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壮一听她竟然要带着孩子走,心中大惊,看她哭得梨花带雨,更是心疼极了,眼中暴戾之气更重,目光阴冷怒恨地盯着孟清,怒喝道:“你这是一定要在这里强词夺理,逼着你后娘去死吗?她还没有出月子里,就担心记挂着要来看你,你就这样对她,回报她的?”
“你看,她只是掉两滴眼泪哭两声,你就恨不得打死我这个亲闺女,以前哪回不是她扑过来假意替我挨了两棍子,我就得承受你更加狠戾的暴打?”
孟清微微笑着,神色平静,眼中一片清冷绝然,
苏崇衫看得心疼,突然对孟大壮也厌恶烦恨起来,更是心中怜惜孟清小小年纪就得在后娘手底下过活儿,爹不疼不爱,姐妹兄弟狠毒陷害,她还得带着弟弟艰难维生。
他眯起了眼,厉眼扫过孟大壮憋怒的脸,声音冷瑞冰寒,
“我想你们是记性不太好,忘了我说过的,阿清不是出嫁女,她是签了卖身死契的,生是苏家人,死是苏家鬼,早就跟你们孟家没有半点关系了,你们是当真觉得我好说话,就一次次欺辱上门?”
孟大壮被他冰寒的眼神激得浑身一颤,只觉得全身血液似被冻
住了一般,阴冷冰寒。
孙小花心里也有些发怵,却还是咬着牙,哀切哭道:“可她也是我们孟家的闺女啊,她跟了你不假,但也需要个娘家依靠才是。我们也是担心她,怕她受人欺负。”
苏崇衫面容更冷了几分,揽着孟清的纤腰,勾唇冷笑道:“阿清她没有娘家,更不需要你们这样的娘家,从此以后,有我一人护她爱她就好。”
从此以后,有我一人护她爱她。
这句话久久在孟清的心里回荡,她忍不住抬头看着苏崇衫,他的面色清冷,眼底却满是坚定温柔。
他似乎一直是这样,对待外人清冷漠然,唯独面对她的时候,他的眸子里才会有温柔笑意。
以前的她独来独往已经习惯了,也习惯了有什么事情都自己强撑着,可是来到这异世之后,总有一个人会默默守在她的身边,始终护着她,为她遮挡风雨。
孟清的心里,也是震动的。
可是她不想一直做那个被他护在身后的小女人,她更喜欢与他并肩作战。
错身站出来,居高临下冷睨着孙小花,挑眉轻笑,“你是在求我原谅,对吗?”
孙小花愣了愣,不明白她什么意思,但还是抹了一
把眼泪,楚楚可怜地道:“嗯,只要你能够接受我这个母亲,原谅我,放过我们孙家,我做什么都行的,哪怕给你当牛做马。”
“当后娘能够做出你这个份上的,也真是不容易了。”孟清弯着嘴角轻嗤一声。
孙小花脸色一阵青白交错,眼中难掩阴毒愤恨,垂下头。
孟清直接道:“现在我原谅你了,你们可以不要闹了吗?今天可是大房大喜的日子,你们闹成这样,岂不是让大伯没脸?”
孟铁柱怒瞪着眼,小心翼翼扶孙小花从地上站起来,对着孟清颐指气使道:“既然你后娘都这样求你了,那后山坡请人翻土的事情,你就让你姥爷他们村的人也来吧,到时候有你姥爷管着,你也能放心。”
呵呵,这是不但要把他们的人安排进来,还想让孙德全做管事。
孟清心头冷笑,这算盘打得还真是好,只是可惜对错了人。
她轻轻一声叹息,“你们哭着求着逼我原谅,又非要让老田庄的人来,还要让孙村长来管事,你们再一哭一求,我哪里还敢不答应。”
苏崇衫挑了挑眉,声音幽冷,“你们再求,下一次怕就是作坊了,我们要是不答应,就得被
你们告不孝,被人戳脊梁骨……”
这话说得村里人虎躯一震,心里顿时怒恨,孙小花还只是个继母,跪下来哭求孟清把翻土之事承包给她娘家,那要是以后孟大壮这个亲爹再跪下求,怕是连作坊都要的走了。
顿时有人开口道:“作坊是人家的,地是人家的,发工钱也是人家,凭啥你们在这里红口白牙哭两句,人家就得听你的,白白把钱贴补了你娘家人。”
“就是,那是你娘家人,又不是孟清自己的姥姥家,逼着继女的夫家掏钱出力补贴你娘家,可真是太黑心了。”
顿时人们也不觉得孙小花哭得凄惨了,只觉得这个女人虚伪做作,还心思狠毒。
朱氏也是气得两眼冒火,眼神阴怒地瞪着孙小花,又阴阴盯了孟清一眼。
她儿子好好的秀才宴,被这几个人给搅和得一塌糊涂!
孙小花也察觉到了众人不善的眼神,抿紧了唇,“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想求孟清原谅我们,没有想要求什么。”
“所以我原谅了啊。”孟清耸耸肩,一副你还想怎么样的架势。
像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孙小花一肚子的火气,顿时憋在了胸口喘不上来,她若是
再说下去,只怕这些人就该自己臆想揣摩到他们孙家要对作坊占为己有了。
虽然她的确有这个心,但现在绝对不是提这个的时候!
只能咬着牙,柔弱可怜地对着朱氏道歉,“大嫂,实在是对不住,我一看到孟清丫头,就忍不住心中酸楚,闹这一场,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