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的脸上扬起一抹笑,满脸的自信,转头对着苏崇衫道:“霍成州很有可能声东击西,那些只会皮毛功夫的土山贼去骚扰县令他们视察,霍成州则是带着主力去打县衙里的人,如此一来,坐镇县衙的知府打人只怕就危险了。”
“你们不如将计就计,提前就把县衙里的人安顿好,集合主力随着知府和县令去张家村,半路折返,趁着霍成州不在青石寨,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到时候肯定只有王刚正一个镇守在寨子里,根本不成气候。
苏崇衫深深地看着她,目光幽黑深邃,似古井一般的深沉,“这些都是你想出来的?”
孟清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垂了垂眸,没说话。
“呵呵,你倒是不像个村姑。”像个久经战场,经验丰富的将军。
苏崇衫留下这么一句,就风一样的离开了,不留下一点痕迹。
消息带回了县衙,魏青平很是震惊,咬牙切齿地捶桌子,“这群亡命之徒,简直是胆大包天!”
魏建亭在旁边笑了笑,意味深长地看着苏崇衫,“这些都是夫人分析出来的?”
“当然。”苏崇衫面上不动声色,眼中精光闪烁,却是与有荣焉的得
意自豪。
魏建亭啧啧感叹了一句,“夫人实乃女中豪杰,让我都自叹不如。”
魏青平也跟着夸了两句,然后三人就开始讨论该如何部署。
为了不让霍成州起疑心,在那之前,魏青平还是集结了一队人马攻打青石寨,结果依旧一样,被对方打得落花流水,灰溜溜地回来了。
百姓们看着,也忍不住心惊,若是连官府都没法惩治这些人,那他们以后可该咋活?
与此同时,孟家屯的孟彩霞,也得到了一个消息,她那才嫁去张家村一年不到的小闺女孟翠姑被山贼撸了去,生死不明。
孟彩霞又气又急,呕着气,三天没吃下饭,哭她可怜的闺女命苦,又咒骂那些山匪不得好死。
彼时,孟清正站在青石寨那结实宽厚的城墙上,冷眼看着霍成州指挥人抵挡朝廷驻军,告诉他们该在哪里埋伏,该从哪里逃走。
她小脸紧绷着,看向霍成州的目光幽深冷瑞。
霍成州似有所觉地抬头,正对上孟清冷冽的眉眼,挑了挑眉,跟旁边的人说了两句,就朝孟清走了过来。
“怎么?我运筹帷幄上战场的样子是不是很帅?”他笑看着她,一脸的戏谑。
孟清抿了
抿嘴,认真地看着他,“你既有这般才能,为何不投靠军队,报效朝廷,为国效力?”
却来这里提这些乌合之众抵御驻军,成为他们的助力。
霍成州擦了擦手,脸上依旧带着笑,孟清却觉得他笑容里带着几分落寞,几分鄙夷不屑。
“有才能就一定要去为朝廷卖命吗?况且爷我就喜欢这种逍遥得意的日子,作甚要去给皇帝当狗卖命?”
那个残暴不仁狗皇帝,他也配?
孟清的眸光飞快一闪,看着他,“你以前是不是当过将军,上过战场?”
霍成州的脸色僵了僵,绷着脸,冷冰冰地回了一句,“没有。”
又看向孟清,催着她快点回去,“这里是男人待的地方,你在这里不合适,快些回去休息,等我晚些时候来看你。”
孟清翻了一眼,这回没有呛他,转身之际,又突然没头没脑来了一句,“我知你并非池中之物,如果不想保险朝廷,也可以找一些有意义的事情做,何必躲在这山寨里苟延残喘。”
也不等霍成州有反应,径自离去。
霍成州并不坏,她也不想看到这样有才能得人落不得好下场,所以出声提醒,不过她也言尽于此,接下
来就看霍成州自己的选择了。
霍成州也的确被她这番话震到了,目光深深地看着那抹单薄娇小的身影,久久没有回过神。
山风打在他的脸上,整个人清醒过来,却是长叹一声,目光幽深地看着脚下的山河,露出苦笑。
孟清离开城墙,却并没有回小院,而是在山寨里闲逛起来。
她要弄清楚青石寨的布防和换岗时间。
山寨里的都知道她是霍成州的人,她走哪里都没有人敢拦,同样的,也没有人敢觊觎她,遇到了也是恭恭敬敬喊一声孟姑娘。
孟清转了一圈,身形一闪就转到了拐角,准备去后山的守门那里看一看,突然就听见一阵女人的哭喊声,还有男人粗喘低吼的声音。
在土匪窝里,这种声音意味着什么,孟清知道。
眉头拧了拧,本来告诉自己不用多管闲事的,腿却已经朝着那个方向迈了过去。
“你们在做什么!”厉声呵斥。
目光凌厉地扫视着面前的几人。
破败的小院子里,匪徒正压在一个女人的身上,旁边还有几个人迫不及待地等,搓着手,一脸淫邪猥琐之相。
而那女人,已经被糟蹋得几乎不成样子,衣衫破败,连重要
的部分都遮不住,露出大片的青紫痕迹,触目惊心!
几个人见有人来,还是个女人,立刻就不耐,“滚滚滚!敢多管闲事的,是不是也想爽——”
话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