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苏崇衫很有可能是遇刺了,洛云青就更加的坐不住,火急火燎跑到了正院,要进去看看情况。
二贵在外面拦下了他,将人带到角落里,讲明了情况,“主子在山上抓狐狸的时候遭到了埋伏,几十个杀手全是江湖上的人,个个都是杀手中的精英,想来是有人坐不住了,查到了主子身上。”
洛云青眉头拧紧,咬着牙,“他们简直就是阴魂不散!”
二贵抿着嘴,脸色冷凝肃杀,“主子已经将所有人都灭了口,现在咱们不能轻举妄动,只能等主子醒来再做定夺。”
只是,另一边的苏崇衫情况却不容乐观。
孟清的脸上已经没了往日的笑意,像是裹了一层恒古不化的寒霜,冰冷瘆人,“你说你还是找不到解毒的办法?”
她的声音极冷,带了猎猎杀意。
邹老头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觉得眼前这个姑娘不是个普通的小丫头,而是在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煞气腾腾的女将军,让人光看一眼都觉得胆寒。
他抖了抖自己身上吓出的鸡皮疙瘩,低眉顺眼道:“回夫人的话,这样的毒在下从未见过,更不知道该如何解,现在只能用养生丸先吊着一条命,却不是长
久之计。”
“三日之内,还是要尽快找到解毒的办法,不然主子就再也醒不过来了。”他又补充了一句。
孟清浑身轻颤,身子晃了晃,最后闭上眼,“好,尽快配制药丸。”
她扭头看向苏崇衫,却见对方双目紧闭,脸色发青,俨然已经中毒不轻。
若是三日后找不到解毒的法子,她就再也听不见他低眉浅笑地唤她阿清了。
孟清深深吸了一口气,走到床榻边上坐下,看着床上的苏崇衫定定出神,一颗心疼得狠狠揪起来,恨不得此时躺在床上的人是自己才好。
这三日孟清都在苏崇衫的床边衣不解带地照顾着,大贵二贵也是整天忙得脚不沾地,带着人到处找解毒的办法。
邹大夫整日躲在屋里研究。
知道苏崇衫伤势太重无法苏醒,家里人都无比担心,一颗心沉甸甸,整个清园闭门谢客,禁止消息外露,人们做事也提着心。
纵然是防着的,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李淑,却还是知道了苏崇衫重伤昏迷的消息。
她简直要忍不住拍手叫好了,在房里暗暗嘀咕,“孟清那个小贱人,整天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让她帮忙给我和洛公子牵线,她却百般推辞,还
偷偷勾引洛公子。”
“哼——都是报应,等她男人一死,她就成了没人要的寡妇,看她还嚣张神气什么!”
李淑心情大好,扭着腰,换了身新衣服就要出门。
她要去把这个大好的消息告诉爹娘爷奶,让他们也跟着高兴高兴。
毕竟苏崇衫一死,孟清就成了寡妇,而且还是拥有万贯家财的寡妇。
她肯定是得回娘家的,孟家人靠不上,她能依靠的还不就只剩下姥姥这边了。
只要她一回李家,那这么大的家业,也就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了。
李淑想的很好,差点就要为自己的机智拍手鼓掌了。
只是万万没想到,她连自己的院门都没出,就被人拦了下来。
吴妈妈冷眼看着她,眼神冷沉而威严,“李姑娘要去哪里?”
李淑被她的眼神看得心中发怵,咬了咬唇,心虚道:“表妹整日在屋里陪着妹夫,我一个人在这儿待的实在无聊,就想出去逛逛。”
她的那点小心思,吴妈妈一眼就能够看出来,不着痕迹地冷笑一声,好声劝道:“李姑娘若是觉得无聊,就去找曼娘小姐说说话,最近家里事情多,怕人多眼杂的再出个啥事,还请李姑娘忍耐两天。”
既
然知道了她的险恶用心,吴妈妈哪里会让她得逞。
这两天少奶奶在少爷房里伺候着,忙得焦头烂额,只怕也不愿意应付李家那帮人。
李淑回家不成,心里顿时恼怒,尤其是看吴妈妈一个下人婆子竟然敢拦住自己,还这么疾言厉色地跟她说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怒抬起手,怒愤道:“好你个婆子,不过就是苏家的一个下人,一个奴才而已,竟然还敢拦着本小姐,谁借给你的狗胆!”
她在这里待过一段时间,过惯了被人伺候的日子,还真就把自己当成了这里的主子,当即就要教训吴妈妈。
吴妈妈眼中闪过嘲讽的冷意,不动声色退后一步,依旧坚持道:“李姑娘既然来了我们府里,那就要遵守这里的规矩。”
李淑简直要气死了,恨不得撕烂了吴妈妈的嘴。
“表姐,你干嘛呢。”正好曼娘经过,就停下来问了一句。
李淑恼恨地收回手,怒瞪着吴妈妈,“都是这个不长眼的婆子,竟然敢拦着我,不让我出去,这不是要将我囚禁在这里?她们凭什么!”
曼娘眸光微动,笑了笑,上前去搀扶着李淑的胳膊,殷勤讨好道:“表姐,如今孟清姐姐家事
情正多,咱们在这里住着,应该尽量不给她添麻烦才是,若你觉得无聊,那我陪你进屋去说说话吧。”
说着就领着人又回了屋里。
李淑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