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铁柱心里想的很美,朱氏就戳了戳他,提醒道:“所以你要是想当个管事,想跟着他们挣大钱,就不能够再像以前一样坏事了!”
“我哪有坏事!”孟铁柱瞪眼,心里也知道自己说话不太讨喜。
两人正合计着一会儿见了孟清该咋说,那边孟彩霞就过来了,在堂屋里扯着嗓子喊,“大哥,大嫂,我过来跟你们商量个事儿!”
朱氏眸光快速一闪,扯了扯孟铁柱的衣裳,给他使眼色,就拉着他出去了,“哟,彩霞又来了啊。这回又是啥事找我们啊?”
哼,每次都想撺掇着她们家去闹事,好处自己占,当她们都是傻子?
孟彩霞就说起了孟清办作坊的事情,一脸愤然,“你说这丫头办的啥事啊!咱们都不是亲姑姑,亲叔伯了?尽想着帮别人挣钱,对自己的亲人倒是不管不顾,以前咱们也没少帮她吧?就是这样报答我们的!”
朱氏撇撇嘴,还帮人家呢,从孙小花嫁过来,孟彩霞就跟她要好,处处都要踩着孟清姐弟,人家不恨她就不错了。
孟彩霞看她不接话,心里就更加气恨,又转头对着孟铁柱道:“我倒是觉得没啥,就是替大哥你不值,你以
前那么帮着她们,她娘活着的时候,要看病抓药,你们家也没少借钱吧?”
“哼——现在长大了,有本事了,就把咱们撇一边去了,就说上次她让罗木根做那个啥椅子,让他赚了好几两银子呢,可有大哥你的份?你不也是做木匠的嘛!”
说起这个,孟铁柱心里也还是膈应得慌,他也会木匠手艺,孟清那个死丫头得了赚钱的主意却不告诉他,要去白白便宜别人,帮着别人挣钱发家!
脸色当即就难看下来,“人家现在厉害着呢,还认识知府老爷,咱们能干啥?能把她咋的?”
朱氏从后面拉了拉他的衣裳,暗瞪孟彩霞,真是个搅屎棍,到处招惹事。
“那罗木根家实在可怜,又遭了大难,听说他媳妇还大病了一场,到现在都下不来炕呢,孟清是个好心的,关键时候拉一把,也没什么。”她呵呵笑,心里却觉得堵。
孟翠姑撇撇嘴,“那她开啥作坊的,咋还要给村里人发分红?咋不让咱们几家亲戚跟着沾一份,就白白便宜了别人!她就是狼心狗肺,心里根本没有我们这些长辈!”
“今天我过来找大哥大嫂,就是为了说这个事情的,既然要办作坊
,给村里人都分红,那咱们这些做姑姑做叔伯的,也理应该比别人多占一份才是。”
孟铁柱也觉得她说的对,不过他可不止想要分红,还想当作坊的管事!
“走,咱们去找她问问!”背着手出门。
孟彩霞心里一喜,赶紧就跟上,一直都在跟孟铁柱说他这个当大伯的,以前帮了他们那么多,现在该是回报的时候了。
朱氏的眼神阴了阴,把孟铁柱拦下来了,转头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孟彩霞,“孩子他姑,要不你先去吧,今儿我们还得去镇上看看宪明,晚上再过去。”
又说道:“反正该是我们的,那就是我们的,不该是我们的,也抢不来,啥时候去都是一样的。”
孟彩霞脸色有些不好,拉着脸,“大嫂这是啥意思?”
“也没啥意思。”朱氏呵呵笑,“孟清那丫头心思灵透着呢,谁对她好,对她不好,她心里清楚,也不用我们巴巴地往上凑。”
反正她们不会给她当枪使,让他们大房当坏人,他们自己家光占便宜,这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
孟彩霞脸色阴了阴,憋了一肚子离开,转脚就去了苏家,却没找到人,就孟松一个娃儿还有钱氏在家,
撇撇嘴,又沉着脸离开。
朱氏看她走了,沉着脸骂,“黑心肝的东西,就知道撺掇人,想我们家去闹,呸!”
又叮嘱孟铁柱,“你这个二妹不是啥好的,惯会占别人便宜得好处,你可长点心,别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孟铁柱不以为然,抽了两口旱烟,“行了,知道了。”
心里却越想越觉得孟彩霞说的对,她们家以前那么帮孟清她们娘几个,现在有了机会,咋的也得好好孝敬他这个当大伯的。
这边孟清和苏崇衫对村里的事情还一无所知,回孟家屯之后,先去了趟罗木根家,看他们做摇椅做的怎么样了。
“洛少爷又定了二十个竹椅,还有二十个木头椅子,这是二十两银子的定金,给你们十六两银子。”孟清把钱拿出来。
罗木根看着那白花花的碎银子,眼泪都涌出来了,哆嗦着手,不敢接,“这……这么多啊?”
他这辈子都还没有见过这么多钱!
孟清笑了笑,给他们放桌上,“这还只是定金,等做好了之后,还有不少钱。”
又拿出来一匹布,“今天我跟崇衫去买布,不小心多买了一匹,看这花样子比较暗,又不太喜欢,丢了可惜
,思来想去,就拿来给你们,给孩子们做身新衣裳吧。”
要是直接说送,他们肯定不会收。
罗木根觉得不好意思,赶紧道:“孟清丫头,我们不能白拿你的,这布多少钱,我拿给你。”
周秀秀也说不能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