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孟清并没有来得及深想,就沉沉睡了过去。
黑暗中,苏崇衫吻了吻小媳妇的脸,微微一笑,“阿清放心,为夫肯定会给你一个世纪婚礼,让你成为最受瞩目的新娘。”
说完,就轻手轻脚地起身,去书房把孟清之前说的那些一一记下,又招来暗卫,让人暗中准备,安排好了一切以后,这才回房歇下。
因为临近年关,接下来的日子,孟清都在准备过年给各家的节礼。
孟清罗列了一份名单,吴妈妈按照大户人家的礼节,按照身份等级的不同,都准备了不同档次的礼品。
但也无非是些点心糖果,绫罗绸缎,孟清看着,觉得送这些实在无甚心意,想了想,决定亲自操持。
毕竟这些人都是生意伙伴,要么就是关系要好的世家,这些人都不愁金银,缺的就是那份心意。
所以孟清斟酌了一番之后,还是决定做个果酱礼盒,专门设计定制了一些图案喜气的红色瓷罐,小巧精致,每一种果酱的口味都各装一瓶,攒成礼盒装。
除此之外,孟清还做出了奶茶干粉,就装在果酱礼盒里面。
如此别出心裁的设计,再加上果酱和奶茶都是今年新兴的吃食,
包装精致喜气,顿时就受到了各家的喜爱和追捧。
还有人收到礼盒,特意跑来问,这样的包装还有没有,要花重金购买。
就连春香都忍不住跟孟清建议,“少夫人做的礼盒这么好,为何不在年末的时候,推出这样的礼盒,那些商户大家,过年走亲访友的,带个这样的礼,面子也足,这样一来,作坊不但能够大赚一笔,还能将果酱推广出去。”
孟清早有这个想法了,听春香这么一提,不由得对她夸赞道:“连春香你都开始动脑筋做生意了,真是孺子可教啊。”
春香红了脸,忍不住道:“还是夫人聪明,奴婢跟着您,平日里耳濡目染,自然也懂得了一二。”
主仆几人一商量,决定好了之后,便开始动身行动起来,加紧定制一批陶瓷罐,从腊月二十起开始推出果酱礼盒。
不过每天限量只卖五十份,而且每一份的价格都不菲,但纵然如此,还是有人趋之若鹜,甚至有人会因为抢不到礼盒而大打出手。
果酱作坊的生意也因此在年前红火了一把,工人们加班加点的生产,却并不觉得疲累,反而个个都红光满面,盼望着年前多挣点钱,能过个好年
。
除此之外,孟清还特意预留出几份礼盒,亲自跑了趟府城,分别给李家、洛家和程知府家里各送了两份。
洛家近来准备办喜事,老爷子特意找上孟清,让她帮忙设计了一份喜宴菜单,这才乐呵呵地让他们回去了,临走的时候,又让人给她们拉了两车的年礼。
孟清忍不住咋舌,她们就送了两盒果酱,就换回来这么多礼,洛家还真是财大气粗。
不过想了想,更加财大气粗的应该是她家的亲亲相公,顿时喜笑颜开,又沉浸在了自己的富婆梦里。
送完了府城的节礼,孟清又开始让人准备给县城的各大合作商铺送礼,另外让人往县衙送了几份。
麻刚几个都挺高兴,没想到孟清富贵了之后,都没有忘记他们这些兄弟,就琢磨着找时间亲自登门道谢,好好跟孟清喝两杯。
当然,孟清对此并不知道,她忙得团团转,又听苏崇衫说起了县太爷调令的事情,忍不住惊诧,“魏大人才在开平县任职半年不到,怎么又要调走了?可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也是后来才听苏崇衫说魏县令竟然是他的人,原本还想着要送礼,帮苏崇衫笼络人心,却没想到,竟然
要调走了。
苏崇衫喝着茶,淡淡点了点头,“嗯,魏青平原本是汝阳王府的庶子,来开平县当县令也不过是权宜之计,如今汝阳王夫人去世,他回家崩丧,以后应该就要留在京城任职了。”
孟清咋舌,“魏县令竟然也出自世家,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虽然只有短短几次相交,但是孟清却能看得出来,魏青平和那些只知道剥削百姓的官僚不同,是个为国为民的好官,甚至操劳过甚,才三十出头的年纪,看上去已经有四十多。
这样忧国忧民的好官,竟然出自世家,简直一点没有那些贵族子弟的架子,孟清实在惊诧。
毕竟那些世家子生来就享受着荣华富贵,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又哪里能懂得人间疾苦,百姓之难。
看她满脸惊疑不定,苏崇衫笑了笑,眼底深暗一片,“他母亲原是汝阳王夫人的丫鬟,后来被汝阳王看重,纳做妾室,却也因此成了大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魏青平十岁的时候,他生母被人迫害致死,这些年寄养在大夫人名下,动心忍性,偷偷考取功名,并且一举考中了三甲,得皇上看重,这才如愿在朝中任职,从此在汝阳
王府也占得一席之地。”
孟清了然,如此坎坷的身世,再加上从小就在大夫人的打压下生存,想来更加能体会底层人的艰辛,所以行事风格多与世家贵族子弟有所不同。
有手段能忍耐,还有一颗为国为民的心,这样的人,可遇不可求。
她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