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壮听她闹,更是觉得头疼不已,难受地捂着头直叹气。
他又何尝不想去苏家要钱,也想过富贵大老爷的日子,可孟清那个贱丫头根本不给他这个当爹的一点面子,去了也只能是自取其辱。
正好孟明从外面回来,皱着眉头一脸愤恨,“爹,娘……那个贱丫头家里有奶糖,村里的娃儿都有,他们都笑话我没有!”
孙小花就顺势将他拉过来,抱着哭诉,“哎哟喂,我可怜的儿哟,是你爹娘没本事,没钱买啥牛奶的给你做糖。”
孟明一脸阴沉,愤恨道:“那个贱丫头不孝顺爹娘,不给爹娘吃,会遭报应的!”
“孟大壮,你听见了吧?连儿子都明白的道理,就你还憋着闷着,连个不孝的闺女都不敢管,你就是个没用的软蛋!”孙小花哭骂。
正好屋里躺着的,才几个月大的孟家小郎也醒了,哇哇大哭起来。
孟大壮的脑袋就疼得更厉害了,没有办法,只能连声应道:“好好好,我这就去给你要,啥奶糖的,让她都给你吃。”
孟明这才止住了哭,脸色扭曲难看道:“除了奶糖,她们家还有好吃的点心,这些我都要。”
孟大壮又应声,“好好
好,我都给你要过来。”
孙小花眼珠子一转,擦了两把眼泪,抿嘴道:“光要点心和糖做什么,她们不是有啥奶牛的,要一头过来,之后咱们家天天都能自己做奶糖了。”
孟明的眼前一亮,拍着手欢呼,“对对对,她们家那么多奶牛,听说产的奶还能做各种点心吃,应该直接牵一头奶牛回来。”
看孟大壮犹豫,他就走过去,拉着孟大壮的手,“爹,那个小贱人不知道疼我这个当弟弟的就算了,连你这个爹都不放在眼里,这要是告到县衙里,她们不孝父母的罪名扣下来,孟松也别想考功名了。”
闻言,孟大壮的眼睛就是一亮,孟清那么在意孟松,连出嫁都还要带着他,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孟松的前途毁了的。
这样一想,他又心动起来,要是真的能牵一头奶牛回来……不说自己吃,还能提出去卖,多少也是个进项了。
孟大壮就急不可耐出了门,背着手,往苏家的方向去。
院子里孙小花看着孟大壮的样子,知道他肯定会想尽办法要一头奶牛回来的,哼了一声,就拉着儿子回了屋,坐等其成。
那边孟大壮却是连苏家的门都还没有进,就被
大贵二贵直接拦在了外面,“你来做什么?”
两个人都面无表情,凶神恶煞的模样,唬得孟大壮心里发虚,就不敢再往前走了。
但还是不死心,皱着眉头道:“我是你们少奶奶的亲爹,让孟清出来见我,就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她。”
大贵看他一眼,抿了抿嘴,进门去通秉。
孟清正在跟何穗曼娘说话,三姐妹笑闹着,听见孟大壮来了,挑了挑眉,脸色冷下来。
曼娘撅着小嘴,塞了满满一口的糕点,嘟囔道:“这些人可真是不长眼色,好好的节日,非要来闹点事情,惹表姐不高兴。”
她是真的气愤,住在苏家这段时间,她自己亲眼见到的,还有在乡亲们嘴里听说的,就知道孟家人没一个好东西,都想尽办法要算计欺负表姐。
何穗也皱起眉毛,担心地看着孟清,“三伯这个时候过来,是有什么事情。”
孟清眸光微动,冷笑一声,“还能是什么事情,这不是看我们家里做了奶糖,想来蹭点吃的呗,不是要吃的就是要钱,不然还能眼巴巴来看我这个被卖掉的闺女?”
屋里沉默下来。
何穗有些心疼孟清,母亲早亡,父亲却是个猪油蒙
了心,瞎了眼的,除了算计利用她,根本没在意关心过她的死活。
她心里堵得慌,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安慰孟清。
孟清却是浑不在意,随意地摆了摆手,“既然来了,那我就出去见见,我倒是想看看,这回他们又想到了什么高明的主意。”
反正她也不是真正的孟清,对孟大壮这个爹也没有什么感觉,更不会期待父爱。
那边孟大壮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怒瞪着眼,呵斥二贵,“你们到底进去说没说,我这个当爹的来了,就让我等在外面吹冷风?”
他对着孙小花唯唯诺诺,百般包容,面对孟清自己她身边人的时候,却是颐指气使,端着架子,这是惯性。
孟清开了门出来,闻言挑了挑眉,呵呵笑出声来,“不知道孟大老爷亲临寒舍,有何指教啊?”
孟大壮看她出来,哼了一声,“咋的?你现在是富贵了有钱了,就目无尊长,连我这个当爹的都不认了是吧?”
孟清掏了掏耳朵,很是鄙夷地道:“我说……你翻来覆去就这么两句话,能不能有点心意?你没有念叨烦,我都听腻了。”
孟大壮被她这么一噎,顿时脸色涨紫难看,准备发怒
,但是想到自己过来的目的,又生生忍住,不忿道:
“听说你给村里人做了奶糖啥的,别人家的小娃儿和大人都能得吃,就你自己亲爹和亲弟弟没有,大过节的,也不知道送点回来给娘家人。”
又打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