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见拦下自己的是朱氏她娘家嫂子钱小芳,挑了挑眉,“怎么?婶子这意思,还要我付了饭钱才能走?”
钱小芳脸色顿时不好,皱着眉头不悦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啥付饭钱的,你大堂哥考中了秀才办喜宴,你这个做堂妹的,不该留下恭贺一番?还付饭钱,你以为这是在饭馆里吃饭呢,这样折辱你自己的大伯?”
以前孟清姐弟在孟家就不得宠,就跟草根一样的,谁想践踏谁践踏。
朱氏娘家人来孟家屯走亲戚,看到孟清也没有过好脸色,那是踩习惯了的,张嘴就是训话。
孟清呵呵笑,冷眼睨着她,“这不是已经庆贺过了?”转眼看着旁边堆着的礼,她送的砚台可不便宜,还按苏家的名义随了二两银子。
怕是比朱氏娘家拿的那些加起来都多。
钱小芳撇嘴,“你们如今发达了,有钱了,开着作坊,还铺设那么大一片果林,自己堂哥考上秀才,你就随这么点东西,存心膈应人呢,还是看不上你自己大伯家?”
“钱婶子,你家拿了多少随礼?”孟松歪着头,眨巴着一双清澈无辜的大眼睛,疑惑地看着钱小芳。
就像是小娃儿单纯好
奇问一句,没有别的意思。
却让钱小芳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就想去拧孟松的肩膀,怒道:“小兔崽子你懂个啥,就在这里胡咧咧!”
孟清眸色一冷,一把抓住钱小芳伸过来的手,给她往后一拧。
“啊——”钱小芳顿时发出一阵杀猪似的惨叫声。
朱氏听到声音过来,看到钱小芳捂着手腕嗷嗷叫,下吓了一跳,“这是咋的又闹上了,好好的日子,非要我们家不得安生是吧!”
她心里也怪孟清一次次闹事,给她互乱搅和,还让四房的人打她们家脸面,所以一开口话里就带了埋怨。
钱小芳家的小闺女跑过来,就指着孟清控诉道:“小姑,就是这个小贱人,她拧我娘的手。”
转眼看到孟清身边的苏崇衫,面色一愣,她还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齐整又挺拔,气质清冷孤傲,不像村里的那些乡下小子,一个个整天灰头土脸上蹿下跳的闹腾。
又羞红了脸,赶紧低下头。
苏崇衫却是微微眯起了眼,厉眼扫过去,声音冰冷如霜,“要是不会说话,那就不要说话。”
朱氏也反应过来,心里暗道不好,怪自己侄女不会说话,只能跟苏崇衫赔
罪,“她年纪小不懂事,也是看到她娘受伤着急了,你们多担待着,别跟她一个小娃儿置气。”
这话说的,要是孟清她们揪着不放,还就是她们心胸狭隘,跟小孩子一般计较了。
苏崇衫挑眉,冷眼讥讽道:“有十四五岁了吧,都快要说亲的年纪,还是小娃儿?这样张口贱人,闭口恶言,心思险恶的姑娘,哪家儿子敢娶?”
钱小芳虽然疼,一听这话也气的不轻,顿时跳脚,“你敢败坏我女儿名声!你算个什么东西?她孟清把我手拧成这样,我闺女骂她一句怎么了?黑心烂肺的贱人,我呸!”
朱氏心里暗道不好,想拦也没拦得住,心里怒恨这个嫂子看不清形势给她添乱,怪孟清给她在今天这样的日子故意惹事。
安抚了钱小芳两句,让她不要再说,转头就对着孟清呵呵道:“你婶子骂你是不对的,不过你一个晚辈也不该对着长辈动手不是,你就看在大伯娘的面子上,这事儿算了吧?”
孟清冷眼看着,挑了挑眉,“看来大伯娘是觉得,我在这里就是故意挑事的那个,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呆的。”
轻笑一声,跟着苏崇衫转身离去。
钱
小芳还不满咒骂,“你拧坏了我的手,还想就这样算了?还不跟我计较呢,我呸!老娘还要找你算账呢!”
孟清突然回头,目光冷厉地往这边看一眼,朱氏顿时遍体生寒,面色僵白。
她却又收回了目光,扬长而去。
何氏跟在后面慢了一步,笑呵呵看着朱氏,“今儿这事情还真是怪不得我们孟清头上,你娘家嫂子要是不去拧孟松,她也不会挨这一下。”
这意思就是说钱小芳这都是咎由自取的,后者顿时大怒,跳起来骂道:“你算个啥东西,就在这里叨叨!”
何氏眼神一沉,冷笑,“就你这张嘴,怪不得会教出那样恶毒嘴贱的女儿,以后谁家跟你们家结亲,那可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转身离开。
今天的事情一定会很快传遍各个乡镇,钱小芳本就性子泼辣不讨喜,在外面名声也不咋好,今天苏崇衫一句谁娶谁倒霉,只怕这朱秀琴就再也别想有好亲事了。
钱小芳自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心中更是怒恨,非要跑去苏家算账。
朱氏只得先安抚她,可钱小芳不依不饶,还撺掇着朱家老大去苏家讹诈一笔赔偿银子。
朱氏在旁边劝两句,还
遭他们厌烦,顿时心里也怒恨起来,“你们还看不清眼前啥形式?以为那个小贱人还跟以前一样的好拿捏?”
孟宪明脸色也有些不好,眼看苏家越来越富贵,孟清越来越厉害,这些人不上赶着巴结,还在这里捣鼓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