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眼皮子浅的东西,自己家占不到便宜,就见不得别人好,跟那个孙小花一个德行,怪不得两人走得近呢。”有妇人对着孟彩霞啐了一口。
“这种人真是恶心,仗着自己是二姑就百般刁难,非要人家把好处送她手里,还想白白占分红呢,呸!哪里来的脸!”
孟彩霞身子晃了晃,脸色青白难看,阴阴的看了看孟清,咬牙丢下一句,“我可没有这个意思。”
灰溜溜走了。
孟清挑眉看了一眼,也没多在意,跟着苏崇衫一起回了家。
前一天朱氏走娘家去了,回来就听说了孙里正来的事情,跟着村人说道了两句,心里对孙小花也很不满。
他们三房与孟清不和,在作坊完全占不到好处,就下绊子想让全村人都沾不到,若是真让孙里正得逞了,那他们大房就真的啥也得不到了。
真是用心险恶!
朱氏心里骂了一句,跟着孟铁柱一起,拎着一筐鸡蛋去了苏家,因为他们听说了苏家买驴车的事情,想去看看。
孟清也正为这事儿发愁,苏家那么破落的一个篱笆小院,原本住他们四个人就觉得拥挤,现在多了一辆驴车,根本没法儿安置,只能够把驴拴在在外
面凑合了一晚上。
她夜里睡觉都警醒着,也不怕被人偷。
这边两人刚刚起来,正准备做早饭,朱氏一家子就来了。
孟铁柱看着拴在门口的驴,一阵眼热,心里不是滋味,这样好的牲口,肯定是做活儿的一把好手,咋不在她们家,偏偏被苏家一个破落户买下了。
想伸手去摸摸。
驴蛋就开始扯着嗓子哼叫,呼呼喷着热气,把孟铁柱吓了一跳,赶紧收回了手。
朱氏瞥见孟清从厨屋里探出头来,就拉了孟铁柱一把,笑呵呵的走上前,“孟清在家呢,我和你大伯来看看你和阿松,顺便给你们带了一筐鸡蛋过来。”
孟清洗了手从厨屋出来,打开门让两人进去。
招呼了一声,又回屋里做饭去了。
孟铁柱沉着脸,张了张嘴,被朱氏一个眼神瞪过来,又不说话了,眼睛盯着门口的毛驴看。
朱氏眼珠子一转,就进了厨屋,“在做饭呢,瞧你这一天天的,也不知道歇息,整日里操劳,你这个年纪,还是个娃儿啊。”
她擦了擦眼角,一副没娘的孩子真让人心疼的样子,又去帮着摘菜。
孟清停下手,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我已经嫁到了苏家做媳妇,不算是孩
子了,再说,以前做的活儿比这个还多,也吃不饱饭,现在有啥子苦的?”
朱氏一噎,觉得脸发热,她当然知道以前的孟清是过的什么日子,那时候她根本就没有想到孟清将来竟然还能够发迹,自然也没有理会她们姐弟的打算,只是冷眼旁观,
要不是今时不同往日,孟清嫁到苏家之后就渐渐好过了,她是连看都不会看她一眼。
“呵呵,是啊,你在苏家过得好,我们也就放心了。”朱氏干巴巴笑了笑,又低声补了一句,“你娘泉下有知,也该瞑目了。”
孟清皱皱眉,没有接话。
朱氏就接着自顾自的开口道:“说起来,过两天就是清明了,如今你已经嫁做人妇,是该去你娘坟头叩拜,告知她一声的,你们小娃儿不懂那些繁琐的规矩,到时候就同我们家一起去吧?”
孟清依旧没有应,清明扫墓,她也是知道的。
或许是血脉的缘故,她穿越过来之后,继承了原主的记忆,因为原主幼时丧母,对于这个母亲的印象很模糊,却莫名觉得亲近。
摇摇头,想着还是得带孟松去上坟,不过却不用跟着大房一起去。
她不说话,朱氏也不知道这是应了还是没有应
,心头憋闷,瞥了眼外面的驴车,抿着嘴,“你们如今才刚刚起步,钱还是要花在刀刃上,有没有几亩地,买驴车干啥?”
心里却很羡慕。
“要开作坊的话,没个车来回拉货也不方便,总不能次次都去麻烦别人。”孟清随口应了一句。
朱氏点点头,一副为他们考虑的样子,道:“买都买回来了,那就用吧,但是你们家就两个大人,你要忙着作坊里的事情,苏秀才是读书人,怕也做不来农活儿,这驴要吃草料的,不如就让你大伯没日里去山上割回来吧,反正也就是顺手的事儿。”
那边孟铁柱也正拉着苏崇衫打听买驴的事情,“你们这驴不常用吧?正好过两天我跟你大伯娘要去她娘家吃席,就借给我们用两天吧!”
见苏崇衫笑而不语,他沉下脸,理所当然道:“我可是孟清的亲大伯,那就是一家人,就借个驴车,你总不能后吝啬吧?”
这叫孟清回绝了朱氏,淡声道:“不用了,大伯娘,我们家不打算喂草料,平日里弄着麦子喂,偶尔迁出去溜溜就成。”
朱氏张张嘴,脸色有些难看,“喂麦子?那可是人吃的东西,咋能喂个畜生呢,多浪费啊。”
不过心里却羡慕的不行,一头畜生都是吃的麦子,他们可真是发达了,不知道赚了多少钱呢。
忽然听见外面孟铁柱暴怒的声音,“你娶了我侄女,那就是我的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