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李安出现在了东陵郡。
东陵郡守一脸惶恐不安的带着府兵衙役,早早的就跪在城门口迎接。
东陵郡守早就得知了南水郡的事,李安的到来,他深感不安。
他不是东陵郡本土士族的人,他的家族乃是京城大士族,他这一脉是家族的一个分支。
虽不是本土士族,但他和本土士族豪绅的关系匪浅、来往密切。
所以他不知道,李安这趟来是冲着东陵郡本土士族来的,还是冲着他来的。
他只希望李安能够看在自己本家的面子上,放过自己!
看着李安的队伍逼近,东陵郡守惶恐的喊道:“恭迎王爷!”
李安淡淡的扫了东陵郡守一眼,冷笑出声:“进城吧。”
“下官领命。”东陵郡守连忙起身,带着李安进城。
城中街道上看不到任何人烟,或许是害怕李安发现什么端倪,东陵郡守和本土士族的人,早早的就把百姓赶回了家。
王爷不离开东陵郡,不可出门!
一群人就这么走着,气氛有些压抑。
突然间,李安踢到了一颗石子,石子咕噜噜的滚向远方,有点像当初人头落地的一幕。
李安突然停下脚步,就这么那颗石子。
气氛突然间变得更加压抑了。
李安咧嘴一笑,看着王虎:“老王,本王被石头绊到了欸!”
跟在李安身后的金戈一脸疑惑不解,被石头绊到了有什么讲究?
再一看王虎,只见老王一脸夸张的表情,仿佛这是什么天大的事一般。
老王脸上表情千变万化,酝酿了很久很久,最终,老王朝着李安抱了一拳,悲痛惋惜的说道:“这不长眼的石子居然敢绊王爷,那就只有杀士族了!”
“啊?”东陵郡守瞪大眼睛,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
金戈也是一脸不敢置信,这和士族有什么关系?
“唉~”李安长长的叹了口气,仰头四十五度看着天空,一脸深情,眼角滚落一滴悲痛不忍的泪水:“那就只有杀士族了!”
……
某县,李安酒楼吃饭时被鱼刺卡了一下。
大胆,区区鱼刺敢卡我家王爷,杀士族!
……
王爷上茅房没有纸,杀士族!
……
王爷去了一趟青楼听曲,心情大好,杀士族!
……
今天下雨不能出门,甚烦,杀士族!
……
今日无事,杀士族!
……
时间一天天流逝,南境为祸乡里欺压百姓,恶贯满盈的士族,一家家都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被满门抄斩。
每次斩首,全城百姓都不约而同的跑去围观,一样的惯例,斩首前会有一人宣读士族多年来犯下的重重罪行。
虽然王爷每次杀士族的理由都是莫名其妙,但没有一次多杀、错杀!
每一次屠杀士族,都能得到百姓们的欢呼声和崇敬。
……
某郡城,城中各大富商、豪绅以及士族面容凝重的围坐一团。
“王爷就要来我们这了,我们该如何是好?”
“趁着王爷没来,我们逃吧?”
“逃,逃到哪去?如今南菱诸国都是王爷的地盘,我们就算逃过去了,也会被诸国绑好送到王爷跟前的。”
“那我们就逃得更远一些,就我们这些年犯下的罪行,都够砍我们的头几十次了!”
“那我们该如何是好?大华呆不下去,南菱诸国也不能过去,难道我们就在这里等死么?”
这时,一个富商弱弱的说道:“或许王爷并不会杀我们呢?只要我们把这些年犯下的罪证都销毁了,王爷就没有理由杀我们了!”
“哈哈哈~”一个豪绅大笑出声:“王爷杀我们还要理由?”
“他李安在酒楼吃个饭被鱼刺卡了要杀士族,走路被石头绊了一下要杀士族,连特么上茅房没纸都要杀士族!
谁家这么富裕,上个茅房还天天用纸擦屁股的?”
“可他是王爷,上茅房用纸擦屁股不很正常么?”一个憨憨说道。
刚说完他的眼睛上就挨了一拳:“老子在说正事,别特么打岔!”
语毕,豪绅继续说道:“等他到了我们这里,说不定因为他睡不好我们就要被杀了!”
“那怎么办啊?我还有这么多银子没花完,我不想死啊!”
闻言,豪绅一脸凝重:“诸位,若是我们不想死,那就只有反了!”
“啊?”众人惊恐万分:“造反,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现在我们想要活命,那就只有造反了,你以为以我们这些年犯下的罪行,九族还能活下几个?
现在我们手里有银子,有人,现在不造反,等李安到了这里,我们就都只有洗干净脖子等死了!
诸位,可有愿意与我一搏之人?这事若是成了,我们就能自己圈地为王,自己成为王公贵族!”
说着,豪绅眼神凶狠的扫视了众人一眼。
今天同意一起造反的到时候就一起起兵打天下,不同意的那就别怪他心狠了。
闻言,众人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