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媛正躺在屋里,半条腿都已经麻木,没有了任何的知觉,还只能够靠药调理着。
见孙小花一脸憋恨的过来,就知道他们肯定没能要来银子,也没有把那个贱人叫过来伺候她,任她磋磨。
眼中阴毒一片,“肯定是她害了我,就像她害了刘少爷那样!”
“那个贱人那么邪门,除了她还有谁能够让毒蛇咬我!肯定就是她!”心里憋恨难受,尤其看到自己那条腿,大夫说如果再晚一些,怕就得截肢治疗了。
孟媛只要想想那种结果,就会惊出一身的冷汗,心里就恨怒难平。
“那个小贱人牙尖嘴利,两句话就把事情搪塞过去,把问题推脱干净了。”孙小花也恨,“朱氏那个贱人,一看到她们家得了势就贴上去了,一门心思地踩我们家!不是以前要跟我们借钱,贴着我们的时候了!”
却没敢把孟清败坏了孟媛名声的事情告诉她,怕她再承受不住,想不开。
转眼见孟大壮在后面慢吞吞进了院子,孟媛凑近孙小花,低声说了两句,母女两人一个眼色,立刻就抱头痛哭起来。
“我可怜的闺女啊,你被人害成了这个样子,娘这心里难受,恨不得替你去死啊!”
孟媛
也哭,“娘,你莫要伤心,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跟着你过来,还连累着你也不被阿清喜欢。”
孙小花抹了一把脸,“是娘害了你,娘就不该带你嫁过来,不该给你找个后爹,这些年你过得啥日子,娘心疼啊!”
“都怪我,我不该带你来啊,要不然你也不会遭受这些事情,娘这就带你回家,回你姥姥家。”起来就要收拾包袱,眼神往门口瞥。
孟大壮听见她们竟然要收拾包袱回姥姥家,不由得心神一凛,赶紧进屋里来拦着,“小花,你先别着急,别回娘家。”
又看孙小花的肚子,担忧道:“再说你肚子都这么大了,来回也不方便,再把孩子给折腾出啥事儿。”
孙小花也是仗着自己肚子大了,趴在孟大壮的身上哭,“当家的,你可让我咋办啊?”
“我和媛儿待在这里,那就是人家的眼中钉肉中刺,我若是不走,我的媛儿就要被人害死了,说不定连我肚子里的娃儿也留不住啊。”
孟大壮眼睛一瞪,“你在这里,没人敢害你,我弄死害你的!”
“可是不管咱们怎么防,人家总有空子能钻,这不,转眼我的媛儿就被害了,大夫可是说了的,要不是咱们救助的
继室,媛儿她这条腿都没了。”
孟媛就低头垂泪,“都是我连累了爹娘,要走也是我该走!”
孟大壮赶紧两个人都拦着,又怒声吼道:“那个死丫头,不孝女,老子一定会好好教训他的!”
孙小花抽噎道:“可是那苏秀才也说了,如今她是苏家人,哪里轮得到我们教养,以后若是有苏秀才撑腰,那咱们一家子可就都要被害了!”
心里更是怒恨,早知道当时不该把那个贱人卖给苏秀才,就该把她卖给鳏夫老汉,嫁过去也是受磋磨。
孟大壮紧紧皱眉。
“不如,咱们把孟清接回来吧。”孟媛就出主意,柔声道:“我也是怕那苏秀才纵容着她,以后再闯下大祸,也连累了爹。”
孟大壮心头一动,也是觉得自己容忍孟清很久了,想好好教训她,可是……
“苏秀才该不会放人的。”
孙小花眼珠子一转,就道:“他不肯放人,肯定是舍不得自己花出去的钱,那咱们把二两银子还给他,不就可以了。”
心里肉疼,舍不得把那二两银子扣出去,可是想到等孟清回来,又可以转手卖个好价钱,心里又平衡了。
孟大壮还有些犹豫,孟媛就道:“我听外面都在说孟
清她上山剿匪,结果被土匪奸污了的事情,苏秀才肯定也是知道了的,他是读书人,也不会要个不干净,不贞洁的女人。”
“对,咱们把孟清接回来,那剿匪立功得的奖赏,就是咱们家的了,听说她还救过知府大人,有了这层关系,以后咱们家阿明想要考功名,还不是手到擒来。”孙小花附和,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咱们家小郎,也能够沾光,咱们家出了读书人,孩子们做了官,也是光耀孟家门楣。”
“若是孟清留在了苏家……那苏秀才可也在读书,需要考功名呢。”孟媛幽幽提醒。
这话说得孟大壮还真是心动了,想了又想,最后咬咬牙,“好,你们备上礼金,我们明天就去苏家要人。”
孙小花转头和孟媛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另一边孟清回了家里,就把薄荷叶和薜荔果都翻了出来。
薜荔果要做成凉粉,得先把里面的籽掏出来晾晒,孟清找了刀过来,把果子切开,掏了籽放在簸箕里晾。
苏崇衫就在旁边帮她,也不问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似乎不管她做什么,他永远都是支持的。
孟清的心里微暖,抿了抿嘴,加快手上的速度,想着
等会儿还要去一趟山上,找找有没有自己需要的东西。
有凉粉还不行,还需要有冰才好吃,她得提取一些硝酸铵出来,然后制冰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