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也没想到李秋巧会突然撞墙寻死,心头一跳,想要去把人拉住已经来不及了。
所有人都惊楞得瞪大眼,一口气提了起来。
苏崇衫眸子微眯,隐在袖中的手轻轻一拂,一道无形的力量打出去,李秋巧的身形猛然一震,得到一个缓冲,却还是撞在了墙上,只是没那么严重。
不过李秋巧常年被磋磨打压,吃不饱睡不好,还每天都要超负荷的做活儿,身体虚弱极了,就那么一下,头上一个大包,人就晕了过去。
孟清吓了一跳,赶紧上前去扶住她。
大丫几个也吓坏了,扑过去喊娘。
苏崇衫看了眼慌乱无措的孟清,慢条斯理走上前,为李秋巧诊脉看伤。
王村长倒吸了一口凉气,严厉的目光射向张老婆子,跟刀子一样的凌厉。
张老婆子也吓坏了,没反应过来,不知道李秋巧咋好好的突然就要去撞墙寻死,瞪大了眼,下一瞬,脸色就阴沉下来。
“杀千刀的贱骚货,天打雷劈的畜生,在老娘面前寻死觅活的,这是要坏我名声,要逼死我这个老婆子呢!”
孟清的目光陡然冷沉,猛然朝张老婆子射过去,吓得她心口一寒,不敢再骂了。
苏崇衫给李秋巧检查了下
伤势,虽然在额头上,但是并不致命,只要调养一些日子就能好,但是他们却可以利用这个条件,把李秋巧从王家这个火坑里拉出来。
转头暗自给孟清使了个眼色,孟清一想也明白过来,知道李秋巧并无大碍。心里稍安。
站起身。一步步朝着张老婆子走去。
屋里的光线偏暗,将她一张脸笼罩在阴影里,更显得她整个人阴恻恻的。
张老婆子心惊肉跳往后退,还把自己二儿媳妇拉到了前面顶着,磕磕巴巴道:“你……你想做啥?”
杨氏也吓坏了,全身哆嗦着,心里害怕,又怒恨张老婆子关键时刻竟然拿她做挡箭牌。
可是她不敢忤逆婆婆,只能够哆哆嗦嗦地对孟清威胁,“你……你难道还想打人不成?老三媳妇是自己撞得墙,又不是我们害的逼的,你要是敢动我们,我们就直接报官!”
孟清的脚步一顿,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冷冷地绽放开,“好啊,我还怕你们不告呢。”
直接上前一把拎起杨氏的衣领子,左右开弓啪啪就是两巴掌,她提了内力,暗中使劲,刚打了两巴掌,直接就把杨氏的脸给扇肿了。
杨氏“啊啊啊——”惊叫起来,她婆婆却没有
帮忙的意思。
又是两巴掌,直接把杨氏给打成了猪头,这才将她甩开,嫌恶似的拍了拍手,一脚踩在杨氏的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张老婆子。
“我还真怕你们不报官呢,到了官府里,咱们就好好算算这些年你们是如何欺负我小姨,如何磋磨三个孩子的,还有你这个老婆子私自买卖人口,现在又逼死了我小姨,那可是杀人罪,要砍头的!”
故意说出来吓唬她们。
张老婆子一听要砍头,吓得一屁股从地上跳起来,煞白着一张脸,惊惧道:“你……你少在这里吓唬我,李氏那个贱人明明就是自己撞墙死的,我一没有逼她,二没有推她,关我啥事,官府还能拉我去屈打成招画押不成!”
转头看向小张氏,二儿媳妇在人家手里,她只能给大儿媳妇使眼色了。
小张氏在见识到了孟清的凶悍之后,心里是万分不情愿帮她婆婆说话的。
不过张老婆子看过来,她也只能硬着头皮道:“就算是要报官,那也是要讲究证据的,在场的人也都看到了,是老三媳妇她自己要撞墙,可跟我们没有关系。”
“至于啥买卖人口的,就更不存在了,我们那是给大丫找了门好亲事,让她
过去吃香喝辣呢,做奶奶的给自己孙女定亲,还触犯了官府律法不成?”
看她说得头头是道,张老婆子顿时也觉得就算闹到了官府,她也不会被治罪,心里顿时嚣张得意起来。
插着腰附和道:“说的对,是那个贱人自己去撞得墙,你们还能诬赖我不成?倒是你打我这事儿,大家可都是有目共睹的,证据都摆在这里呢,你休想抵赖!”
指了指自己的门牙,也在心里估量着到时候能讹诈孟清她们多少钱。
孟清冷笑一声,“去官府告我?你们有人脉找县太爷为你们做主吗?你们就那么确定县太爷一定听你们的?还是你们有足够的钱打点官府?”
张老婆子面色猛然一变,就听孟清接着道:“真是不好意思,这些你们都没有,可是我有。”
“不管谁对谁错,先把你们扣着,拉到牢里待上两天,那些狱卒的手段可是花样百出的,到时候招不招认也由不得你们。”
张老婆子心里害怕了,惊惧地瞪着眼,哆嗦着唇咬牙道:“那官府又不是你们家开的,还能任由你们胡来?”
孟清微微一笑,“官府的确不是我们家开的,不过忘了告诉你们,县衙的一众捕快都要尊称我
一声师娘,你说我要是放出话,他们会不会好好招待你们。”
张老婆子不相信,“你少在这里吓唬人!”心里不以为意,就李秋巧这副鬼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