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离开了,那位总旗大人也热情地要派马车送他们回去,白玉堂二人推脱了一番,又说了有驴车了,那位大人这才不提这事。
总兵府里,听着探子回报,何总兵一张脸皱得像包子上的褶,他脸色凝重的问道:“你说的可是实话?”
那探子慌忙如实回禀道:“小的绝无二话,这都是小的亲眼所见,绝不敢欺瞒大人!如若有一句假话,必叫我天打雷劈!”
如此信誓旦旦的保证,反而让他脸色越发凝重起来了。
按照探子这么说,那么这李玉二人,只怕是暗部的人,他自己也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想到那两人竟然是自己最忌讳的暗部的人。
何总兵怎么也无法放下心来,那俩人送信,该不会是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吧?
或许是做贼心虚,他这心态也有些杯弓蛇影了,总忍不住怀疑李玉二人是否会知道了她的一些情况。
这要是把那些事情告诉厉铭,他不仅是这顶乌纱帽保不住,只怕这条小命都要交代在这里了。
性命攸关的大事,由不得他不在意,想了想,何总兵勉强挤出个笑来,对那探子说:“你去叫人给那夫妻二人
传个信,就说明日我在吕方楼宴请他们……”
吩咐下去后,何总兵叫人在那吕方楼定了雅间,又订了一壶上好好酒,就等着二人前来赴会,好打探打探虚实。
白玉堂二人回了老大爷那农家院子,没过多久就有人来给他们传话了。
总兵府里的人,一来到就引起了这院子里所有人的注意。
平头百姓家,一年到头都见不到这些官老爷身边的人,如今,短短几天就见了好几次,实在是让他们有些不太适应!
那负责传话的侍卫一进来,老大爷愣了下,后端着笑脸走过去问:“不知这位大人来我这里有何贵干?是要找李相公夫妻二人吗?”
那侍卫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完全无视老大爷的殷勤,傲慢点头道:“是,他二人现如今在哪里?”
环视一圈这院子,也没发现他二人,侍卫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语气也有些不耐烦。
老大爷弓着腰点头道:“他们二人正在屋里头歇息呢,你要找他们,我这就去叫他们出来。”
老大爷慌忙跑去白玉堂二人屋子里,敲了敲门,在门外喊道:“李相公李家娘子,总兵大人府里的人来找你们了!
快出来吧!”
正在闭目养神的二人听到这话挣了眼,出去后看到一脸急色的赵老大爷,白玉堂捂着嘴小声笑:“又不是什么要紧的大事,你老人家,何苦这么着急上火的!”
赵老大爷可没心思扯这些乱七八糟的闲话了,拉着郑玉就往前面院子里走。
“你们二人就是李玉夫妻二人?”那侍卫正色问道。
郑玉风轻云淡,撇他一眼,淡淡道:“正是我夫妻二人,请问有何贵干?”
那侍卫脸上笑容顿时绽放开来,殷勤上前回道:“我们大人在吕方楼定了雅间,专门请二位吃酒呢!明日午时,必要赏面!”
白玉堂微皱着眉头,不解问道:“莫非是拜托你家大人办的那户籍和路引都弄好了?”
这么快?难道是他突然转了那小心谨慎的性子,变得豪爽起来了?
突如其来的转变,必定是有原因的,白玉堂心里一下子警惕起来,只是面上还是一团和气的样。
“这小的就不知道了,你到时去了不就知道了!”侍卫笑的和气,这姿态也做得十分恭敬,一点都没有刚才趾高气昂的样子。
白玉堂点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谢过总
兵大人的好意了,明日午时,我们一定赏脸。”
侍卫笑着脸告辞了,直到这人离开白玉堂二人的视线范围之内,白玉堂才开口说道:“你说说看,这位大人怎么突然这么客气了?”
要知道,上次他们前去上门拜访的时候,人家可是连请下来吃杯茶都勉强的很呢。
突然这么大方热情,鬼知道这里面有什么阴谋诡计。
郑玉在官场混了那么久,对这些情况,比白玉堂更加了解,更重要的是,他了解何总兵这个人。
联想到自己二人前日的一系列行为,郑玉很容易就猜出对方意在试探,解释了一番之后,白玉堂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就是做贼心虚了!”白玉堂撇撇嘴,心里哀叹道,这世道难道就没有一个清官了吗?
还是说在官场混的人就没几个干净的?
郑玉想了想,看着白玉堂不以为意,叮嘱道:“明日你可别胡言乱语,记住,他如果试探起咱们的身份,你就说咱们只是普通的客商,给信也是日常联系而已,如若问起咱们和暗部是否有关系,你可得闭紧嘴巴说没有关系!知道了吗?”
白玉堂看他郑重其事,也被他的
严肃感染了,认真点头道:“你且放心,不该说的我绝对不多说一个字!”
两人刚说完,旁边的赵大爷再忍不住了:“二位到底什么来历?怎么跟总兵府也有关系的?如若二位是不方便透露身份,我们也不好追究,只是在这住着,会不会委屈了二位?”
这老大爷一脸忐忑不安的样子,让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