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拉到绯茶坊的果酱才不到十天,就全部用完了,孟清又让加紧赶工,每个人的工钱涨到了四十文一天,村民们兴高采烈,干起活儿来也卖力。
只要卖的多,那他们年底的分红也多了。
苏家大院的墙也都刷上了油漆,孟清又重新调整了油漆的配方,新做了另一种油漆涂料,拿给罗木根,让他们直接染到家具上。
转眼还有小半个月就是中秋了,孟清每个月抽两天时间出来盘账,手里也没什么事情可做,。
空闲下来,就开始琢磨做些新奇的月饼。
相比于粽子,月饼的种类就更多了,光是月饼皮就五花八门有好几种?
孟清前世的时候就喜欢吃月饼,闲来无事的时候,也学了一两手。
她研究了几种口味的冰皮月饼,准备拿到绯茶坊售卖,虽然已经入了秋,但热气却还没有褪下去,冷饮店的生意依旧火爆。
冰凉爽口的冰皮月饼,搭配着冷饮贩卖正好。
吴妈妈和李妈妈聂氏三人在旁边看新奇,一边跟着学,几人有说有笑,那边朱氏和孟铁柱就来了,还特意拎了两斤肉,进门就笑呵呵地招呼道:
“临近中秋了,也没啥好东西能给你们的
,昨儿去镇上赶集称了点肉,给你们也送来一份,虽说你们如今日子好了,也不缺这一点,但好歹也是一份心意。”
孟铁柱拉着脸,心里暗怪孟清一个做小辈的,过节也不知道来家里送礼,还得他这个做大伯的亲自来这一趟,还给她送节礼,真是给她脸了!
李妈妈皱皱眉,眼中闪过一抹嘲讽,这家人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拿的,每回过来不是给少夫人添麻烦,就是为了占更大的便宜。
孟清看一眼,转身洗了手出来,到正厅里坐下,“劳烦你们挂念了。”
转身就让吴妈妈去厨屋里包一些月饼,给她们带回去做回礼,听朱氏拉家常,也只淡淡应和两句,并不显得有多热络。
朱氏心里恼恨,看到聂氏拿了包好的月饼过来,她直接拆开,然后故作惊讶道:“呀,这是个啥月饼,看着怪稀奇的,我们还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月饼呢,怕不是从外面买的吧?”
她前两天就看到苏家去镇上铁铺打了个烤月饼的炉子回来,心里一琢磨,想到之前孟清做的新式粽子,也让他们家赚了一笔,就忍不住跑过来问,想抢先把月饼生意揽下来。
孟铁柱也是存了这个心
思,一听她说,就赶紧接过来看,里面装着几个冰皮月饼,还有酥皮的云腿月饼,都跟外面卖的不一样,看着小巧精致。
眼神一亮,闻着月饼的香味,就忍不住先抓了个云腿放嘴里尝,惊讶道:“这里面竟然还包了肉?”
心里嫉恨孟清在苏家过得富足了,手里捏着大把大把的钱挥霍,就他们家还在苦哈哈的土坑里刨食,有了钱,都不知道多拉拔一下他这个大伯。
嘴里却呼哧呼哧吃得香。
朱氏拧了拧眉,觉得他吃相难看,但也忍不住捏了个月饼塞嘴里,顿时眼前一亮。
“这月饼还怪好吃的,冰冰凉凉,我还没有见过这样的月饼,样子也别致。”赞叹了一句,脸上的笑意也更深了。
吴妈妈垂了垂眼,眼中闪过一抹鄙弃,谁家会当着人主家的面就拆了回礼吃的。
孟铁柱还喊着不够,“就这么几个,还不够我跟你大伯娘吃的,还得再给你堂姐和堂哥带两个回去,哪里够分?”
孟清低头喝了杯茶,淡声解释道:“本来就是做给自家人吃个新鲜的,也没有做多少,大伯要是喜欢吃月饼,可以让大堂哥去镇上买些回来。”
孟铁柱拉下脸,不悦
的想要训斥两句,朱氏使了个眼色,拦下他。
今天她们过来,可不单单是为了来吃月饼的,可别又因为他那张不讨喜的嘴再坏事了。
转头就对着孟清道歉:“可别听他的,一大把年纪了还混不吝,你能记挂着娘家,念着我们这门亲戚,有这一份心意就够了的,哪里能多要你的。”
一副很是知足的模样,又叹了口气,愁苦着一张脸道:“就是我们家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原本一家几口人就指望着地里那点收成,除去了宪明每年的束脩纸笔钱,剩下的那点还不够裹腹的。”
孟清挑挑眉,没有接话。
朱氏就接着叹道:“如今家里又多了两张嘴要吃饭,眼看着你堂哥明年又要下场参加秋闱,我们可咋个办呀。”
心里却是暗恨,硬给她儿子塞了两个小妖精过来,白白养着两口人,现在还不赶紧吐点好处给她!
孟大壮也想起朱氏嘱咐他的话,三两口把月饼吃了,在袖子上擦擦手,拧眉看着孟清,“以前我们最难的时候,家里也就二十几文钱了,你爹不肯给你娘准备棺材下葬,我跟你大伯娘可是挨家挨户求着人借钱给你娘买的一口棺材,葬在了老
孟家的地里。”
提起孟清死去的娘,朱氏像是想到了伤心事,抬手假意地擦了擦眼角,袖子上提前抹了辣椒,刺激得她两眼含泪,叹道:
“可不是,你爹那个糊涂的,当年被孙小花那个贱人迷了心窍,都不让你娘葬到孟家的地里,你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