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村口,罗志已经赶着驴车,在那里等着了,车上坐着周秀秀和她小儿子罗强,小女儿罗丽,罗木根没跟着去,在家里做活儿。
小丽丽才两岁半,一看到孟清就乖巧软萌地喊了声孟清姐姐,又眨巴着大眼睛,看孟松的荷包。
两家关系近,孟松时常去罗家找罗强玩,罗强的自闭症渐渐改善,小丽丽也跟孟松熟悉起来。
孟清看了,被小丫头萌得不要不要的,当即从孟松的荷包里掏出两颗糖,递给小丽丽。
小丽丽顿时喜笑颜开。
一行人就赶车上了路,周秀秀性格温软,说话也和蔼,眼睛时不时地往何穗身上瞥,心下满意,就找话题往她身上说。
正好孟清身上戴着何穗送她的荷包,周秀秀看见了,就夸了一句,得知荷包是何穗绣的,顿时喜笑颜开,试探道:
“何姑娘手艺这么灵巧,人又聪慧漂亮,真不知道以后是哪家的小子有福气,能娶到你这么好的媳妇。”
何穗脸上的笑有些僵硬,又瞬间恢复正常,只笑着道:“婶子谬赞了。”
她只当周秀秀是无心之言,心里却是想着,她被退过亲,如今名声也跟着坏了,只怕是寻不到好亲事了,倒不如
就专心做生意开绣坊,一个人也照样过得开心自在。
她没多想,孟清这个局外人却是看出来了。
罗家这是有意结亲,其实若认真比较起来,罗志的条件也不差,长得不说多俊,但也还算是端正,人品性格都好,真的跟何穗在一起,也是好事一桩。
只是看何穗的样子,似乎并没有这个打算。
她便没有多管,只道顺其自然便可。
这么说说笑笑走走停停,等她们到了县城里的时候,已经是下晌了,县城里的大街小巷已经有不少人,小摊贩们个个红光满面,高声吆喝着。
街上行人也个个喜气洋洋,要在这最后一天的年里,好好热闹喜庆一下。
这边的规矩,只要没过十五,那都是在过年。
曼娘和孟松看得眼花缭乱,什么都觉得新奇。
孟清就一人给了她们五两银子,“你们且自己看看,有没有想要的东西,今天过年,趁着我高兴,就由着你们。”
曼娘和孟松顿时欢呼雀跃,跑到琳琅满目的小摊旁边,挑挑捡捡,分外开心。
孟清看街上人多,等夜里亮了灯之后,只怕会更多,就扭头吩咐夏荷冬梅跟在她们后面,“人多了容易出乱子,你们要仔细
些,别把人跟丢了,若是自个儿碰到了喜欢的东西,也别舍不得钱,今天我买单。”
她豪气地挥了挥手,大手一抬,又丢给了两人五十两银子。
夏荷依旧面无表情,倒是冬梅,欢欢喜喜地追过去,倒是很快就融入到了两个小家伙里面。
罗家的小娃儿也跟着过去,这边就剩下了大贵二贵,春香秋菊,还有何穗罗志。
孟清眸光一转,有意给两人制造机会,就笑着道:“赶了这么久的路,我这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我先去庆云楼解决一下温饱问题,你们随便逛逛,看看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
她说完之后,就领着大贵几人一块离开,在路边找了个馄饨摊子,要了几碗馄饨,慢条斯理地吃起来。
大贵二贵吃完了东西,面无表情在一边等着,跟门神似的,惹得路人纷纷侧目。
孟清扶了扶额,颇有些没眼看,忍不住道:“你们两个杵在这里干啥?元宵灯会,肯定有不少小姑娘们出来活动,你们应该赶紧趁着机会捞一个,解决终身大事。”
二贵脸色发红,硬着头皮解释道:“少奶奶,我们是暗卫,这辈子就只效忠自己的主子,是不会成婚生子的。”
“不结婚?”孟清啧啧,摇头道:“那可不成,人都有七情欲,要成亲生子,若这辈子都像是一个冰冷的器械一般活着,那又有什么意思?”
“所以,听我的,你们多去溜达两圈,就凭这身旁人不及的气度,肯定能惹得好些姑娘侧目,说不定就瞎猫碰上死耗子,一不小心就成了呢。”
大贵不为所动,“夫人,主子留下我们就是为了保护您的安全,眼下人多拥挤,万一有歹人混入其中,夫人恐会陷入危险之中,我们万死难恕其罪。”
春香也在旁边笑道:“这两个木头疙瘩,让他们去上阵杀人还行,至于别的,那着实有些难为人了,枉费了少奶奶一片苦心。”
看样子是说不通了,孟清闷闷地吃了一口馄饨,须臾,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眼前倏然一亮,抬起头打量了一圈,笑眯眯道:
“瞧我这脑子,哪里还用去外面找小姑娘,咱们眼前不就有现成的,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咱们家的姑娘个顶个的好,可不能便宜了别人。”
明白过来她的意思之后,春香和秋菊都忍不住红了脸。
“少奶奶……”春香面色尴尬,“奴婢也不会成婚的,这辈子都在您旁
边伺候着。”
“那可不行。”孟清摇了摇头,一本正经道:“你们一个二个都说要留在我身边,不肯成亲生子,这般说起来,我岂不就成了罪人,白白耽误你们的青春。”
春香的解释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