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脸黑了黑,认命地拿了长剑,开始认真回忆祭流影刚刚的剑法,尝试着比划。
孟松也得了一把体型小巧的软剑,在角落里跟着练习。
祭流影让李妈妈给他送了壶葡萄酒,另加一盘冰点过来,纵身一跃上了树,悠哉地躺在树上,看他的两个小徒弟挥汗如雨,在下面练剑。
等他一觉醒来,已然是下晌,而孟清也领悟了一点精髓,越来越得心应手。
祭流影从树上跳下来,看孟清像模像样舞剑,虽然不得要领,但是已经神似,挑了挑眉,眼中划过一抹诧异之色。
“你舞得这样丑,知道的说你是舞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耍猴。”祭流影不客气的毒舌道。
孟清提气跃上墙头,正认真琢磨眼下这一招式该如何挥出去,乍一听见她师父老人家的点评,心头一松动,从墙头跌落。
“长姐!”孟松丢了长剑,惊呼出声。
祭流影也眸光一凛,飞身而起,想要上前去接住落下的
孟清。
与此同时,一道更快的白色身影一晃而过,赶在祭流影的前面,将落下墙头的小人儿抱了个满怀。
孟清也是吓了个半死,这么高的围墙,摔下去该毁容了。
没想到被人接住,鼻息间尽是男人身上清香好闻的熟悉味道,下意识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水眸盈盈地看着他。
苏崇衫稳稳落地,却没有要放她下来的意思,目光凌厉地看向了祭流影,刚刚他若是晚回来一步,小丫头就该落到这个心思不纯的混蛋手里了。
孟清还有些惊魂未定,紧紧抓着苏崇衫的衣裳,喘了两口气,跳落在地上,转头瞪了瞪她师父。
“您老人家能不能不要这么吓人!”
祭流影看看她,目光深沉地瞥了眼苏崇衫,哼一声,背着手悠哉离开,催促着李妈妈几个快做饭,他要饿死了。
孟清的脸黑了黑,暗暗磨牙,这个师父真是太不靠谱了。
稳了稳心神,这才想起另一件事,惊讶地看着苏崇
衫,“你竟然也会轻功?”
而且貌似比她师父还要厉害,刚刚竟然能够抢在师父前面接住她,那是到了何等出神入化的地步。
察觉到她的怀疑,苏崇衫微挑了挑眉,简单解释道:“以前我遇到一个游方道士,是他教给我逃命用的。”
孟清呵呵,如此厉害的轻功竟然是用于逃命的,可她又觉得这理由好有道理,竟然无从反驳。
不过看苏崇衫并不想多说的样子,她也没有再问,就挽着他的手,领着孟松去吃饭。
接下来的两日,孟清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外面的事情都交给了苏崇衫,她则是跟着祭流影学剑术,连带着修习医术心法。
除了吃饭睡觉的时间,基本上都和祭流影待在一起,虽然旁边还有个小萝卜头孟松,但是苏崇衫对此还是颇有微词。
晚上进了被窝,就拉着她一阵亲热,孟清白日里练剑累得要死,晚上还得被他翻来覆去的折腾,实在困乏,轻哼着求饶
。
苏崇衫本来只是想亲亲她,也惩罚她白日里的时间都被祭流影占用了,可是吻到后面,也是一身的欲火难平,身体灼热滚烫,像是烧熟的开水,随时都要迸发。
“阿清……”他亲吻着她莹白小巧的耳垂呢喃。
孟清哼哼着应一声,闭着眼快要睡着。
到了第二天握剑的时候,手腕还不怎么提的起劲,祭流影一眼就看出来她的不对劲,眸光微转,似想到了什么,面色黑沉得快要滴水。
抿了嘴,对着孟清又是一阵的挑剔,骂她不长进。
起初孟清还默默受着,祭流影却是频频挑刺,在她喝水的时候,低头看见她领口的暧昧痕迹,脸色更是阴沉难看。
“喝什么水,我要是你,学了这么久还是这个样子,该钻地缝不出来,在地里头勤学苦练了,你还有脸喝水!”
孟清怒了,啪地一声将水杯搁在石桌上,转头怒瞪着祭流影,“我喝口水都碍着你的眼?”
祭流影哼一声,“
你练成这个样子,说出去都丢我的人!”
“既然嫌我丢人,那干嘛当初还要眼巴巴求着我拜师!现在说我天资愚钝给你丢人,不也晚了吗?”孟清也怒了,她昨天晚上被折腾大半夜,精神不济,还要被吹毛求疵的挑剔一早上,再好脾气都要爆发了。
“你今天吃了炸药了还是来了月事,非逮着我骂!”
祭流影的脸色彻底黑成了锅底,怒哼一声,一个闪身,消失在了院子里。
孟松丢了剑急忙跑过来,担忧地问道:“姐姐,师父没事吧。”
孟清抿了抿嘴,“他能有什么事,阴晴不定的,大小姐脾气。”
孟松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了,要是师父知道长姐说他大小姐脾气,又该发飙了。
原本孟清也以为祭流影就是一时生气,气完了还要回来的,结果等了一下午,到了晚饭时间,都还没有见到人。
倒是苏崇衫,从外面回来的时候脸色煞白难看,脚步虚浮,明显有些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