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媛心里一惊,慌乱惧怕地看着李二凤,惊骇地摇了摇头,“不……你不能……”
又求救地看向孙德全,哭着求饶,“姥爷,我知道错了,我也是你看着长大的啊,我怎么能去那种地方,我不要,我死都不要!”
孙德全张了张嘴,浑浊的眼也忍不住微微湿润,整个人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十岁,再不复以前的精明睿智,像是已经风烛残年的老人,只残留着最后一点意念。
他叹息一声,“姥爷老了,护不住你了。”
就算现在不把孟媛交出去,李二凤也会找来娘家人,把孟媛弄走的,与其这样,他不如就做了这个主。
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孙子,却不能再让二儿子跟他离了心。
孟媛看他已经准备甩手不管,心里更是慌怕起来,再也镇定不下来,慌乱地爬到李二凤脚边,求她。
“婆婆,孙谚生前那么疼我,肯定也不愿意让我去那种地方的,我可是他的妻子,去了那种地方,不是给他戴绿帽子吗,孙谚已经去了,难道婆婆要让他走都走的不安稳嘛!”
李二凤冷笑一声,抓着她的头发,狠狠扇了两个巴掌,“我有什么不能的,你一个千人骑万人睡的荡妇,
我儿子娶了你,头顶都绿得发亮了,你毁了我儿子,我就要毁了你!”
“我没有……没有……”孟媛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痛,惊惧否认。
“我从没有做过对不起孙谚的事情,这些一定是孟清告诉你的对不对,她就是看我不顺眼,想要除掉我,婆婆你不要被她骗了,做了她手里的刀,被人白白利用。”
“我的第一次是给了孙谚,若我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婆婆,这都是孟清的诡计,是她想要诬陷我,想要害我!”
不得不说,孟媛还是很聪明的,这个时候了,还能理智地抓住李二凤的性格弱点,把问题都抛给孟清。
李二凤一辈子骄傲自负,肯定不愿意被人利用,更会细思其中的蹊跷,若是能因此而恨上了孟清,让她们狗咬狗,那是再好不过了。
只不过她千算万算,却没想到,这一切都是由孙谚亲口说的。
别人说的李二凤或许会怀疑,会思量对方的目的,可孙谚临死前把这件事告诉她,李二凤便坚信不疑。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不死心。”李二凤狰狞地笑了笑,将孟媛提起来,又狠狠摔在地上,疯狂地在她身上踢打。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使了什么样腌臜手段蒙混过去的,你跟你那个恶心的娘,一块把我儿子灌醉,给他下药,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跟你成了好事儿,自然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种肮脏下贱的手段,也只有你跟你娘能想得出来!”
“你非但已经不是完璧之身,而且还跟许多男人有过苟且,怀过孩子流过产,你以为我不知道!”
说到这里,李二凤双目赤红,几乎是强自克制着,才忍住了想要冲上去掐死孟媛的冲动。
“你这样肮脏下贱的玩意儿,竟然还敢算计我儿子,提起你我都嫌脏,呸!”
孙德全和孙老二也第一次听这些事,不由得震惊,愕然地看向孟媛。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孙老二的眼睛也红了,沉痛道:“孟媛,我自认这些年对你也不薄,可你竟然要这样害我的儿子,把我家搅合得鸡犬不宁!”
孟媛惊惧摇头,她不知道李二凤怎么知道这些的,只能摇头否认,“我没有……没有……二舅,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我是清白的,我这辈子只跟过孙谚一个男人。”
如果承认了,她才是真的没有活路。
孟媛已经打定了主意,
今天就是被打死,她也绝对不能够承认。
“呸!这话你说着不觉得恶心,我听着还膈应呢!”李二凤怒了,抓起孟媛的头发,又对着她狠狠挠了两爪子,猛地一阵殴打。
孙德全沉沉叹息,无力阻止,也无心再管,刚想要起身离开,却听见孟媛骤然惨叫一声。
李二凤停下手,呆呆地看着孟媛被鲜血染红的裙摆。
所有人都愣住了,这样的情况,已经再明显不过。
周翠英正好出来,咋咋呼呼地叫了起来,“哎呀,这是小产的征兆了吧,快请大夫啊,这可是孙谚留在世上唯一的血脉了。”
李二凤哪里会不明白,若是孟媛真的怀了孩子,却被她亲手打掉……
惊怒交加之下,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孙老二赶紧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孙德全让孙老大去请大夫过来,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隔壁的邻居听到这边的动静,一直扒在墙根边上听墙角,得知了事情经过,乐呵地啐了一句,
“那李二凤仗着自己有个出息的儿子,整天拿鼻孔看人,恨不得仰着脑袋走路,现在好了,儿子死了,儿媳妇还是个破鞋,孙家可热闹咯!”
那妇人心满意足地拉了拉衣裳,
回屋睡觉去了,想着第二天找自己的姐妹好好唠叨两句,看孙家的笑话。
孙家鸡飞狗跳忙活了大半夜,郎中来了一趟,把了脉,叹口气,“孩子是保不住了。”
李老婆子已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