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婆子心头一跳,眼中快速地划过一抹慌乱,为了遮掩眸中情绪,迅速反应过来,狠狠地瞪了孟清一眼。
“你个死丫头生了个顺风耳吗?我哪里有说什么,你少在这里编排我!”
冷哼一声,就别过头去,不肯再多说了。
孟清却觉得她这一系列的动作更像是做贼心虚,似乎在特意遮掩什么。
苏崇衫也看出了点异样,微微眯了眯眼,眸底划过一抹深思。
李秋巧丝毫没有察觉出屋里的气氛诡异,只对着周老婆子安抚道:“娘,你就不要跟小娃儿家的置气了,你好不容易来一趟,又正巧遇到阿清她们。”
“这么多年没见,就该坐在一块好好说说话,咱们都是一家人,干啥非要讲究那些虚礼,回头再伤了和气。”
周老婆子用眼睛斜着孟清的方向,冷哼道:“这是我老婆子不愿意跟她好好相处吗?明明就是她不晓得尊敬我这个长辈!”
李秋巧忍不住叹口气,又扭头去劝孟清,“阿清啊……”
顿了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终究只是轻叹一声,为周老婆子解释的话也没有说出口。
只道了一句,“你姥姥年纪大了,很多事情想不明白,你多多担待,不要跟她老人
家计较了。”
孟清挑了挑眉,眼底快速划过一抹深思,微微一笑,“若是姥姥不在我面前倚老卖老欺负人,我自然也会好好尊敬她的。”
李秋巧有些诧异地看着孟清。
她深知孟清不是这么容易妥协的人,虽然态度依旧强硬,不过这么快就改了口,显然已经开始接受周老婆子了。
不过她也没有深想,只觉得一家人就该亲亲热热的过日子,看孟清自己想通了,她自然高兴。
连带着脸上的笑意都深了几分,“你这孩子,你姥姥心疼你还来不及,咋可能会跟你置气呢。”
“你们且先在这里歇一歇,我这就去弄晌午饭,你们吃了饭再走吧。”
李秋巧生怕孟清拒绝,让曼娘招呼着周老婆子,她自己则是去了厨房里忙活午饭。
孟清微微眯了眯眼,越看越觉得这其中有问题,她总觉得李秋巧似乎有话要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样子。
她想了想,就对着苏崇衫笑道:“你且先在这里歇着,我去厨屋里帮着小姨拾掇饭。”
苏崇衫知道她这是想去试探李秋巧,便微微一笑,“嗯,你去吧。”
孟清点点头,又扭头看向周老婆子,笑得一脸无辜,还带着几分讨好似得道:
“这么多年姥姥只怕都没有尝过我做的饭呢,等今儿我给您露一手,让您尝尝我的手艺。”
周老婆子诧异地扭过头,惊疑不定地看着孟清,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孟清怎么会突然这么和颜悦色起来。
不过她很快镇定下来,心道八成是孟清也怕别人说她不孝。
自以为捏住了孟清的把柄,她眼里闪过得意,端着架子,斜斜睨了孟清一眼,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孟清微微一笑,很快去了厨屋。
李秋巧正忙活着淘米煮饭,看她进来,赶紧就道:“阿清,你咋进来了,快去屋里歇着,我这边很快就能好了。”
孟清抿嘴笑着,并没有听话出去,而是自顾自走进厨屋,很自然地挑了些青菜,一边洗一边问李秋巧,语气颇有些漫不经心。
“小姨,你跟我说说我娘小时候的事情吧,我想听。”
她的语气像是闲话家常一般的,很容易让人放松戒备。
闻言,李秋巧却是愣了愣,惊讶地看着她,“你怎么会想到问这个?”
孟清微微一笑,随意道:“没什么,就是今天看到姥姥,突然就想起了我娘,我五岁时就没了娘,对她的印象也越来越模糊,就想听你说说,我娘小时
候是啥样的。”
李秋巧似乎松了口气,不疑有他,就笑道:“我与你娘是双生子,她虽然是姐姐,但也只比我早出生一刻而已,却处处体贴温柔,一直都在照顾我。”
“那时候你姥爷不喜欢闺女,总是指使我两去干活,你姥姥就私下里偷偷把我们的活儿都干了……”
李秋巧陷入了回忆之中,嘴角带着笑。
孟清却从她的话里抓住了关键字眼,心里一分析,然后就对李秋巧问道:“看来以前姥姥应当是对我娘极好的,可为啥后来都不来看看我娘呢?也不管我和阿松在孟家是死是活,一次都没有来看过……”
她声音渐渐低沉,眼神也黯淡下去,似乎是有些伤心,眼底却飞速地划过一抹狡黠。
李秋巧顿了顿,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本来就不善于撒谎,更不知道怎么捏造一个原因去跟孟清解释,手足无措地看着孟清,安抚道:“你别难过,或许……或许……是你姥姥平日里太忙了,不得空才没有来看你们呢。”
其实这话她自己都不信,因为这些年周老婆子虽然没有常常来看她,但逢年过节隔三差五的也会来她们家走亲戚,还会给她带东西。
王家沟离孟家
屯那么近,没道理只有空去一个闺女家里,另一个就不管不顾。
李秋巧不善说谎,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