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婆子一听这话,更是激得一下子跳起来,惊呼道:“价值百两?你这是啥意思,还要我们家赔你们几百两银子不成?”
孟清冷冷看着她,“老太太还不明白吗?现在的问题可不是赔不赔银子那么简单了,这是御赐的白菜,就这样摔碎了,我们家也没法跟上面交代不是。”
这意思就是光赔钱还不够,要告到官府里去。
张老婆子脸色变了,她不想赔钱更不想坐牢,干脆就死不承认,“你们仗着自己人多势众就在这里欺负人,说我摔了你们东西,那你们得拿出证据来!”
她哼一声,“这里都是你们自己的人,上下嘴皮子一碰,就平白无故把罪名栽在我头上诬赖我,没门!”
孟清挑了挑眉,冷眼看着她,“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特意摔碎了自己家的御赐玉白菜,就为了诬陷你一个乡下老婆子?”
看热闹的人都跟着嗤笑,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张老婆子。
在乡下人家里,别说是买个玉白菜摆家里,就是打个玉坠子戴身上都买不起,要真有一块玉,那都得当成传家宝一代代传下去,谁会吃饱了撑的拿这么尊贵的东西摔碎了诬陷人?
再说了,人家这可
是御赐的东西,她张老婆子能有多大的脸面,逼得人家拿出御赐的东西来特意摔碎了诬陷她?
“就算是为了洗脱罪名,那也请你想个像样的理由好吧?你这样蹩脚的谎话,拆穿你都像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孟清微微一笑,毫不客气地嘲讽。
张老婆子自然也感受到了众人的嘲笑鄙夷,脸色阴沉难看,更恨孟清不给她脸面,当众让她难堪。
就连王福全都有些脸色不好,一阵羞愧难堪,讷讷地张了张嘴,想为张老婆子求情,“孟清,能不能……看在两家亲戚的份上……”
他还没有说完,孟清就直接道:“所以姨父是觉得,我们两家有多亲厚的关系,御赐的玉白菜摔碎了,能够说算就算的?”
又看向张老婆子,眼中闪过讥讽,“况且这个罪魁祸首,还是要卖了我的表妹给老头子当小妾,逼得我小姨要撞墙自杀的人?”
王福全白着脸,说不出话来了。
张老婆子不甘心,咬着牙嚷嚷,“你们自己不好好把御赐的东西放好,还故意拿出来放厅堂里显摆,摆出来不就是给人看的?我就看看咋的了?你们还非要不依不饶,要逼死我这个老婆子是吧?”
这就是
怪孟清自己不把东西放好,还让她给摔了。
孟清简直要被这种强盗逻辑给气笑了,就好像如果有女孩子被人强奸了,那人们第一反应不是去指责施暴者,而是怨怪这个女孩子穿着暴露,行为不检点,被强奸了也是活该。
李妈妈也冷笑道:“我们家玉白菜摆出来,那是为了承谢天恩,为了招财进宝,你个不要脸的老婆子,若是没有起了歹念想偷我们家玉白菜,就看看还能把白菜给摔碎了?”
众人恍然,看张老婆子的眼神更加鄙夷不屑起来。
如果只是为了看看,一不小心摔坏了还情有可原。
但是第一次来人家家里,就想着要偷东西,还专挑那贵重的御赐之物,就算是把她送到官府去坐牢都不为过!
有人忍不住直接骂道:“这种偷鸡摸狗的亲戚,咱们这些乡下人家还真是要不起呢,哪天要是不小心顺走啥传家宝,那不是天都要塌了。”
其他人也是一阵哄笑,都对着张老婆子挤兑讥讽起来。
王福全脸色涨红难堪,恨不能够找个地缝钻进去,心里有些想不通他娘好好的干啥要偷人家的玉白菜。
张老婆子纵使脸皮子再厚,被这么多人围着奚落嘲讽,
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了,瞪着眼怒道:“你个糟瘟的老虔婆,尽在这里红口白牙地冤枉人,我就是想拿起来看看,你非说我偷东西,这是看我们家里没个当用的人,要冤枉死我这个老婆子啊!”
又拍着腿哭起来,骂李秋巧丧良心,让她外甥女逼死她这个婆婆。
孟清冷眼看着她,“老太太要是不想自己的大孙子科考做官,将来光宗耀祖的话,就继续嚎吧,最好引来更多的人,让她们都看看你的嘴脸,我倒是想看看,有个偷盗坐牢的奶奶,你孙子还能够有啥好前途。”
张老婆子的哭声戛然而止,阴恨愤怒地盯着孟清。
孟清只冷冷笑着,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张老婆子也不敢再大声嚷嚷了,就哭着辩驳,“反正我没有偷东西,你们不能仗着人多就欺负人,红口白牙的冤枉我!”
李妈妈不着痕迹地冷笑一声,目光在厅堂里一扫,眼中精光快速闪过,惊呼一声,“哎呀!我们家的紫檀木雕不在了!”
张老婆子心头一跳,下意识就捂紧了自己的口袋,瞪眼咬牙道:“你们这是想干啥!先是冤枉我偷你们家玉白菜,现在还想冤枉我偷你们家啥子木雕?”
“别
以为你们家有钱就了不起了,就要仗势欺人,冤枉死人了!”张老婆子愤愤不平,活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冤枉。
“我们家木雕摆得好好的,咋你来家里晃了一圈就不在了,我可是亲眼看到你偷玉白菜的,那木雕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