉弄的这出鸿门宴,并不是真的因为自己迟到了几分钟,只不过迟到这事儿是个爆发点罢了。
“二哥,这个季白玉和你也不熟悉,他为啥要这样?”刘保田试着问道。
“为啥?他想试试汪春龙的底线在哪儿!记住了,能在官场混的人,就没有白给的人!只不过像季白玉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有些让人感到讨厌罢了!”徐长友深吸一口气道。
虽然徐长友的话,刘保田听的一知半解,或者说,刘保田对于如今云龙油田的状况也没有太多的了解,但他从徐长友的话中也算是明白了。
今天这个季白玉弄的这出戏,不是针对刘保田,也不是针对徐长友,而是敲山震虎!
毕竟大家都知道徐长友是汪春龙的妹夫,而他这种不给汪春龙面子的行径,除了给自己立威以外,可能更多的则是想要通过此事看看汪春龙的底线到底在哪儿!
毕竟这么长时间来,季长明在云龙的手越伸越长,但是汪春龙却一点儿也不反抗,而且也不往前凑。
而汪春龙这种不动如山的做派,也让季长明摸不到头绪!
当然,他这么做,也有可能是想敲打一下那些还在游离的派系,让这些还没有战队的高层迅速像自己这边靠拢。
也就是说,在刘保田心中一文不值的季白玉,他这么做并不是瞎胡闹,而他反倒是个聪明人!
“二哥,这当官儿可真没意思。”刘保田憋了半天,最终憋了这么句话出来。
“给人当下属、被人左右当然没有意思了!但是你想想,如果今天我是季白玉,那么今天这事儿是不是就有意思了?这么说吧,这个世界上最有意思的事儿就是玩人了!”徐长友感慨道。
什么叫做玩人?
领导随随便便的一个眼色,就让你魂不守色、彻夜难眠,而你时刻都在想着,自己哪儿做错了!
可实际上呢?你哪儿也没做错,只不过是领导觉得你最近过的舒坦了,或者你对他没有那么尊重了,而当他看到你慌张的样子时,他也就觉得自己受到重视了,这叫玩人。
或者说,领导相中某个小姑娘了,但是这女孩挺骄傲的、而且还有男朋友。
那么你就可以把她捧到了天上,让她觉得自己遇到了贵人,甚至习惯了在机关被人捧着、照顾着。
但是当她适应了这种生活后,你就一脚把她从天上踹到地下,让所有人的远离她,让她去最累、最没有盼头的地方。
虽然你什么都没说,但女孩在你的一番折磨下,她什么都懂了,然后你随便勾一勾手,女孩就上了你的床,这也叫玩人。
为什么那么多人明明知道当官儿苦、费身体,但他们却穷极一生都在追寻那些虚无缥缈的权利,就是因为权利能让他有着玩弄人性的资本。
而玩人,就是玩弄人性、把别人的自尊踩在地上取乐的一种手段。
徐长友这话一说完,刘保田也迅速陷入了沉思,而徐长友看刘保田一直不说话,而他的语气也舒缓了一些,随即对着刘保田说道:“保田啊,怎么不说话了?”
“没啥,就是觉得当官儿好像挺没有意思的。”刘保田实话道。
“那是因为你还不是官儿!等你手底下有几百人、几千人、甚至上万人的时候,所有人都对你笑、所有人都巴结你、所有人对你比亲爹还好的时候,你就觉得有意思了!”徐长友道。
刘保田愣了下,脑子里随即也想着前世自己当外雇工时,他们单位那些小领导随随便便一个眼色,都会让自己浮想联翩一阵子的场景。
而这一世活的太过滋润的刘保田,他也终于意识到一件事儿,那就是他早晚得进入官场,而且早晚得适应这种人玩人、人挤人、人整人的社会。
这一晚,徐长友和季白玉俩人联手弄了一出好戏,而这出戏也终于让刘保田看到了一个真实的、血淋淋的官场!
就在徐长友滔滔不绝的给刘保田讲着官场的大道理时,这边的季白玉和隋正国俩人,却在包房里安静的喝着酒。
而此时的季白玉就像是一位温婉的公子,丝毫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