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花的哭声戛然而止,眼中快速地闪过一抹怒恨,却还是没有再哭嚎,只委委屈屈地掉眼泪。
孟大壮就更是怒火万丈,怒骂着:“你这个黑心烂肺的白眼狼,早知道当初就该直接掐死你,让你跟你那个贱人娘一起陪葬!”
这种话听的多了,孟清也渐渐麻木,淡冷的目光落在孟大壮的脸上,看他因为吩咐而青筋直冒,目光凶恶得似乎恨不得直接活撕了她。
微微扯了扯唇角,漠然道:“你有功夫在这里骂我,在这里发怒,不如还是好好想想开什么条件,说不定我现在心里高兴,一不小心就答应你了,过后可就说不准了。”
孟大壮也反应了过来,眸光一闪,“哼——无论什么条件,我都不会同意的,你这个白眼狼也就算了,反正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孟松他是我儿子,就该给老子养老,这事儿他跑不掉!”
他也不傻,孟清现在手把手的带孟松,将来孟松肯定能得莫大的好处,只要不分家,那孟松得到的好处,也就是他们孟家的了。
孙小花心里也快速地盘算了起来。
苏崇衫一看两人的神色,就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挑了挑眉,“今天我
们过来,不过是想要平和的解决这件事,如果你们死扣着不放,我和阿清也有别的办法给孟松另立户籍,到时候你们可就什么都得不到了。”
孙小花眸光一闪,心里念头快速地闪过,脱口而出道:“你们想拿到孟松的户籍文书,让他单独立户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把果酱的秘方交出来,将新作坊开在老田庄,否则免谈!”
口气可真是不小!
孟清扯了扯嘴角,轻蔑鄙夷地看着她。“我真是该让所有人都来看看,我那个一向温柔贤惠的继母,如今是一副怎样的嘴脸向我狮子大张口,开出这样的条件。”
孙小花脸色涨紫难看,她的名声早就被这个小贱人给毁透了,此刻也顾不得别的,只想着要得到作坊,“随你怎么说,反正你要是想将孟松的户籍迁出去,就得按我说的做!”
苏家就是靠着那个果酱作坊才能够富起来的,现在又是修大院子,又是山珍海味的吃着,如果她拿到了果酱配方,肯定能做得更出色,到时候把这个小贱人狠狠踩在脚底下!
又转头给孟大壮使眼色,示意他也跟着开口说话。
孟大壮对她向来有求必应,立刻就应和道:“对!你
们想将那个小孽种的户籍迁出去,那就得按我们说的来,把果酱配方交出来,否则我就告你们不孝!”
孟媛看着,扯了扯嘴角,幽道:“你突然想要把孟松的户籍给迁出去,怕是已经搭上了县里的关系,要把他送到县学里去吧?”
她刚刚就在思量这个问题,孟松越来越大,孟清肯定会想办法把他送到县学,科考功名,可是户籍在她们手里,那他孟松就这辈子也别想参加科考,别想翻身了!
想到此,孟媛心里就更加的舒心畅快起来,只要她们手里捏紧了户籍文书,孟清为了那个小贱种,就肯定得乖乖低头,被她们紧紧攥在手里。
孟清挑眉看向她,也没打算瞒着,坦然应道:“的确如此,不过,你若是想要以此来拿捏住我,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孙小花一听孟松即将要去县学里念书,心里恼恨万分,嫉妒得快要发狂。
她的儿子现在连镇上的学堂都去不了,可那个小贱种,没娘养的野种,竟然能去县学里念书!
死死咬着牙,一张脸几乎要扭曲起来,不甘心道:“能入县学的,最少也是个有功名的,要么就是世家富户子弟,你是从哪里托的关系
,将他送进去的!”
“这跟你有关系!?”孟清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居高临下,轻嗤道:“还是你想发挥老本行,去挖墙脚,把我走的关系给抢过去?”
孙小花脸色扭曲,憋恨道:“我改主意了!你若是想要将孟松的户籍迁出去,不但要把果酱的秘方交出来,还得把我们家孟明一起弄到县学里去!”
孟大壮也反应过来,刚刚还在惊诧孟清竟然能走通县里的路子,现在就想着把小儿子一起弄进去。
颐指气使,高声吩咐道:“阿明也是你弟弟,你都能把孟松送进去,那也得把阿明一起送到县学,让他一起跟着念书!”
孟清嘲讽地看着他,“我倒是有办法让他进去,只是……就凭你,供得起他吗?”
“你!”孟大壮脸色难看至极,他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作为一个父亲,一个男人的尊严遭到了践踏!
“老子再没有本事,那也是你爹,你再有本事,也得听我的,否则就是不孝!我去县太爷那里告你不孝,大不了鱼死网破,让你们被人唾骂,被人戳脊梁骨骂不孝!”
他打定了主意,“今天这事我说了算,你得把阿明也送到县学去,还要
听你后娘的,把新作坊开到老田庄,让你姥爷管生意!”
也不提交出户籍文书的事情,因为他心里隐隐觉得,只要捏着这个事情,孟清就得听他的。
这让他心里觉得痛快。
孟清冷嘲地看着他,“如果你觉得一个被你二两银子卖出去,签了死契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