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彩霞面色铁青,也顾不得别的了,咬牙道:“反正如今翠姑名声毁了,无处可去,你们不收下她,是想逼死她吗?”
孟清皱了皱眉头,她还没有说话,她们反倒是强硬起来了?
苏崇衫看着,挑了挑眉,“她无处可去,就塞给我们养着?就算是被休了,可以回娘家,再不济就去出家当姑子,我们家又不是救济所,还管这些?”
孟清在心里啧啧感叹了一句,只知道苏崇衫口才好,没想到这家伙还挺毒舌。
“你!你竟然要逼我女儿出家当姑子?!”孟彩霞指着苏崇衫,唾沫横飞想骂人。
孟清的脸色阴了阴,直接过去挡在苏崇衫的面前,冷眼睨着她,“二姑听错了,崇衫只是给表姐指了一条活路,让她不要寻死觅活逼着要来我们家。”
朱氏也笑呵呵地出来说话,“是啊,彩霞,报恩可不是寻仇,咱们又是亲戚,你这逼着要来人家家里,弄来弄去,可别弄出仇就不好了。”
孟吉河见差不多了,也笑着劝,“二姐,孟清这次救下来不少人,可不止翠姑一个呢,要是那些人家都把孩子送过来,孟清岂不是要都收下,帮别人养着?”
孟彩霞抿了抿嘴,看看
孟清夫妻两,又看朱氏几个,知道再闹下去落不得好,咬咬牙,“那就先这样吧。”
又说孟翠姑,“我苦命的孩子,人家不肯收你,你也别往心里去,谁让咱们乡下穷苦人家,啥也不懂,遭人嫌弃呢。”
孟清心里呵呵笑,朝天翻了一眼。
何氏垂了垂眼,嘴角划过一抹讥诮,
说是报恩,却跟胁迫一样,人家拒绝了,还一副欠了她的样子,想要好处又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更招人讨厌。
孟成功自从被拉起来之后,就站在后面一声不吭。
让他帮着劝孟清,他开不了口,但是孟彩霞也不会听他的,左右为难,干脆闭了嘴。
孟清抬眼看了看,斜着孟翠姑,“我救你也是为了让你好好活着,将来能够幸福快乐,却不是让你自甘下贱为奴为婢伺候人的!”
这语气有些重了,却是好话,若是孟翠姑想得开,将来就能走上正路,也有好日子过。
孟清看她面色青白,眼中愤恨难忍的样子,摇摇头,回厨屋里去提了一根猪下水,出来递给孟彩霞。
“你们没赶得上席,其他的菜都没有,这猪下水给你们拿去吃。”
本是好意,孟彩霞却觉得她拿着两串没人要的猪
下水,就是故意埋汰她们。
眼神阴了阴,还是接过来了,脸色不好地招呼一声,都没有跟朱氏几个说话,拉着孟翠姑就走了。
又骂孟成功,“啥事都帮不上,三棍子打不出来一个屁,要你有啥用?还杵在这里干啥,当杆子啊?”
孟成功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说啥,跟孟清他们招呼一声,又让老四改天来他们家吃饭,转身赶紧追上去了。
孟彩霞还气不过,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老不死的,还请客吃饭呢,家里还有米有面?”
“人家荣华富贵了,可没有想过我们!”
她的声音不小,院子里的人都听见了。
孟清面色如常,招呼了两家人,每家送两串猪下水,送他们走了。
朱氏几次欲言又止,但看看何氏她们,也就闭了嘴,转身回去了。
反正他们两家离得近,以后有的是机会说。
倒是孟吉河有些不高兴,先是大房的人在这里杵着,孟翠姑她们再闹一场,礼也提过来了,正事却没办的成,都没来得及提一嘴。
何氏却不急着说了,微笑着跟孟清她们招呼了,几人坐上了驴车回家。
路上何穗犹豫再三,还是把自己发现的事情跟何氏说了说,皱着眉头
,“二姑这是啥意思啊?那苏秀才再好,可是孟清表妹的夫婿,这样巴巴贴上去,难看不说,也伤了情分。”
何氏倒是有些意外了,“你是说真的?”
“我看了好一会,翠姑往苏秀才身上瞥了好几眼,应该错不了。”何穗点点头,若是不确定,她也不敢说。
何氏就不说话了,眯眼陷入了沉思。
她猜到孟彩霞肯定另有图谋,没想到竟然会是这种事,表姐勾引表妹夫,亏她们做得出来!
过去做妾?还真是一点脸都不要了!
想了想,又嘱咐孟吉河,“我看那孟清和苏崇衫都不是简单的,瑞儿的事情,还是再看看,别轻举妄动,你可别说那些捕风捉影的,让人起了怀疑。”
孟吉河皱起眉头,“那瑞儿今年下场的事情?”
他们想孟清借着知府老爷的关系,给何瑞熟通一下关系。
何氏摇摇头,“这事也不急,左右瑞儿还小。眼下还是和他们打好了关系,以后才好开口。”
孟清是个精明的,可不是一点小恩小惠,三言两语就能哄得她掏心掏肺的小村姑。
孟吉河有些不满地撇撇嘴,看何氏神色认真,也知道事情重要性,不高兴的应了。
心想着早知道
今天就不提那么多礼过来了。
而另一边,孟彩霞一家子才拐角出了苏家小院,就直接把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