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槐树后面躲着的人,赶紧缩回了脑袋,抚了抚突突跳的心口,好半天才平静了下来。
想到孟清刚刚的那番话,那人眸光阴了阴,趁着没人赶紧跑开了。
刘鸿却乐开了花,站在原地,看着孟清晃晃悠悠驾着牛车远去的背影,笑得一脸荡漾。
有个家丁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提醒了一句。“少爷,我看这个女人不像是好惹的,会不会有诈?”
刘鸿立刻就不高兴了,阴怒了一张脸,直接一脚踹在了那个家丁的腿上,骂咧了一句。
“你这是看不起爷?”
那家丁吓得连忙缩着脑袋求饶,“小的不敢。”
刘鸿这才收回脚,摸着下巴眯了眯眼,心里也有些不对劲儿。
不过想她一个乡下的小村姑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来。
很快,刘鸿心里的那点儿不舒服,也被情欲所掩盖,只要一想到晚上即将发生的事情,他就忍不住一阵的激动。
半夜偷情……还真是很刺激呢。
而另一边,驾着牛车已经走出了百十米远的孟清,脸色却是很快地冷沉了下来,眼中闪过一抹暗芒。
刺激?
她一定会让他体验一把终身难忘的刺激。
很快,她就把这事儿抛之脑后,小半个时辰之
后,终于到了朱高林家里。
今日去的时候,朱高林家里的两个孩子也已经醒了,徐柔娘赶紧拉着他们两个走上前去给孟清见礼。
“这可是咱们家的大恩人哩。”
听着徐柔娘的介绍,朱芯儿的心里,就隐隐有些期待,欢欣地抬头一看,见是孟清,不由得一愣。
下意识又往孟清的身后瞥了一眼,旋即低下了头,心里有些失落。
孟清正在跟徐柔娘说话,并没有注意到朱芯儿的异常,等她抬眼看过去的时候,朱芯儿的神色已经恢复如常,乖巧温柔地招呼了一声,便去厨房准备午饭去了。
孟清没多想,就跟着朱高林一起去了葡萄园子里面摘葡萄,争取尽快把这些葡萄都收回去,也免得来回奔波。
只是,等他们回去了朱高林一家住的小院儿时,却见门口一片狼藉,屋里面还传来了阵阵打闹声,还有孩童的哭泣声。
孟清顿时神色一凛,转头和朱高林对视一眼,两人赶紧就加快脚步进了屋里。
一进门,就看见朱芯儿抱着五岁的弟弟,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哭泣,昨天诬陷讹诈孟清他们的那个男人,也就是朱高林的弟弟,正在对蜷缩在地的徐柔娘一阵拳打脚踢。
嘴
里骂骂咧咧,“你个贱人,让你不给我钱!都是因为你嫁进来,我们家才成了如今这个样子。你不让我大哥给我钱,我打死你!”
“助手!”孟清的眸色一沉,在朱高林都未来得及反应之际,一步上前,利落的一个擒拿手,直接把朱高峰反扣在了地上,一脚蹬在了他的肩膀上。
“啊——你放开我!”朱高峰怒叫了一声,就开始骂咧,“你个不要脸的贱人,放开我!你凭啥打我!”
孟清眸色冷沉,阴恻恻地看着他,脚下一个用力,顿时传来骨头断裂的声音。
朱高峰又是一声惊叫,顿时额头上冷汗滚滚。
孟清唇角勾起一抹冷硬的弧度,似笑非笑地问了一句,“还会不会说话了?”
朱高峰连忙哭叫着求饶,“我……姑奶奶,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别打了,疼啊……”
那边儿朱高林已经冲上前,把地上的徐柔娘给扶了起来。
只是本就因为昨日中毒,身体还虚弱,又被朱高峰这么一番虐待,徐柔娘站起身的瞬间,差点两眼翻白又晕眩了过去。
朱高林吓了一跳,赶紧扶着她去炕上坐下,“柔娘!”
他心里自责不已,转头怒瞪着地上的朱高峰,恨得想
要打死他,沉声怒喝:“朱高峰,你还有没有良心了,这可是你大嫂,你怎么能下这样的手?”
孟清挑了挑眉,一脚将朱高峰踢开,抱着手臂站在一旁,面色冷硬。
朱高峰得了自由,赶紧站起身,揉着已经折了的肩膀,颇有些忌惮地看了孟清一眼,又转头对着朱高峰怒道:
“爹娘走的时候可是交代了,说你要照顾好我的,如今你不给我钱,不管我,还找外人来欺负我,你对得起爹娘的嘱托吗!”
朱高林的面色变了变,就绷着脸不说话了。
见他这样,朱高峰冷哼一声,“自从你娶了这个媳妇进门。就没有把我放在心里过,不给我钱用,害得我在外面被人嘲笑,还被债主追着打骂,跟过街老鼠一样!”
说着,他就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阴怒道:“她算哪门子的大嫂?我不管,今天你要是不给我钱,我就不认你这个大哥,我就去死,看你怎么跟死去的爹娘交代!”
朱高林深深吸了一口气,但看着朱高峰脸上那些青紫痕迹,就知道他八成是又在外面被债主揍了。
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觉得无奈,惭愧,又对不住死去的爹娘。
无奈地叹息一声,几乎要
老泪纵横,指着朱高峰,声音都在颤抖。
“你怎么能这样怨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