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刚说完,掌柜一张老脸黑成了锅底,怒气冲冲喝骂:“胡说八道什么!外面商路不通,我如何能收得更多粮食!”
白玉堂原本也只不过随意说说而已,没想到这掌柜竟然自己就按耐不住跳出来自己承认了!
这不是心虚,还能是什么?
白玉堂深感这里面大有文章,不过这只是一个粮油铺子的掌柜而已,恐怕就算知道内情,也不会知道的多清楚,因此想想,她觉得还是买到低价盐才是最要紧的。
“我如果只是胡说,你何必这样心虚呢?”白玉堂好笑的反问他。
说着,白玉堂又向众人解释了一番掌柜的这么做对大家的坏处,那些人一听到可能会提升以后生活的成本,一个两个瞬间又变了脸,指着掌柜骂个不停。
白玉堂偶尔装装好心,安抚一下这些人别骂了。
她对掌柜说:“如今引起众怒,掌柜的,你还不做些什么平息众人愤怒吗?你若是什么都不做,坏了自家铺子的名声,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呢!”
白玉堂这话软硬兼施,掌柜抬手胡乱擦了擦冷汗,咬牙道:“这整个城里的粮食和油盐价格都是这个价,我实在无力改变,诸位,不要为难于我了,我这也只是小本生意而
已。”
众人可不会体会掌柜的难处,一个两个瞎叫着起哄要他降价。
掌柜硬扛着不肯降价,那些普通百姓便有些恼了:“你这奸商,根本就是想发我们这些穷人的财!你后面粮仓粮食多着呢,就是不肯卖给我们!”
“这样人品败坏的奸商,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跟他说废话了!这铺子的生意,也不用再光顾了!”
“以后谁来这里买东西,谁就是死皮赖脸的无赖!”
那些有骨气的,一个两个吐了口水,扭身挎着菜篮就出去。
白玉堂也要离开,硬生生被掌柜拉住了,还有留下一些喜欢围观八卦看热闹的人。
“唉……先别走,要降价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得先说明了,这降价,我只给你一人,而且还是看在你家徒四壁的份上。”
这话一出,白玉堂都还没说话呢,旁边那些围观的人就忍不住了。
“凭什么只给她一人降价?大家都是这城里人,你这人还区别对待!这不行!”
“你还要做生意吗?她凭什么就能得到意外优惠?”
各种各样的不满,让之前跟这些人打成一片的白玉堂出现了危机。
白玉堂清楚明白,这是掌柜用的小手段,为的就是要分化她和这些百姓们的立场。
白玉
堂也不是吃素的,自然不会任人摆布,因此,她认真地问掌柜:“你说这话,可是真的?不管我买多少,你都按照没涨价之前的价格卖给我?”
白玉堂也穿着一身粗衣麻布,除了一张脸长的有几分俏丽,从这衣裳打扮来看,那就是个完完全全的底层平民。
就算能买,也买不了多少东西,之前那个银锭子也是拿着唬人罢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掌柜大大方方的点头道:“这是自然,我说话算话!”
那些围观的群众百姓一个个叫嚣着不满,白玉堂转过头,微笑安抚他们:“诸位稍安勿躁,掌柜说了,不管我买多少,他都按照之前没涨价的价格卖我,既然如此,你们想买什么告诉我一声,我来帮你们买!”
大家伙听明白了白玉堂的意思后,顿时哄堂大笑,只有掌柜一张老脸阴沉的几乎能滴下水来。
白玉堂看他脸色如此难看,心里不免一阵畅快:“掌柜脸色如此难看,莫非你是想要反悔吗?”
掌柜一双眼睛瞪得几乎要从眼眶蹦出来,那样愤怒的情绪,面对白玉堂,却只能硬生生压抑下来:“我一言九鼎,怎会反悔!”
白玉堂笑得越发灿烂:“既然如此,那就拜托掌柜的了!”
帮
着种人买了好多东西,而且那些人拉帮结派的叫了邻里亲戚来,白玉堂几乎大半天都在帮他们买东西。
这店里的粮油,几乎被买了个半空。
从店里出来,掌柜的皮笑肉不笑的送白玉堂二人出去,在他们临走前,咬牙切齿的说道:“两位,下次有兴趣去别的店买吧!我们这铺子小,容不下你们这两尊大佛!”
白玉堂微微挑眉,毫不在意的说道:“多谢掌柜提醒!不过,掌柜如此好客守信,让我等心情十分愉悦,说不定下次为了心情愉悦,我还会来这儿也说不呢!”
在掌柜越来越阴沉的脸色中,白玉堂和老大爷笑容满面地离开了。
走到半路上,隐约也能听到路边人都在讨论如今粮油涨价的事情。
白玉堂心想,这老大爷家里自己种的粮食也够吃了,唯一差的,只怕是这油盐酱醋茶,为防以后缺这些东西,白玉堂提醒:
“我看这外边的通商之路一时半会儿可能无法疏通,外面的货物运不进来,这里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只怕都会涨价,大爷,你如果还有多余的钱,多买这些东西屯起来,也能防止以后价格涨的太高,买不起吃不起……”
白玉堂这可提醒了老大爷,原本打算买完盐就回
去的老大爷,拐着弯就去了东边的坊市多